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招募金丹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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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聲喝斥,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說到底,今日除了是高階交易會外,還是汪玄劍的元嬰之宴,雲母娘娘攜後輩參加高階交易會固有不妥。
    但在汪玄劍的元嬰之宴上如此高聲喝斥一個晚輩,難免也有不給汪玄劍顏麵的意思。
    果然。
    汪玄劍眉頭微微皺起,看向剛剛開口喝斥沐輕顏的那位金丹修士,道:“司徒道友,今日乃是本座元嬰之宴,此事雲母道友雖有錯在先,但今日能否看在本座麵子上,暫且揭過此事?”
    “汪道友!”
    這位被汪玄劍稱為司徒道友的金丹九層修士,朝汪玄劍拱了拱手,麵色冷澹道:“汪道友如今乃是元嬰修士,你的話,在下不敢不聽。
    既然汪道友發話,今日本座就給雲母道友這個麵子,帶著你後輩就此離去,此事就此揭過!”
    聽到這話。
    不止是汪玄劍皺眉,其他修士也品出這為司徒修士言語中的不善來。
    好似今日他衝雲母娘娘發火是假,不忿汪玄劍才是真。
    不遠處。
    廣元子向身旁的郝天鈞傳音詢問道:“郝師兄,此人是誰?”
    “他?”
    郝天鈞苦笑道,“司徒雄,瑤元水境的一位金丹九層修士,你莫要看此人囂張跋扈,但放眼殿內,除了四位元嬰修士外,恐怕無一人是其對手。
    就連汪師兄未突破元嬰期前,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說到這,郝天鈞搖頭道:“興許是看到實力尚不及他的汪師兄都突破到了元嬰期,而他卻困於金丹九層不得前進,心有不忿吧。
    廣元師弟不必理他,此事鬧一鬧也就過去了。”
    聽到這話,廣元子詫異道:“此人竟如此厲害?”
    “嗯,”
    郝天鈞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聖血教白骨真人的實力你見識過了吧?”
    廣元子點點頭。
    “這麽說吧,哪怕白骨真人遇到他,多半走不過十個回合便要敗下陣來匆匆逃命。”
    聞言,廣元子頓時被嚇了一跳。
    “此人這麽強,居然仍困於金丹期?”
    “是啊,所以汪師兄才那麽感激師弟你,”
    郝天鈞看向汪玄劍,目光中不由流露出羨慕之色,“多少驚才豔豔的金丹修士,都苦於靈機限製無法突破到元嬰期,唉......”
    汪玄劍見司雄陰陽怪氣,難免心中老大不爽。
    但想到今日乃自己大喜的日子,在場又這麽多同道觀禮,偏偏又發作不得。
    這時。
    禹文命的聲音在司徒雄的腦海中陡然響起:“司徒雄,夠了!”
    聽到禹院正發話,司徒雄這才收斂起張狂的模樣,微微朝禹文命拱了拱手:“罷了,此事本座不管了。”
    說罷,直接坐了下去。
    雲母娘娘此刻後悔不已,早知道今日帶沐輕顏來此,會得罪這麽多同道,她說什麽也不會帶對方前來。
    原本雲母娘娘以為,以她多年結交下來的人脈,縱使她帶一個築基修士前來,大家也會給她幾分薄麵。
    沒成想,在場的高階修士居然無一人給她麵子。
    剛剛對她冷眼相待的修士裏麵,不乏有金丹中期修士。
    想到這,雲母娘娘就心中暗恨。
    她不恨自己,也不敢恨對她冷眼相待的同階修士,反倒憎恨起給她帶來麻煩的沐輕顏。
    司徒雄坐下後。
    禹文命搖搖頭,看向沐輕顏道:“既然今日你恰逢此地,也算是你的機緣,說吧,你想交換什麽寶物?”
    見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為她主持公道,沐輕顏當真有種溺水者抓住稻草的感覺。
    她當即朝禹文命恭恭敬敬叩了一個頭,隨即抬起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古寶,道:“晚輩手中有一件古寶,想要換取能夠治愈金丹修士神魂創傷的寶物。”
    聽到這話,原本還對沐輕顏手中古寶感興趣的金丹修士,全都搖了搖頭。
    沐輕顏手裏的這件古寶,僅僅隻是一件高階古寶。
    治愈神魂傷勢的寶物,在場修士並非沒有。
    但這種寶物,都是大家壓箱底的保命之物,誰願意輕易交換。
    廣元子用魂息同禹文命換取隕星峰,禹文命都有種賺到了的感覺,何況在場的金丹修士。
    沐輕顏環視眾人,最後,她將目光落到廣元子身上。
    剛剛的交易會中,就隻有這位廣元子前輩拿出了能夠治愈神魂傷勢的寶物。
    看到沐輕顏哀求的目光,廣元子微微偏過頭去,對她的目光視而不見。
    見無人願意換取她手中的古寶,沐輕顏徹底絕望了。
    禹文命搖搖頭:“既然無人願意換取你手中的古寶,今日的交易會便此結束吧,汪師弟,本座今日有些乏了,先行告辭。”
    眾人聞言,紛紛站起身朝禹文命拱手道:“吾等恭送禹院正。”
    禹文命點點頭,身形消失在眾人身前。
    見禹文命離去,另外兩位元嬰修士也向汪玄劍提出告辭。
    目送三位元嬰修士離去。
    司徒雄也站起身來,朝汪玄劍拱拱手道:“汪道友,恭賀你突破元嬰期,在下府中還有些事,就不多留了,告辭!”
    說罷,司徒雄駕起遁光,徑直離去。
    高階交易會結束,又連續走了數位元嬰修士,汪玄劍的元嬰之宴,就在高開低走中匆匆結束。
    對此,汪玄劍心中難免有些不快。
    但司徒雄此人向來跋扈,別說同階金丹修士,就是普通的元嬰修士,此人也經常不給麵子。
    他之所以如此跋扈,當然跟對方的實力有關。
    整個瑤元水境,司徒雄不敢說金丹修士第一人,但也絕對能排在前三之列。
    當年,他甚至跟一位元嬰修士交手,並且還從對方手中逃掉了。
    至此,司徒雄在整個瑤元水境,乃至整個瀾州的金丹修士中,頓時聲名大躁。
    汪玄劍自問,以他剛突破到元嬰期的實力,勝過司徒雄毫無問題,但想要留下對方,恐怕毫無可能。
    最關鍵的是,司徒雄也是仙霞派的客卿長老,雖說此人在元嬰之宴上落了汪玄劍顏麵,但他也不可能為了此事就對司徒雄喊打喊殺。
    若是仙霞派的元嬰修士都是如此氣量,仙霞派還怎麽統治瀾州,怎麽統治瑤元水境。
    雲母娘娘見在場的金丹修士全都告辭離去,頓時如坐針氈。
    隻覺自己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良久。
    她看到眾人走的差不多了,這才期期艾艾站起身來,臉上帶著賠笑的神情,朝汪玄劍拱手道:“汪前輩,妾身今日......”
    “算了,此事不怪你,不過,下次莫要再壞了高階交易會的規矩。”
    汪玄劍不輕不重的警告了她一句道。
    “妾身省的。”
    說罷,朝著汪玄劍福身一禮,便要帶著沐輕顏離去。
    “雲母道友且慢。”
    大殿內,留在最後的廣元子站起身,朝雲母娘娘拱手道:“可否讓在下同這位沐仙子單獨談談。”
    聽到這話,雲母娘娘神色怪異的看了廣元子一眼。
    對於這位聲名鵲起的廣元子,雲母娘娘自是留意很久了。
    隻是苦於沒有機會上前與其攀談。
    在雲母娘娘看來,這位廣元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就憑對方在上陽郡的戰績,其本身的實力在金丹中期修士中絕對屬於最頂尖。
    更不得了的是,汪玄劍這位仙霞派新晉元嬰修士欠下對方一份天大的人情。
    不出意外,今後在瑤元水境,汪玄劍就是這位廣元子最堅固的靠山。
    背靠一位元嬰修士,其本身的實力放在所有金丹修士中也不算弱,如此人物,當然是雲母娘娘最想結交之人。
    尤其是今日她在汪玄劍元嬰之宴所為,可謂是得罪了汪玄劍這位新晉元嬰修士。
    雖說以雲母娘娘對汪玄劍的了解,對方應當不至於會為了此事記恨她,但汪玄劍對她的印象肯定已經差到了極致。
    雲母娘急切的想要挽回她在汪玄劍這位新晉元嬰修士心中的印象。
    畢竟,她可不是司徒雄,有著一身傲視同階修士的實力。
    她若是有如此實力,哪還用得著到處結交人脈、攀關係。
    看那司徒雄,連汪玄劍這位新晉元嬰修士的麵子都不給。
    汪玄劍又能拿人家如何?
    說到底,修士之間看得仍是實力。
    隻可惜,雲母娘娘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她沒有這份實力。
    她的實力放眼金丹後期修士中,隻能算是最墊底的那種。
    甚至們心自問,她覺得自己未必都是眼前這位廣元子的對手。
    得益於遮天神通的遮掩天機的強大功效,廣元子晉升金丹七層的事,並無他人知曉。
    在外人眼裏,廣元子仍是一位金丹中期修士。
    汪玄劍看到廣元子叫住雲母娘娘和沐輕顏,也有些詫異。
    在他看來,廣元子並非貪圖美色之人。
    當然,他與廣元子雖經曆過生死,但說到底兩人相識並不久,說不定他這位廣元子師弟恰好看上這位築基後輩了,想收下她做侍妾呢。
    畢竟,汪玄劍本人也有數位年輕貌美的築基期侍妾。
    豢養姬妾,在高階修士當中本就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反倒是常常引人津津樂道的風雅之事。
    高階修士可不會像低階修士那樣,時常去逛一些風月場所。
    他們看上的美人,大多都會直接收回後宮。
    當然,美色說到底,畢竟是修行途中的阻礙之一,沉迷美色的修士,往往在修行一途走不長遠。
    但修士也是人,是人就會享受。
    總不能修士活個幾百上千年,除了修煉什麽娛樂活動都沒有吧,那不成修煉機器了。
    汪玄劍見廣元子意有所指,眼帶深意的看了眼廣元子,笑道:“既然廣元師弟找沐仙子有事相商,師兄就不打擾了。”
    聽到這話。
    雲母娘娘當即反應過來,趕緊在沐輕顏耳邊道:“還愣著幹嘛?想不想救你師傅了?”
    這番話,頓時驚醒了沐輕顏。
    她當即點頭不止道:“是,廣元前輩。”
    見兩人誤解他,廣元子也不做解釋,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且隨我來。”
    說罷,駕起遁光便帶著沐輕顏離開此地。
    天樞島高空。
    沐輕顏看著遁光外凜冽的罡風,嬌軀微微顫栗著。
    她既緊張又無助,畢竟她現在是在一位陌生的金丹修士手裏,無論這位金丹修士對她做些什麽,她都無法拒絕,更無法反抗。
    “你很緊張?”
    “晚輩......”
    沐輕顏支吾著,有些說不出話來。
    “算了,”
    廣元子搖搖頭,“告訴本座,你換取治愈神魂的寶物,是為了救誰嗎?”
    聽到這話,沐輕顏當即點頭道:“晚輩師尊的神魂遭受重創,懇請前輩交換一些治療神魂的寶物,晚輩感激不盡。”
    聽到這話,幕後操控廣元子的蘇銘不禁起了一絲惡作劇的心思,問道:“感激?你能報答我什麽?”
    說罷,上下打量了沐輕顏一眼。
    被廣元子用這種眼神掃視,沐輕顏隻覺渾身的毛孔都被刺激得張開,一張俏臉霎時間紅透了。
    “晚輩......晚輩當牛做馬......”
    聞言,廣元子不禁啞然失笑:“我要你一個築基中期的牛馬作甚?”
    孰知沐輕顏聽到這話,情緒低落至極。
    半晌,她低著頭,神情落寞道:“隻要前輩能家師,晚輩願任憑前輩處置。”
    看到沐輕顏這副樣子,蘇銘知道他玩笑開過火了。
    趕緊控製著廣元子咳嗽一聲,道:“罷了,你且帶本座去你師尊閉關的洞府。”
    聞言。
    沐輕顏神色有些猶豫。
    “怎麽,擔心我會對你師尊不利?”
    沐輕顏趕忙道:“晚輩絕無此意,”
    她躊躇片刻,點頭道:“好,晚輩聽前輩的就是。”
    事到如今。
    沐輕顏除了相信這位廣元前輩外,已經別無他法。
    不多時,在沐輕顏的指路下。
    一座靈氣盎然的小島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這座小島也是瑤元水境的海圖上沒有記錄的一座小島。
    眼前這座小島的麵積雖小,但靈氣卻頗為充沛。
    隻是此刻,眼前這座小島被一座陣法籠罩,普通築基修士根本無法入內。
    隻不過,這陣法在廣元子洞天徹地這門神通的洞視下,形同虛設。
    廣元子帶著沐輕顏,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陣法,將遁光降落在小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