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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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說道,沈墨離莫名其妙的就來到縣醫館,並撞見幫派人員送人就醫。
這深更半夜的,尤其,沈墨離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感覺很詭異,心底非常害怕,抬腿就想往家裏走。
不想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笛鳴聲響起。
混混們頓時連連驚呼道:靠,鷹犬來了快走?洪七呢?先別管他了?正好醫館有後門快從後門走?說著呼啦都往後門跑去。
沈墨離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也想到,這深更半夜的跑到縣醫館,好說不好解釋啊?
是以,也緊跟隨混混們的身後往醫館後門跑去,三跑兩不跑的,等沈墨離累的氣喘籲籲的停下來的時候,抬頭一看,頓時嚇的一個激靈。
眼前赫然標著三個大字:停屍間!
停屍!
屍!人生的結束!最終化為一撮黃土,人生所擁有的一切通通化為虛有,什麽麵子裏子都是虛妄。
這一刻,腦海裏突然猶如電光閃現一般,一個瘋狂的計劃浮出腦海,沈墨離這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縣醫館?
顫抖著身體,但依舊咬牙堅持著,用意誌推動身軀緩慢靠近門前,輕輕的,生怕打擾到裏麵人的休息,將停屍間的房門打開。
房門沒有鎖,當然,區區縣醫館裏也沒有屍體停留。整個個房間除去沈墨離明顯粗重的呼吸聲,就是雜亂擺放的醫療器材。
沈墨離很想退縮,卻又不舍得挪動腳步,心裏糾結了半響,又是咬牙又是打氣的,這才縮卷到房間裏的角落裏,靜靜地體會著停屍間裏的寂靜……。
……
高武世界,武力超凡,俠以武犯禁,自然就會有幫派。
大夏朝為了對付這些擁有武力的幫派,特別設立了巡捕房。房內設有金、銀、銅、鐵,以及最高的神捕,作為對付這些幫派的手段。
除此之外,
還擁有三班衙役,所謂三班就是皂班、快班、壯班,此外還有捕快、巡捕和衙役。捕快主要負責追緝凶手,而巡捕自然負責治安,至於衙役就屬於跑腿的後勤類的工作。
沈墨離今日所遭遇的幫派,就是縣城裏赫赫有名的紅茶會,以及敵對的紅頭會。
紅茶會以販賣‘胭脂搽’而發家。
紅頭會則以販賣‘心頭粉’發家。
要說這兩大幫派,還得從邱澤城臭名昭彰的‘血紅帽’說起。
血紅帽擁有高武秘籍《血燐界限大法》,續而一統邱澤城地下所有幫派。
後來,隨著巡捕房的建立,金銀銅鐵四大捕頭出麵,這才將整個血紅帽幫派掃除。
血紅帽雖然被摧毀,但,肯定會有些小魚小蝦的漏網。
這紅茶會和紅頭會,就是兩個漏網之魚建立的。隻不過,也沒敢在城裏呆,而是跑到下麵的縣城發展。
兩個幫派,一個販‘搽’,一個販‘粉’,本來是相安無事的,但,隨著巡捕房的不斷打壓,兩大幫派為了爭奪販賣的空間,隻得相互搏鬥,上演古ノ惑ノ仔。
平常,巡捕房一直以懷柔的策略不斷的瓦解。
然而,現在是什麽時候,是學子高考的最要時候,兩大幫派還整天的吵鬧爭奪地盤,自然惹得民怨鼎沸。
巡捕房隻得出動全部衙役維持治安,各大幫派團夥也都被約談禁錮,歇盡全力給平民一種歌舞升平的感覺。
可,這種時候,紅頭會又和紅茶會火拚,甚至死了一個人。
巡捕房不由的怒火中燒,鐵捕頭羅漢鬆,為了震懾紅頭會大當家賀建國,直接坐鎮紅頭會所在的‘酒肆妙想會所’,天天陪著賀建國喝茶聊天做思想工作。
其它的巡捕更是要做到二十四小時無間斷巡邏,尤其是高考的各個學校,更是布置了大量的便衣衙役,甚至出動鎮府司,就是要確保高考前後不要出現任何問題。
……
酒肆妙想會所,
包廂裏,
羅漢鬆和賀建國相對而坐。羅漢鬆身姿挺拔,眼似雄鷹,目光尖銳;賀建國則是一個身材消瘦,眼神陰狠的中年人,時刻抽著雪茄,讓屋內煙霧繚繞。
麵對羅漢鬆的鷹視,隻是淡淡的陰笑著。
羅漢鬆抽了口煙,勸解道:“血紅帽的例子近在眼前,我們不會允許花老五胡來的。”
賀建國看了一眼羅漢鬆,知道羅漢鬆的意思,他本身就是血紅帽裏出來的,所以,知道巡捕房的擔心。想當初血紅帽最鼎盛的時候,就連街邊的小混混都敢和巡捕勾肩搭背,可見血紅帽是何等的風光。
但是,
隨著大夏朝的發展,以及對幫派勢力的打壓,茶和粉成了其中的重中之重。然而,如今的紅頭會和當初的血紅帽可沒法比,誰知道這群巡捕究竟會采取什麽策略?
賀建國可不想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這群人,所以,嘴上應承著:“懂懂懂,我懂,我知道分寸?”
羅漢鬆聞言暗罵,你知道個屁分寸,知道分寸還惹出這事?嘴上說道:“毒老二,咱們打交道也快十年了吧,朝內的情景你也看到了,現在的社會已經不適合打打殺殺的了?”
賀建國對此很有同感道:“是啊!十年了啊?羅頭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到。”
心中亦是感慨:十年了啊?我說身邊的兄弟怎麽越來越少了,都退休了啊?要是這些兄弟還在的話,豈會害怕那個花老五,弄的自己如今自身難保。
混幫派的想要金盆洗手無非倆法,一是上麵有大當家的照顧,二是扶持代理人。第一條就別想了,自己就是老大,第二條嗎?賀建國想了想手下的小弟……。
……
同一時間,
紅茶會大當家花老五的地盤,
花老五看著自己打下的江山,也想著類似的問題。
時代不同了,想要順利度過餘生,金盆洗手,上岸洗白,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扶持代理人的事情也不見的多靠譜。
因為,是人就會有野心,有野心就會膨脹,就會想著如何擺脫製約,遠不如子承父業來的安全可靠,可惜的是,花老五隻有一個私生女……。
……
幫派裏波瀾暗湧,
平民裏風平浪靜,
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徐雪琴家臥室的時候,顯露出一張疲憊不堪的臉孔。微皺著眉頭,不斷的哀聲歎氣,她想不到自己家也會需要這種‘理還亂’的家事中。
昨晚就沈墨離家的事情跟父親聊了下,徐現候卻不願意和女兒聊感情的事情,反而勸說女兒不要和沈墨離走的太近。
徐雪琴不想將沈墨離騷擾自己都是因為父親的事,而辯解。隻得勸解,插手別人家的事情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這話算是把徐現候惹怒了,怒斥徐尋琴懂什麽?什麽是不光彩的事情?說的好似我去勾引她似得,你也不想想這種事情,不是你情我願的能成事嗎?
說到這裏,徐現候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女兒剛成年,父女倆本身就不適合聊這個的話題,生氣的轉身離開。
第一次溝通無果,讓徐雪琴心情煩躁。
想著,忍耐兩天,等上了大學,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如此想著,徐雪琴隻得拋開這些煩人的煩惱,強打著精神,吃了幾口早點,出門上學。不想,卻見沈墨離麵無表情的依靠在牆壁上,臉色不由的陰沉下來。
相視兩厭,誰都沒有說話,很默契的一塊進入樓梯走出社區,行走在上學的道路上。
徐雪琴心煩的偷看了沈墨離一眼,卻發現沈墨離臉皮陰沉的可怕,尤其是那雙黑眼圈極其明顯,印在沈墨離陰沉的臉麵上,真真猶如弑人的惡魔。
徐雪琴突然預感到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腳步不知不覺間加快了許多。可就在一處拐角無人處,沈墨離還是攔住徐雪琴,看著有些緊張的徐雪琴說道:“今天就是老師分發高考地點的日子吧?”
徐雪琴不明所以,選擇沉默。
沈墨離繼續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以你的實力考入育龍大學問題不大。育龍大學又是實行的封閉式管理,隻要拖過當前,再想見你一麵肯定難如登天。
但,目前為止,你似乎還沒能說服你的父親……?”
徐雪琴不滿的打斷道:“昨天你才告訴我的好嗎?你認為這麽短的時間內我能夠說服我爸爸嗎?這種事情總需要一個鍥機?”
沈墨離漠然道:“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父母要離婚的,你需要鍥機,難道我就不需要嗎?父債女還,你認為你還能夠逃的掉嗎?你想要高考後逃離我是不可能得?我明確的告訴你,我自少有三種辦法不讓你高考?
反正我是沒有希望了,如果,我跑到你中考的地點,告訴你,我爸和你爸打起來了中刀不省人事,你能認為這個消息是假的嗎?如果,我在你的食物裏下瀉藥下毒藥,你認為你的躲避開嗎?如果……?“
徐雪琴有些害怕,以憤怒掩蓋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沈墨離抬手遞給徐雪琴一張紙條,說道:“這是南橋路上的賓館地址,下午放學後,我會一直在那裏等你。如果,你去,那麽我家還有你家的事情你說了算;如果你不去,我沒有等到你?嗬嗬,說的再多不如給你一個結果!”
徐雪琴憤怒道:“你什麽意思?”
沈墨離嘿嘿冷笑兩聲,意味深長的看著徐雪琴卻沒有解釋。
徐雪琴被沈墨離淩厲的眼神所逼迫,不敢再度糾纏,心道,還沒有王法了,我就不信你敢這麽做,隨即,冷哼一聲,強做鎮定的快走兩步離開。
沈墨離冷笑了兩聲,看著越走越快的徐雪琴,心道:你去不去的都不重要了,我的目標始終都不是你,而是我的家庭,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