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林傳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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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城後,蕭芃根據二人所說來到一家商行將金子換成了一些碎銀子和銀票,這樣無論是付錢還是攜帶都方便許多,也不會太引人注目。
二人將蕭芃帶進城後,蕭芃也沒想白嫖他們,欲要請他二人吃飯喝酒,順便通過二人打聽打聽進來江湖上的情況。
可能是二人與蕭芃不熟悉,對他警惕性很高,死活不同意,沒辦法蕭芃隻好打消念頭,放二人離開。二人見蕭芃不再與他們糾纏,腳底抹油,也就眨眼的功夫了,影兒都跑沒了,蕭芃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麽好...
對於現在的蕭芃來說,最需要的便是情報和消息。他初來乍道,對這個世界並不了解,所以當務之急要先摸清楚狀況,這樣也好規劃未來的動向。
思索再三,蕭芃決定找一家酒樓先吃個飯,順便打聽打聽消息。選擇酒樓也不是不無道理的,酒樓人流大,消息傳播的快,既能吃飯又可以打聽不少事情,豈不美哉?
說來迅騰城有三大酒樓,三個酒樓各有特色,其中之一便是酒樓裏有個說書人,說盡天下不平事,說盡天下風流史,說盡天下英雄魂。
得知這個消息,蕭芃想都沒想,就決定是你了!而這個酒樓還有個文雅的名字——醉翁客...
“小二,上酒!”
酒樓分為上下兩層,在二樓找了個不太顯眼的位置,蕭芃坐了下來,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酒樓中央的那個小台子。
台子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高,方方正正的。台子上一人一桌一椅,說書人一身麻衣,戴著方巾,正賣力的說道著:“諸位,可曾知曉前段時間的賽詩會?”
“賽詩會誰人不知?那不是每隔五年舉行一次,各地的文人騷客寒窗苦讀數載,不就為能在賽詩會上博得一個好名頭!”酒樓一層有人回應道。
“啪——”
說書人醒木一拍,讚道:“說得好!但是諸位可曾聽說,前些日子有人在外評論那些文人騷客隻會插標賣首,做出的詩讓人笑話。”
“還有這等事?”樓上有人驚歎道。
“沒錯,且聽我將其一一道來。諸位可曾知賽詩會上有這麽一首詩:昔在長安醉花柳,五侯七貴同杯酒。氣岸遙淩豪士前,風流肯落他人後。這首詩本是豪情壯誌,抒發情感,卻有人評價稱過於做作。
還有那麽一首詞,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被評價說寫的還行。最可笑的便是,一首名叫山鬼的詞,被諷刺難登大雅之堂,美而無味。”
說書人舉起茶杯飲了一口,又道:“這些隻是我說的其中幾個,還有好多呢。聽說還有人為此寫了一首打油詩:辭藻堆砌李清照,稍顯做作李太白。寫得不錯蘇東坡。難登大雅屈靈均,髒亂錯字蘭亭序,文筆很差道德經。我也能行說書人,跳梁小醜我自己!”
“哈哈哈哈!”聞言眾人哄堂大笑,氣氛一下子就被挑起來了。
“客官要點什麽?”小二來到蕭芃身旁,麵帶笑容的問道。
“半斤女兒紅,一斤醬牛肉,一碟油炸花生米!”蕭芃回道。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等等,還有些事情!”蕭芃從懷裏拿出幾塊碎銀子放在桌子上,小聲的在小二耳邊吩咐著。小二連連點頭,待吩咐完畢,小二拿著碎銀連忙跑開了。
小二跑到說書人身旁,伏在他耳邊低語。對於這種行為,眾人倒是見怪不怪了。這便是這間酒樓的特色,隻要出的起錢,客人想聽什麽都能說,前提是不涉及朝政。所以來這間酒樓的人不光是為了填飽肚子,有的則是為了聽故事罷了。
“諸位可知林家林公子?”說書人話鋒一轉,說道。
這便是蕭芃的主意,他將這件事透露給說書人,讓他將這個話題引出來,以此來了解其中的消息。
“林公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迅騰三大世家之一的林家嘛!好端端的,提起林家作甚?”有人反問道。
“你們可知,就在不久之前城門外,林公子遇襲,身負重傷?”說書人微微一笑,拋出一個重大消息。
此消息一出,眾人震驚不已,要知道林家那是迅騰城三大世家之一,而且伏擊地點距離迅騰城這麽近,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當真是不想活了?
“此消息可屬實?”這件事發生不久,消息還沒有傳開,有人不相信無可厚非。
“經過醉翁客證實,此消息千真萬確,之所以諸位還不清楚,那是因為消息還沒有傳出來罷了。現在諸位得到的是一手消息,相信很快這件事就會傳開了。”說書人解釋道。
有醉翁客擔保,沒人再質疑這話的真假,隻是還有些難以置信罷了。
“林家雖說是新崛起的世家,但短短幾年能發展到如此地步也是有些手腕的。更何況林家二小姐是號稱算無遺策的大秦軍師,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可是有人清楚是何人動的手?”
眾人麵麵相覷,基本上坐在這裏的都是才得到消息,有個別一些清楚其中門道的人,見別人不出來提及,誰也沒人願意第一個出來說。
說書人見氣氛差不多,又說道:“諸位可知大魔天王鄭無邪?”
“什麽!”
此話一出,眾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個消息甚至比林公子遇害還要勁爆。大魔天王是誰?那是三百年前僅憑一己之力讓整個武林聞聲色變的魔頭,如不是當時同樣有個傳說中的光之子,怕現在就沒有大秦了!
“你的意思是說,襲擊林公子的人是大魔天王的手下?不是說他早就重傷而亡了嗎,況且三百年了,老也老死了吧!”有人質疑道。
“非也非也!那你們可知大魔天王修煉的武功?”眾人不知,沉默不語盯著說書人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鄭無邪修煉的神功名曰:坤魔陽尊功,名字聽上去邪氣,實際上卻是至剛至陽的武功,練至極至能童顏常駐,延緩衰老。”
說書人道出的這些不是什麽秘密,隻要稍微查一下曆史便可得知,但這些正是蕭芃想要了解的。
“不知先生能不能講上一講那大魔天王的故事!”蕭芃提議道。
“對,我們也想聽一聽!”有人附和道。酒樓裏多數人確實知曉大魔天王的事情,可也有一些新入江湖的人士並不知曉。
“啪——”
再次敲打一下醒木,說書人語氣一沉,道:“好,那我就說一說大魔天王鄭無邪的故事!”
眾人聞言很有默契的默不作聲,聽說書人說起那武林舊事。
“此事還要從三百年前說起,那時武林人才輩出,眾天才紛紛湧現各展神采。而鄭無邪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放眼整個武林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動不動就鳳毛麟角,我還動不動就能震驚整個武林呢!’蕭芃內心暗自吐槽道...
“鄭無邪出生在一個叫茅塢村的地方,村子很小百來十個人,到鄭無邪這一代,基本上就快斷了香火,有能力條件的都離開了村子,沒能力的隻能被迫留下來等死。
如果真正追溯,在很久以前茅塢村並不叫茅塢村而是叫茅屋鎮,祖傳上曇花一現出現過一個武學奇才,曾經風光一時,茅屋鎮也因此聲名顯赫。
隻是好景不長,因為此人在得勢之後開始變得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做起事來一意孤行,導致眾叛親離。武林被其攪亂的更是昏天黑地民不聊生,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因為反對他的墳頭草都不知多高了...
久經壓迫之下,必有勇夫,沉默了五年之久,積攢已久的矛盾終於爆發了。當時武林人士蓄謀已久,召集了南北雙方武林高手不下十餘名,約茅塢村先祖決戰於大漠。
眾人先是擺了鴻門宴,假意阿諛奉承在酒中下毒,又在背後暗箭傷人捅刀子。在真正交手前,茅塢村先祖已經負傷,狀態並不是完美的。
即使如此這般,眾人依舊不敵茅塢村先祖,你們可曾能想象得到,十餘人圍攻一人居然還落得下風,被一個人壓著打?如若不是蓄謀已久,怕是才一交鋒,眾人的陣形便被打散成為一群烏合之眾。
其中有那麽三人不知是不是腦袋不太靈光,以為勝券在握上來欲要與茅塢村先祖比拚內力,不受眾人勸阻,二話不說便與其對掌。才一交鋒,三人手臂當場爆裂,身子硬是被震飛出去,經脈寸斷,倒地後氣絕身亡,壓根沒有搶救的機會。
十餘人都不是對手,三人陣亡其餘的眾人壓力更勝從前。但是眾人心知一旦再有人倒下,此次計劃便會前功盡棄。於是眾人咬牙拚命死撐,甚至不惜折壽發動秘術,以此來換取力量希望能撐的更久一點。
即使這般,對於茅塢村先祖來說,他們也是一群烏合之眾,死亡隻是時間的問題。垃圾和垃圾聚在一起隻能是一堆垃圾,並不會發生改變。
眾人拚盡全力苦命支撐,而茅塢村先祖卻是愈戰愈勇,不由得放聲大笑,不屑道:“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場的各位都是廢物!僅憑你們幾人還想打敗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等解決完你們,我會好好待你們家人的!哈哈哈哈!”
麵對茅塢村先祖的冷嘲熱諷,眾人已經沒有餘力去反駁,隻能盡量的拖延時間。
可以說幾人是武林中選出來的死士,已經視死如歸了。為了沒有後顧之憂,家財早已遣散,所以茅塢村先祖的話,未能擾亂到他們的心智。
幾人的狀態和神色全都在茅塢村先祖的眼中,讓他奇怪的是幾人居然麵不改色絲毫不受影響。不僅如此,明明知曉失敗隻是時間的問題,卻還是在拚盡全力支撐,難道還有什麽陰謀不成?
後援他不怕,即使不敵,他想要逃命還是沒人能攔得住。思索再三他也想不出對方能有什麽傷害到他的。
但是讓其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幫人確實有後手,而且還非常的卑鄙無恥,茅塢村先祖也因此殞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