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魂碎謝三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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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執事如此興師動眾而來,不知找我師弟有何要事?”
    慶陽生語氣略有不善,卻並非針對一人,似乎對整個執法隊都有著莫名的厭惡。
    對麵領頭的青年名喚徐丹青,自知執法隊平日四處拿人得罪的人不少,十分不招人待見,因此也不想自討沒趣的在此地多留,聽到對方模棱兩可的回答後他抱拳道:
    “執法隊之事恕師弟無可奉告,師弟有事在身,這便遁去了!”
    說完,徐丹青向著身後一揮手就欲帶著執法隊遁向內門。
    見此,慶陽生輕哼一聲:
    “無可奉告!你們執法隊所行之事,無非就是為了幾塊靈石坑害同門的勾當。多少同門連帶著宗外家族都被你們連根拔起,如此行徑與魔道何異!”
    “你……”
    徐丹青雖有些忌憚吳紫一脈,但聽得此言麵上卻也有些掛不住,當即怒而回頭:
    “我執法隊向來都是俸令行事,所拿之人無一不是觸犯宗規的宵小,株連其家族也是咎由自取,慶師兄此言難道是在質疑長青師叔……”
    聽到此處,慶陽生一聲厲喝將其打斷:
    “徐丹青!你無需搬出長青師叔壓我,他老人家雖是內宗總掌執,但近些年時常閉關,無暇顧及內宗事物。若我沒記錯的話,執法隊早已分派給了幾名二代弟子代管,而你便是其中一個……平日裏爾等串聯一氣欺上瞞下,坑害那些沒有多大背景的三代弟子也就罷了!如今竟將主意打到小師弟頭上!”
    徐丹青與代管執法隊的其餘幾名二代弟子一直以為,他們背地裏幹的那些欺壓同門的勾當定然是無人知曉,此時卻被慶陽生一語道破,頓時心內驚懼交加麵色大變。
    不等他分辨,卻見慶陽生已是來到近前,指著他的鼻子繼續道:
    “你且等著!如今師尊遁去伍家台議事,暫且讓爾等猖狂幾日,待師尊回宗,你們可得掂量掂量她老人家的清水無鋒劍!”
    當著身後一眾師侄,慶陽生卻是如此不留情麵,饒是徐丹青心內懼怕那位極為護短的吳師叔,卻也強撐著繃起臉來:
    “師兄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徐某今日為何來尋將師弟,想必師兄清楚得很,這謝三橋已是失蹤數月,在下也不得不查上一查。畢竟此人可是長青師叔內定的弟子,若是就這般不了了之,實難向長青師叔交代。不過這一番清查下來,卻得知將師弟在謝三橋離宗之前去過其洞府,在下不得其中幹係,這才想當麵問上一問!”
    此番言語之下慶陽生不禁失笑:
    “也罷!欺辱同門之事我便不與你多做口舌,日後自然有人拿爾等是問。而關於謝三橋失蹤一事,即便你今日不來我也會去找你們執法隊!”
    說到這慶陽生輕拂儲物袋,從其內掠出數塊碎裂的晶瑩美玉,隨著他一揮手掌,這些碎玉便懸浮在了徐丹青麵前。
    “本命魂牌!這是謝三橋的本命魂牌,沒想到此人竟已身死……”
    徐丹青剛一將這些碎玉攝入掌中便感覺到一絲極其微弱卻又十分熟悉的氣息,不禁眉頭一皺。
    慶陽生則是自顧的繼續道:
    “這是前幾日謝三橋宗外家族的族長親自送來的,據他所說此魂牌在五個月之前就已碎裂。細推算下來,謝三橋應是在古海門內便遭了毒手,卻不知是何人所為。不過此人手段卻也好生了得,自出了古海門後便與我等一路同行,竟能在師尊與長青師叔麵前瞞天過海,絲毫不露馬腳,不僅冒名頂替了謝三橋的身份,還輕易蒙混了爾等執法隊的清查,就這般堂而皇之的通過了護宗大陣進入宗門。”
    慶陽生此番話語毫不掩飾對執法隊的輕蔑之意,瞬間激起了徐丹青的幾番火氣:
    “依慶師兄所言,謝三橋失蹤一事雖與將雨師弟無關,不過既然謝三橋已被人冒名頂替,為何隻單單相邀了將雨師弟前去其洞府,其中隱秘……”
    徐丹青還未說完,卻被慶陽生突兀的一陣大笑所打斷:
    “強詞奪理!謝三橋回宗之後單獨接觸過的宗門弟子何其之多,你卻隻盯著將雨一人,你是欺我一脈無人嗎!既如此,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因兩人的爭論,此時諾大的落修台上已是站滿了圍觀的宗門弟子,慶陽生冷笑著環顧四周,隨即繞著徐丹青緩緩踱步:
    “執法隊掌控護宗大陣,監守自盜,私自吞沒開啟識魂神光的靈石,致使外宗之人任意出入宗門,視護宗大陣於無物。此番罪責等同叛宗,足以讓爾等受那抽魂煉魄之極刑,且爾等家族一同連做,發配宗門各處靈礦……”
    慶陽生這一番驚人言語,頓時令得四周一片嘩然,陣陣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再看那徐丹青早已是臉色慘白背脊生寒,他心知此事敗露自己必然落得萬劫不複的下場,哪還有與慶陽生辯駁的心思,當即便駕起飛劍徑直墜下落修台,直撲山門而去。
    隻是其心內的那一絲僥幸終究還是落了空。
    “今日要是讓你逃出了三門,我這巡查使的位置就該讓賢了!”
    幾乎就在他禦空而起的同時,忽然有著一杆如龍般的漆黑長槍,從人群中的某處一探而出,如同長了眼睛一般順著徐丹青飛掠的軌跡緊追而去,一道極為粗獷的話語聲也隨之響徹四周。
    聞聲,慶陽生不用想也知道來人身份。
    還不待他聞聲而望,一道小山般的人影便極為野蠻的砸在了麵前,使得整個落修台都為之顫了顫,不是鄒再招又能是誰。
    “陽生啊!你為何不早些將此事相告!”
    鄒再招方一現身便是一副十分惱火的模樣,蒲扇般的巨大手掌就往慶陽生的肩膀拍去,卻是被對方輕飄飄的一指彈開。
    鄒再招啞然一笑,隨即指著徐丹青帶來的幾名執法隊手下,對著身後跟著的盧居正吩咐道:
    “這幾個小崽子給鄒叔看好了,我去去就來!”
    其實根本就無需鄒再招特意吩咐,此時在場的同門何其之多,並不乏好事之人,早已將一臉驚懼之色的幾人圍得水泄不通。
    “此等叛宗鼠輩何須鄒大哥親自出手,小妹從此路過順手便將之拿下了。”
    而就在鄒再招欲要震動背後漆黑蛾翅遁去之時,落修台下卻傳來一陣嬌笑,引得台上眾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