第十章 惡戰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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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狩魂者似頗為不耐,冷笑一聲道:“談某可沒這個閑心與道友繼續糾纏下去,道友可以上路了。”說著身上氣息陡然一漲,大量魔氣自身後冒出,隨即返回體表,與肉身糾纏在一起。緊接著速度為之加快,眨眼間便在封樾抬步移動之前,閃到了麵前。封樾微微一凜,本想躲開,可發現對方閃到正麵,無論哪個方向都被鎖住,根本無法逃脫。狩魂者猙獰一笑,麵上黑氣一閃而過,抬起右拳,上麵魔氣纏繞,黝黑色的拳頭上青筋暴露,在大喝聲中悍然轟出。拳勢勢大力沉,帶起的勁風隱隱作響,尚未及時就感覺仿佛有巨石當頭砸下一般。封樾神色微變,不過並不驚慌。說起來,自己自從以血屍寶典加強肉身以來,還從未真正試過到底力量如何,今日剛好可以嚐試一下。於是握緊拳頭,將大量法力注入其中血屍藥液加強的肉身雖與屍氣配合最佳,但法力依然能夠起到加強的效果。同樣一聲大喝,封樾揮拳轟出。兩個拳頭在空中轟然相撞。轟隆一聲,巨響炸開。龐大的氣流以兩人為中心掃向四周,不少低矮樹木直接被連根掀翻倒地。封樾隻覺一股強大的衝擊之勢從狩魂者拳頭上傳來,很快傳至自己體內,推著接連倒退十幾米才穩住身形。再看向狩魂者,隻見其同樣被自己擊退,連著退了數步才停下來。封樾見狀,心裏一喜。自己築基初期修為,因為凝元之術的緣故,天生法力渾厚,與普通築基中期相差無幾。基於此情況下,與對方硬拚拳勢,雖被稍壓一頭,但還是硬抗了下來,可見血屍藥液對肉身的淬煉與其魔道功法的效果相差不大。而被壓製一些的緣由,很可能是法力與屍氣不那麽匹配所導致的了。“想不到道友竟也擅長煉體術,前來追剿談某的乾道宗修士,擅長煉體術的,道友還是第一個。”狩魂者沒想到封樾竟能與自己硬拚肉身,不禁有些意外。經由剛才的檢驗,封樾信心大增,淡淡道:“是否第一個在下不清楚,但在下可以肯定,必定是最後一個。”狩魂者一怔,隨即冷冷一笑,道:“道友大話不覺得說的有些早了嗎。”話音未落,腳踏虛空,縱身一躍,再次魔氣繞著拳頭一纏,朝前方一下轟出。相比剛才一拳,這次拳勢更大。封樾見狀,卻並不與之硬碰硬,反而趁著拉開距離,施展淩風步躲避開來。狩魂者未料到封樾不戰而退,再次揮出一拳,嘲弄道:“道友不是要斬殺談某於此嗎,怎麽反而做起了縮頭烏龜。”哪知封樾懶得理會對方,也不答話,隻是專心躲避。似覺得被無視了,狩魂者臉色一沉,身下速度驟然加速,再次一拳拳轟出。而封樾繼續一如既往地躲避,並不與之對碰,隻在對方追得太急,躲無可躲時才揮拳轟上去。如此持續一會,兩人接連對轟數次,且隨著次數的增多,封樾每次倒退的距離在不斷縮小。即是說,雙方的力量差距在不斷拉近。對於此,封樾麵無表情,可心裏卻為之一喜。一切都在推算之內。與對方硬碰硬,終究是稍弱一籌,但自己有個優點,那就是淩風步。相比較對方純粹以魔氣加強肉身力量提速,淩風步同樣有所消耗,但畢竟注重步法,更加巧妙,所以拖久了之後,自然是狩魂者消耗更大。經過魔狼提升修為的經曆,封樾知道對方還未曾施展類似秘術,須得小心謹慎,以保留更多的底牌以應對接下來的攻勢。而狩魂者似也是察覺出了封樾的企圖,臉色更為陰沉,縱身一躍,與封樾拉開了距離,緩緩道:“道友打的好算盤,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這些算計根本就是在白費精力。”“接下來,就讓道友好好品嚐一下什麽叫作真正的絕望。”說完不待封樾回答,雙手快速掐訣,道道魔氣自體內噴湧而出又返回體內,身上氣息加速提升起來。“來了!”封樾心裏一驚。不等對方施法完畢,翻手取出裂風扇,朝其一扇而去。自己可從未想過與其隻以煉體術比拚,隻要能贏得戰鬥,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無數風刃組成的大風狂掃而去,瘋狂打在狩魂者身上,可每一道都被魔氣釋放出的強大氣息震碎。陡然之間,狩魂者睜開了眼睛,身上氣息竟是達到了築基後期巔峰。封樾沒想到增幅之後竟能達到如此程度,不由臉色一變。狩魂者嘴角微微裂開,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腳下輕輕一點,身形一下子不見了。“好快!”封樾心裏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狩魂者赫然出現在了其跟前,直接一拳轟出。強大的力量夾雜著濃鬱的魔氣,直朝封樾胸口轟去。此時封樾根本來不及反應,當場被擊中,整個身形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砸進了地麵。“轟隆”一聲。地麵當場被砸出個大洞。狩魂者冷哼一聲,剛要俯衝下去,可突覺背後凜冽的寒意傳來,立馬腳踩虛空朝前猛衝過去。“嗖”得一下。一柄長劍刺了過來,上麵劍氣縱橫,朝四周噴湧而出,可狩魂者已經躲避開來,隻刺在了空處。狩魂者轉過身,見得封樾站在自己原先位置的背後,手持長劍,不由麵色一驚,再看向下方,哪裏還有封樾的影子,更沒砸出什麽大洞。而封樾同樣大為意外,自從習得萬法無常至現在,每次施展,隻要對方中術就很難擺脫,這次還是第一次未偷襲成功。萬法無常結合中術者神識確定中術時間,剛才短短一瞬就被狩魂者躲開,看來對方修為提升之後,神識也大幅度增加了,這才能短時間擺脫幻術,躲開偷襲。“幻術、中品法寶,你竟能使用中品法寶。”狩魂者見得封樾手中雷罡劍不由神色為之一驚,“看來這次必須將你留在這裏,不然日後必成大患。”說著臉上殺意已是壓製不住地釋放出來,抬手一招,地麵祭壇上的黑幡被攝入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