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柯南果然開始變態了

字數:3662   加入書籤

A+A-




    柯南無聊地抬眼,無聊地吃著鬆子,問著無聊的問題。
    凶手被當場抓獲,他這個偵探想破案都沒得破。
    沒有案件的旅行就隻是旅行而已,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小孩子看不得這些,我趕他回去睡覺了。”原近夜大手一揮,“弘樹那麽純真,這種父子相殘的戲碼會毒害他幼小的心靈。”
    “對了,柯南,你也快去睡吧。”小蘭反應過來,擔心地看向死神小學生。
    她怎麽忘了柯南隻有七歲,這麽小的孩子見到這種事肯定會害怕,難怪柯南晚上不肯好好休息,想必每晚都會做噩夢吧?
    七歲正是兒童三觀形成的關鍵時期,整天接觸屍體啊犯人啊之類的事,這長大後得形成怎樣詭異的三觀?這是培養變態殺手的節奏吧?
    小蘭打了個寒戰,想到一件恐怖的事——柯南不光早熟地厲害,還對屍體見怪不怪毫無懼意……貌似從現在開始隔絕已經晚了。
    “柯南,殺人是不對的。”她心疼地摟住小學生。
    柯南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驚住了,整個人輕飄飄的,差點癱在香軟的懷抱裏。
    原近夜揶揄地看著他,“回去吧回去吧,這樣下去該有心理陰影了。”
    柯南打了個激靈,抓著小蘭的手狂搖,“不嘛不嘛,我就要看。”
    小蘭更心疼了,將他摟得更緊。看啊看啊,果然開始變態了吧,一個七歲小孩子怎麽會對這種事這麽熱衷?現在給他看假麵超人還來得及嗎?
    秋良正男倒是眼前一亮,擦去嘴角的老血,“柯南弟弟喜歡案子?”
    “啊,算是吧。”柯南好不容易才從小蘭懷裏掙紮出來,捶著胸口拚命咳嗽,大口大口呼吸來之不易的空氣。
    “真是太好了。”秋良正男興奮起來,讚歎地看著他,“你是喜歡被害人的掙紮還是凶手的果斷呢?又或者享受那種操控一切掌握所有的快感?”
    小蘭驚懼莫名,心說這個人怎麽比柯南還變態?
    “我——”柯南剛想說自己享受破案過程,卻無意間瞥見小蘭擔憂的神色,於是生生將那句話憋了回去,換上小孩子的輕鬆語氣,“我都不喜歡耶,我隻想好好玩偵探遊戲,啊,當個像近夜哥哥的偵探真是太帥了。”
    偵探?對了柯南有個偵探夢。小蘭略略放心,男孩子嘛,想當大偵探大英雄很正常,話說新一這麽大的時候也常常說想當偵探。
    想起小時候的甜蜜回憶,她忍不住走神了。
    偵探什麽的最討厭了。秋良正男臉色一冷,不甘心地舔了舔牙齒。
    另一邊,富澤哲治還在冥思苦想,想最愛的大兒子為何要殺自己。
    他試探性問,“你是怪我那天的氣話嗎?那天我是說要將集團傳給老二,可是我隻是想嚇唬你,你是我的長子理應由你繼承家業,老二就算能力再強——”
    “家業家業,你滿腦子都是家業!”富澤太一打斷他的話,煩躁地雙手撓頭,揪下大把大把的頭發。
    寫小說果然容易禿頭啊。望著那鬆針一般的發絲,原近夜不勝唏噓,往嘴裏丟了粒鬆子。
    “那是為什麽?”富澤哲治怒了,“這二十多年我供你吃供你穿,平心而論哪一點有虧待你?為了讓你繼承富澤集團,我甚至都打算提前退休了!”
    真是感天動地父子情。原近夜吃得口幹,給自己倒了杯水,眼睛耳朵一直關注場上情況,就像之前著迷於棒球比賽的富澤哲治一樣。
    他腦補出畫外音,為什麽老大放著家產不繼承反而對父親痛下殺手呢?敬請關注%¥%。
    富澤太一冷笑,“我殺你的原因,是夢想!”
    夢想?這麽崇高的理由嗎?
    原近夜驚了一下,手裏的鬆子殼掉落一地。
    周圍的人也震驚了,著實沒想到有人會因為夢想弑父。
    “夢想?”富澤哲治顯然也呆住了,“殺我,是你的夢想?”
    “呸!你也敢與我的夢想相提並論?”富澤太一昂然地抬起頭,“我的夢想是成為最偉大的偵探小說家,寫出世界上最精彩的推理小說!”
    “哦,這個我知道啊,身為你的爸爸我能不知道嗎?”富澤哲治點頭,“可是你寫的小說文筆青澀,內容空洞,一直無人問津,所以你年近三十都沒出名嘛。別說別人了,我這種對你有濾鏡的,都連個開頭也看不下去。”
    “胡說八道!”富澤太一恨恨地盯著他,“是你不懂偵探小說的真諦!我寫的小說草蛇灰線伏脈千裏,你這種棒球迷能看懂才怪!就拿上一本小說來說吧,我在開頭埋下了一個伏筆……等等!話題怎麽轉到這裏來了?”
    他氣憤地搖頭,繼續緊盯父親,“我最近工作突然減少,問了最好的朋友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你一直給出版社施壓,毀掉了我的工作機會,想要借此逼迫我灰溜溜地投降。”
    富澤太一大喊,“你侮辱了我的夢想,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富澤哲治難掩震驚,“就因為我想讓你繼承家業,所以你才想殺死我?”
    原近夜也難掩震驚,“就因為他想讓你繼承家業,所以你才想殺死他?”
    其他人都驚得說不出話,實在不明白富澤太一的邏輯。
    “我實在是太苦了,”富澤太一撕扯領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我隻是想當一名小說家,可是你竟逼著我接手這麽大這麽大的集團。”
    “我隻想寫小說啊,寫小說有什麽錯?”他憤怒地發出吼叫,滿心都是對命運的不甘。
    “可是啊大哥,我又有什麽錯?”富澤雄三恍惚著從沙發上坐起來,喃喃道,“為什麽你不嫁禍給二哥卻想要嫁禍給我?”
    “喂喂兄弟,你的關注點錯了啊。”原近夜在心裏大喊。
    “這個嘛,”富澤太一停止了大叫,不好意思地說,“老二心眼太多,我怕他會看出來,你從小就老實懦弱,被嫁禍了想必也沒關係。”
    他越說越小聲,心虛地不敢看自己的弟弟。
    “老實人就應該被嫁禍?”富澤雄三再次喃喃。
    這次的打擊實在太大,一舉摧毀了他二十多年的精神世界。
    原近夜很同情可憐的老三,搖著輪椅過去,將手裏的鬆子塞到他手裏,“多大點事,過去就過去了。吃鬆子吃鬆子,很香的。”
    “謝謝。”富澤雄三呆滯而禮貌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