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法器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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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極道四壁皆是一種晶瑩的赤色晶體,也不知是合材料,竟有一道道如同匹練般的赤色勁風從中溢散而出,將雨略一感應便欣喜不已,這些赤紅勁風正是最為精純的火靈力。
沒有絲毫猶豫,將雨當即便運行起基礎五行功法,瘋狂吸收起來。
隨著這些靈力湧入體內,將雨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暴漲著,短短盞茶時間增長的修為便抵得上平日苦修一月之功。
而隨著將雨不斷向前飛遁,通道四壁湧來的火靈力還在不斷增多,其修為增長的速度也愈加快速。
將雨瘋狂吸取靈力的同時,神念也是釋放而出,向著通道前方探查而去。
既然將雨能夠識破對方身份,那兩名黑山苦士便不可能沒認出將雨,為防不測還是小心些的好。
將雨如今的神念之強大已經超出同階修士倍許有餘,以他自己估計或可堪比築基後期修士。
正如將雨所預料,神念這一釋放之下便探查到前方十餘裏處兩道極其微弱的氣息正一動不動的守在通道兩旁,顯然正是兩名使用了斂息術的黑色苦士。
而火極道到得兩人埋伏之地便豁然開朗,似乎是一處密閉的巨大空間。
將雨的神念比之二人強了太多,掃過兩人之時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察覺,也並不知道將雨正快速的靠近著,顯然兩人是沒有特定目標的,不管是誰從這火極道中通過都會遭到兩人的暗算。
“若是換成其他人,還真有可能遭了你二人的毒手,不過今日遇到我,隻能算你們不走運了!”
麵上冷色一閃,將雨便暫時停止了靈力的吸收,轉而運行起了五鬼夜行決收斂起了氣息,隨即其手掌一番,一枚精致的烏黑秤砣便出現在掌心。
這烏銀權在車如才與儒衫老者的爭鬥中曾被江心鎮島杵重創,將雨上次使用之時便隱隱感覺這件法器似乎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身懷兩件大威力符寶的將雨自然不會再花心思將其修複,此時取出便是存了將之自爆的打算。
將雨主修風屬性,遁速本就比其他屬性快了不少,再加上輕身符以及風行符的加持,十餘裏的距離對他來說不過片刻便至。
火極道之中有著如此巨量的純淨火靈力,將雨自然是毫不吝嗇的將之瘋狂灌入烏銀權之中,此時的烏銀權早已被催發到了磨盤大小。
不過將雨卻沒有就此打住的打算,仍舊不斷的將體內靈力注入其中,待得他飛遁到兩名黑山苦士隱匿的通道口時,手中托舉的烏銀權已經膨脹到了丈許大小,幾乎已經將通道完全遮擋,而且其表麵之上更是浮現出了蛛網般密集的裂紋,無數靈氣氣旋從裂紋之中席卷而出,顯然這件法器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到得此時將雨終於是止住了飛掠的身形,看著手中托舉的如同炸藥桶般的烏銀權,麵容之上很是罕見的浮起一絲惡趣味般的怪異笑容。
下一刻,將雨口中傳出一聲低喝,隨即掌中烏銀權便被其毫不遲疑的向著通道口擲了出去。
為避免法器破壞後的靈力反噬,烏銀權脫手之際將雨便完全切斷了與這件法器的聯係……
這是一處約摸數裏大小完全被赤紅岩漿包裹的空間。
如同修士洞府一般,此處空間同樣是天圓地方的格局,並充斥著極為精純的火屬性靈力。
除了這些精純靈力之外,空間的正中位置還懸浮著一塊巨大的赤色晶石正散發著陣陣耀眼的紅光。
某一刻,空間一角丈許寬的通道口忽然有著兩名身著黑衣短衫的修士飛掠而進。
這兩人方一遁出洞口,隻是略一打量四周境況後便毫不遲疑的分立在了通道口兩側,並紛紛催動法訣斂息凝神,手中反扣著的法器更是時不時的閃過森冷的寒光,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不過兩人就這般一動不動的在通道口兩邊靜待了近一炷香的功夫,仍舊沒能等到其他人進入此地。
左耳略有殘缺的修士見此率先收起了手中法器,隨後對著通道另一邊的黑衣女子道:“看來火極道除了我兄妹二人之外並無他人進入,如此一來我二人便能安心的在此處淬煉體內法力了。”
對麵黑紗掩麵的女子聞言略一沉吟,不僅並未收起手中的法器,反而是一反常態的又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張防禦符籙加持在身後這才有些不確定道:
“不知為何,自進入這火極道之後心中總有一絲心神不寧的感覺……大哥,要不我們還是退出去吧!”
左缺正想上前查探空間中心處懸浮的那枚巨大赤色晶石,卻忽然聽到女子此言,腳下步子不禁一頓。
然而還不待他寬慰之言出口,通道之中便毫無征兆的飛射出一團閃爍著烏光的巨大之物。
“不好……轟隆……”
此烏黑巨物並沒有給二人留下任何思考的機會,方一出現在二人視野之中便是毫不客氣的猛然爆裂開來。
一瞬之間,巨大的衝擊力裹挾著無數法器碎片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向著二人席卷而來。
一件頂階法器的自爆,其威能雖說比不過地火破滅珠,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要摧毀煉氣期修士的防禦卻也並非什麽難事。
“劈啪……”
隻聽得一陣雨打芭蕉之聲響起,黑巾掩麵的女子周身的數層防護光罩並沒有支撐多久便層層碎裂開來。
好在最後一層光罩碎裂之時爆炸的威能已然弱了不少,這才讓得此女隻是受了些輕傷。
而另一邊的左缺卻沒有此等好運,因烏銀權來得太過突然,電光火石間他除了能將護體靈光催發而出之外,竟來不及使出其餘的手段。
然而這層薄弱的護體靈光僅在爆炸的瞬間便被狂猛的衝擊力震成了虛無,緊隨而至的無數法器碎片便這般毫無阻礙的在其身軀之上洞穿而過。
待得爆炸威能散盡,地麵之上便隻留下了一攤血肉模糊之物,已是無法分辨出人形,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這個時候通道之中忽的又有著一道藍光遁出,黑山女子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名手持藍汪汪盾牌的白衣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