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柳府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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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紅色的大門,外麵站著五位黑衣人,皆手持鋼刀,他們眼神冷漠,隱隱透露著幾分肅殺之意,目光筆直的看向前方,彼此之間不曾有任何交流,看得出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好手。
暗中看著這五人,易淩雲不由陷入沉思,柳家乃經商之人,照理說這不應該是柳家手下,可這些人明顯是在給柳家站崗。
福尓驚訝道:“奇怪,在柳家待了不少時日,從不曾見過這些麵孔。”
衣淳拖著下巴,思索道:“也許柳家有什麽苦難,從別處請來的幫手吧。”
藺晨問道:“淩雲兄有何見解?”
易淩雲微微搖頭,沉思道:“在下也不好猜測,不過看他們並不像江湖之人,這五人看似隨意,其實站位分明,尤其是門口那人,隻要裏麵稍有動靜,他可以瞬間進去。”
雲嚴笑道:“淩雲兄觀察細膩,在下佩服,他們表麵是在站崗,可眼睛不時往裏瞟去,顯然是在注意裏麵的動向,若是我所料不錯,柳府必然是出事了。”
聽著雲嚴的分析,衣淳三人抱拳誇讚,前者這份眼力令他們欽佩不已。易淩雲則是臉色微變,神情凝重的道:“若真如雲嚴兄所言,玉兒姑娘怕是有危險。”
福尓沉聲道:“柳海生雖不是什麽好東西,可這小妮子心底還是很善良的,倘若能救還是救一下吧。”
雲嚴淡然道:“我們好需要柳家錢莊的‘資助’呢,自然是要救一下的。”
易淩雲沉思片刻,道:“正好五人,我們一人一個,速戰速決,盡可能不要驚動裏麵的人。”
見四人點頭同意,易淩雲率先行動,裝作外客走到柳府門前,看向門口那人,說道:“這位朋友,在下初來乍到,途經此處,可否進貴府討碗水吃?”
這人脾氣似是不太好,並未理會易淩雲的需求,冷喝道:“快點滾蛋,別妨礙老子辦事!”
易淩雲淡淡一笑,道:“抱拳,打擾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趁此人放鬆注意時,突兀的發動攻勢,一掌打昏這人。
“什麽人?”
“呃!”
“啊!”
“……”
其餘四人見同伴昏死過去,當即怒喝出聲,隻是他們還未動手,便感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警惕的推門進入柳府,一片豔紅映入眼簾。
雲嚴笑道:“看來柳府這是要嫁女兒了,或許是我們多慮了。”
易淩雲遲疑道:“我想並非如此,若真是喜事的話,何必掩著大門。”
衣淳讚同道:“不錯,柳家怕不是什麽‘喜事’。”
易淩雲道:“衣淳兄,你三人對柳家比較熟悉,不如我們分開打探消息,這樣更加有利我們的行動。”
“好!”衣淳等人點頭同意,道:“你二人多加小心!”說著,對福尓和藺晨使了個眼色,然後朝另一側閃去。
……
不知是柳海生財大氣粗,還是另有其人,柳府大門內,院中每條能走的路,都是鋪滿了紅毯,簷下掛著一排排紅燈籠,張燈結彩的,十分喜慶。
那裏有一個屋子,門外圍著十位黑袍之人,與先前柳府門外那五位一樣,皆是手持鋼刀。唯一不同的,是這些人眼睛死死盯著房門,似乎是裏麵有什麽神秘之物,怕被人盜走一般。
柳府正堂。
此刻,柳海生麵容憔悴,神情仿佛有著幾分痛苦,坐在木椅上,緩緩閉上雙眼,臉色充滿了憤怒。即使他十分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在其身旁,站著一位中年婦女,正是柳海生的結發妻子。
柳氏擦拭著眼角的淚痕,哽咽道:“老爺,這可怎麽辦啊!我那可憐的女兒啊,先前是劉猛來犯,這回又是個張岩。”
柳海生一拍桌子,怒叱道:“別吵了,不說趕快想辦法,你哭有什麽用啊!”
柳氏悲聲道:“不如我們去告官。”
“張岩的堂哥就是縣令,門外的衙役豈會管你死活,他們個個手握長刀,倘若我們出一步大門,說不好都會被他們砍下頭顱。”
“縣令不管,我們就上告知府,總會有大人為我們做主的!”
“做主?”柳海生氣急生笑,恨聲道:“哼,如今朝堂一片黑暗,佞臣當道,權傾朝野,哪一個不是官官相護,誰會管你死活。”
“哎呦,女兒啊,你怎麽這麽命苦啊!”
“可恨王疾侄兒被他們暗算,若是不然,憑其在江湖上貼滿大黑的名號,區區縣令又豈敢動柳家分毫!”柳海生攥了攥拳頭,悄然結識王疾,後者多年一直暗中照看柳家,使得這麽多年來,柳家在生意場上風生水起。以往暗中對柳家下手的那些人,非死即傷,從那以後,柳家隱隱成為月朝城第一富商,畢竟田家家大業大,還看不上柳家這點,更不會自降身份尋柳家的麻煩。
“唉!”柳海生不禁憤恨,奈何並無實質用處。
柳氏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道俊俏的人影,幽幽地道:“玉兒癡情易少俠,他二人倒也般配,你非要橫插一手,不然又怎會有今日之事。”語氣帶有幾分埋怨之意。
柳海生冷哼道:“易淩雲在田家追殺令上,若是田家得知我們與易淩雲有染,以田家再江湖上的勢力,不出半日,我柳府上上下下百條人命全部都要陪葬,婦人之見,你懂什麽!我身為玉兒的父親,她長這麽大我不曾讓她受過半點委屈,換做別的男人,即便招來做個女婿,我也不會多說什麽。”
聽聞此話,柳氏再也抑製不住淚水的痛苦起來。
“不要哭了!”本就心煩意亂的柳海生,因為柳氏的哭哭啼啼,更是令他煩躁不已,當即就起身朝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知嶽父大人這是要去哪裏啊?”
聞聲走來一青年,這人年齡在二十六左右,身材略顯肥胖,嘴角微微上揚,噙著幾分邪笑。眼神如鉤,夾雜著一絲陰暗的味道,穿著一身鮮豔的大紅袍,胸前別的一朵大紅花,踏著些許狂野的步子,侃侃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