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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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亞合眾國,西北部肯亞那州,夜晚下邊境處一個礦工小鎮裏,零星點綴著幾個火光,從小鎮外往裏走個幾十米後,一座稍微大的房子裏喧嘩吵鬧聲傳出來,一個木製的門牌被秋冬夜晚的寒風吹的搖晃不止,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裏麵卻燈火通明,人影閃動,時不時的叫罵聲傳了出來。
忽然一陣寒風吹起,牌匾被帶的橫了過來,久久才落下,而天上,一朵烏雲也被吹的向前移動著,接著就把月亮遮住,天色頓時又黑了幾分,不多時小鎮裏那亮起的幾戶燈光,隨著屋內人把窗簾打開,燈光被擋住,鎮子裏又暗淡了許多。
這時鎮子外,一陣馬蹄聲響起,那從烏雲裏勉強透露的絲絲月光照耀下,一個身穿皮衣,帶著寬大牛仔帽圍著一個厚厚的黑色圍巾的男人,騎著一頭全身烏黑,隻留額頭中間一點白的馬匹正朝這個邊境小鎮而來。
臨近小鎮路口處,男子慢慢的讓胯下馬匹減速,抬起被圍巾包住隻留一雙眼睛的腦袋,看著不遠處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白光的門牌。
“威肯吉安娜鎮。”
一句沉穩的男聲從圍巾裏傳出,男子一隻手撫摸著胯下馬匹脖頸,安撫著不斷原地轉圈,嘴裏發出聲音的馬匹,另一隻手則拉下圍巾,露出圍巾下那有些秀氣的臉龐,眼睛越過門牌,看著後麵夜晚下寂靜無聲的小鎮。
白色的霧氣不斷的從嘴裏呼出,男子觀察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胯下馬的馬頭,馬像是聽懂了意思,搖晃了一下腦袋,接著低著頭慢慢的向鎮子裏走去,男子也把圍巾拉上,遮住了臉,隻留一雙烏黑的雙眼,坐在馬上不斷的觀察四周。
黑馬托著自己的主人慢慢的走動著,待過了牌坊從土路到了煤渣路上後,馬蹄聲就有些大了起來,引得道路兩旁好幾戶還亮著燈的人家紛紛有人揭開窗簾偷看著坐在高頭大馬上的高大男人。
男人眼睛左右移動,看著左右房屋裏不斷有人偷看他,神情沒有變動,隻是不在查看輕輕夾了下馬匹催促著馬匹快些,馬匹感受著自己主人的動作,發出一陣嘶喊,嚇得有些房屋裏的人趕緊把窗簾放下,接著馬匹輕快的小跑起來。
男子穩穩的坐在馬上,雙手扶著腰,看著眼前越來越近房屋,裏麵人們吵鬧的聲音已經傳入耳中,緊接著,胯下馬匹跑到了房屋近前,接著馬匹身子前身突然抬起,一陣嘶叫聲響起,直接打斷了屋裏麵人們的喧嘩聲,頓時屋內屋外安靜下來。
高大男人翻身下馬,正了正馬鞍,又把別著的手槍從馬鞍上拿起別在腰間,然後邁步越過自己的馬,站在眼前門牌上寫著安娜酒吧的房子門口,圍巾下得麵容上嘴角輕輕扯動,接著雙手伸出邁步推開房門,頓時一道亮光映入眼簾。
酒吧內擺放著五六個小桌子,有三四個桌子坐著人,有男有女,正對著門的是一個長長的酒吧台,一男一女正坐在吧台後麵,抬頭看著他。
男子腦袋轉動站在房門處,手推開著兩扇房門,眼看著屋內的情況,待轉了一圈後,又收手身子上前,向吧台走去。
嘩啦一聲坐下,男子從吧台上到扣在托盤裏拿出一個杯子,擺正手一推把酒杯推到男酒保麵前,然後聲音響起,“給我來一杯燕麥酒。”
酒保看了看眼前全副武裝看不見麵容的高大男子,回了一句好的然後就轉身把酒杯遞給了旁邊的女子,自己轉身又拿起酒杯擦拭起來,眼睛時不時的偷瞄著麵前的男人。
而男人身後大廳了,安靜下來的男男女女門看了一會兒背對著他們的男子後又接著開始互相大鬧起來。
男人聽著身後男男女女的打鬧聲,沉默不語,隻是看著從腰上拿出的手槍。
正仔細擺弄著手槍,就聽到麵前男酒保的聲音,“客人您的酒水好了,誠惠一加納。”
男子停下手裏的活動,放下槍,右手拿起酒杯。左手從扣子縫隙伸進懷裏,一陣摸索,然後拿出伸到酒保麵前展開一個黑色的圓錢幣從手裏滑下,錢幣在木製桌子上滾了一圈後停到酒保麵前,酒保看著眼前的錢幣,臉上帶著笑容對眼前正在伸手拉扯著圍巾的男子說“謝謝,請您慢慢享用。”一邊說著一邊把錢幣拿起轉身放入身後的錢箱裏。
男酒保耳聽著錢幣相交發出的響聲,笑著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突然就聽到耳邊自己的妹妹發出驚訝的聲音,“太好看了,哥哥你快看!”沒等男酒保反應,就感覺胳膊被人一拉,身子也不自覺的被帶的轉了個身,然後就看到了自己身後已經拿下圍巾露出麵容微微仰頭,拿起酒杯大口喝起來的男人。
男酒保臉上有些愣住,看著放下酒杯,底下頭麵容完全漏出的男子,嘴裏不自覺的說出了聲:“麵容像是珠那亞瑟山頂上的白雪,眼睛是肯嗎海的黑珍珠,……”
接著眼睛一亮,雙手扶在吧台上身子微微前傾激動的對著眼前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的男子說:“你是哪裏的人?華菲頓的?你是不是叫阿肯亞?”語氣有些激動話語後麵的幾個字已經有些模糊了。
男子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酒保,嘴裏回答道:“我不是什麽華菲頓的人,也不叫阿肯亞。”說完就轉頭對正一直看著他的女酒保輕生說“有什麽吃的嗎?”
女酒保聞言看著眼前麵容秀氣,身材高大的男子輕輕的笑著說:“有呢,我們有麵包,自己做的香腸,還有奶酪,和麥粥……”
男子伸手打斷滔滔不絕的女子,對被他止住話有些愣住的女酒保說:“給我來四根香腸還有一斤麵包。”說著又伸手從懷裏掏出兩梅銀色錢幣扔到桌子上。
女酒保見狀趕緊按住翻滾的錢幣收到手裏留下一句“好的,請您稍等。”後就轉身向後房走去。
男子低頭看著吧台上的木製紋路嘴裏慢慢的喝著酒杯裏的酒水,腦袋裏回想著這些天自己經曆的事情。
“這裏到地是哪裏?好像不是地球,我這些天經曆的事情走過的地方,像是十八世紀的美國,又像是十九世紀的歐洲,那個東西把我送過來就留下幾件東西後就消失不見了,也不說我要做什麽?……”
正想著,突然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而後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子,來幾把怎麽樣?”男子扭頭看向身後就看見一個光頭白皮男子右手按住自己肩膀帶著一條疤痕的臉上裂著笑容。
光頭疤臉男看見男子回頭看向他臉上笑容又勝了幾分,笑嗬嗬的說:“來吧,來幾把,你回的吧。”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往身後一張桌子一指,男子順著一看一男一女圍著桌子坐著,對看過來的男子麵漏笑容,女子還把手裏的紙牌放下對他招了招手。
男子收回目光,看了看對著他笑得疤臉男後又轉頭看向酒保,男酒保看到男子的目光沒等他說話就鬆了鬆肩說:“還有些時間才能好,客人。”
男子聞言起身向著桌子走去,疤臉男在身後跟著,一路路過的其他桌子的人時時不時有人對疤臉男吹口哨。
“喂新來的,可別跟這個阿肯玩呀,要不跟我玩吧!”
“阿裏通,你個混蛋跟阿肯比也沒好到哪裏去,新來的跟我玩吧。”
男子耳聽周圍桌子上的男女對他的話語充耳不聞,直直的向屋裏角落處的桌子走去,待到了桌子前後拉開一個椅子坐下,而後對麵的女子就對剛剛坐下的他笑嘻嘻的說:“你好,新來的我叫曉娜,你呢?”說著還伸出手,男子握了一下後對好奇的看著他的男女們緩緩開口道:“我叫蔚藍.肯,今天剛剛來到這裏,你們叫我肯就行,或者叫我蔚藍。”
疤臉男也伸手介紹到:“阿肯.傑克,這隻小隊的隊長。”
一隻沒說話的瘦高男子伸手說“弗蘭克.藍。”
肯收回手剛要說話就看見旁邊一名背對著他坐著的人突然向他一靠身子仰著頭對他說著:“喂,小子,跟他們玩的話就注意點,喝嗝。”
捂著鼻子,抵擋周圍的酒臭氣,看著剛剛打了個嗝的人被阿肯給一腳踹了回去,身子一下趴在了桌子上,引得周圍的人發出大笑。
女子曉娜伸手不斷扇動趕跑臭氣後笑著對蔚藍說:“蔚藍你是從哪裏來的?會玩什麽?”說著雙手不斷的洗著牌
蔚藍眼神暗自掃著麵前的三人,心裏不斷的思索著,嘴上說著:“玩抽鬼吧,別的沒玩過。”
心裏則是對眼前三人坐下判斷“一個黑人女,身上帶的東西零零碎碎的,那個高瘦大個像是在地球上紅脖子一樣的穿著,那個光頭,臉上一直帶著笑,穿的是大棉衣,唔,他們是看我的錢財外露了嘛?”
心裏想到這裏對一直看著他的曉娜露出一個笑容,然後隨意的對左邊的阿肯說:“這裏是最外麵的小鎮了吧。”
阿肯聞言放下酒杯看著麵前的大肥羊笑著說:“啊,這裏是我們國家最外圍的一個鎮子了,再向外走幾十裏地,就到了其他國家了。”
一邊說著一邊發著撲克牌,蔚藍手按著撲克牌又接著問道:“這個小鎮人多嗎?我來時看好像沒有幾戶吧。”
這回是曉娜開口,她笑嘻嘻的說:“我們這都是礦產工人,以前挺多的現在山裏麵的礦石變少了人們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就剩我們這些還沒有離開。”
“好了開始吧。”
閑談被瘦高男人弗蘭克打斷,蔚藍見狀停止交談,拿起撲克,跟他們玩了起來。
玩了幾把,蔚藍輸多贏少,輸了些錢幣,給阿肯三人樂的臉上露出笑意,就在四人又從新開始一把時,曉娜抬頭就看到女酒保端著一個托盤向這邊走來,曉娜放下牌,對有些疑惑的三人說:“蔚藍你的食物來了。”說著對蔚藍身後用頭指了指。
蔚藍扭頭看向身後,就見到到了近前的女酒保,回首對三人說:“等我一會,我們接著玩。”說完起身走向女酒保,餘下三人看著蔚藍跟女酒保交談幾句,二人接著向吧台走去。
到了吧台,女酒保把托盤放下,然後把裏麵的食物拿出一一擺放,轉身回了吧台裏。
女酒保看著低頭吃著香腸的蔚藍,忽然問道:“輸錢了吧?輸了多少錢。”
蔚藍抬頭看著麵前緊盯著他的女酒保,然後吞下口裏的香腸,開口說:“啊,輸了,就是兩個銀幣而已。”說完又向旁邊的男酒保要了一杯麥芽酒。
女酒保聽完,臉上帶著些憤恨之色,對吃著食物的蔚藍說:“我告訴你,跟他們玩你是贏不了的,他們三個人是一夥的。”
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對自己滔滔不絕的女酒保,這時男酒保把酒杯從吧台上劃了過來,然後對麵向自己的蔚藍解釋道:“以前,阿肯小隊他們三個跟,我妹妹玩過,我妹妹把自己的錢輸了精光。”
蔚藍臉上作恍然大悟狀,然後又低頭吃了起來,時不時喝了一口麥芽酒,而對麵,女酒保聽見自己哥哥的話,立刻對自己哥哥反駁起來,什麽他們三個是一起的,他們中有人作弊,還不時的扭頭對低頭的蔚藍說不能跟他們玩。
這時又有幾個人推門進入酒吧,看了眼吧台處,低頭吃飯的蔚藍,都對蔚藍的樣貌有些驚訝,卻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紛紛叫了些吃食,然後有的走到空桌子,有的留在吧台處,一時間酒吧裏更添幾分熱鬧。
“嗝……”一個飽嗝打出,蔚藍放下了酒杯,站起身,離開座位,伸手豎起大拇指對女酒保和男酒保說:“非常好吃!”在女酒保露出笑容時接著說:“我今天剛剛來到這裏,你們有能夠推薦的住的地方嗎?”
女酒吧聞言搶在自己哥哥前笑著說:“當然有,不過可不便宜。”
蔚藍對女酒保還以微笑,然後又從懷裏掏出五梅銀幣,推到男酒保麵前,男酒保見到麵前的銀幣,眼睛一亮,趕緊收了起來,抬頭對麵前的蔚藍笑著說:“客人歡迎來到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