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看望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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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春桃看到金花懷裏抱著的小毛睡著了,金花也打起了嗬欠,就對胡氏說:“奶奶,今兒一天咱都沒閑著,咱都早點歇息吧。”
    “那中,你們幾個歇著去吧。我還不瞌睡,我再紡一會兒棉花。”
    第二天早上,春桃和金花塌了十多個菜饃,一家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早飯後,紮根去克儉家借了一輛小推車。半上午,柳紮根用小推車推上胡氏、小毛和柳燕,保柱和金花各?著一個籃子,一家人就一起前往毛窪去看小梅。
    來到毛建春家的大門口,金花就激動地喊道:“姑,你在家嗎?我看你來了!”
    兩個小男孩從院子裏跑了過來,看見了柳紮根,他們就跑了回去,一個孩子的嘴裏還嚷道:“奶奶,柳家灣俺表叔來了,他推著小車,還領了一大群人!”
    “這個是咱新合哥家的小家夥皮孬,給咱姑報信去了。”柳紮根笑著對金花說。
    春桃從小推車上抱下兩個小孩,然後把胡氏攙扶了下來。
    胡氏用手輕輕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走吧,別等你姑出來接咱了。”
    幾個人走進院子裏,看見小梅從堂屋走了出來。
    “姑,這麽多年沒有見你,你的身子還是恁硬朗。”金花笑道。
    “金花,你可回來了,姑都想死你了。”
    “那今兒個你們娘倆就好好說說話。”胡氏高興地說。
    “娘,你老人家也來了,趕緊進屋吧。”小梅說道。然後,她又對孫子說:“皮孬,你趕緊下地把你爹他們幾個叫回來,就說你太姥來了,還有東鄉你表姑娘也來了,教他們幾個趕緊回來。”
    兩個小家夥急忙跑了出去。
    “保柱,這個是咱姑,趕緊喊啊!”金花笑著對保柱說。
    孫保柱連忙給小菊鞠躬,“姑,你老人家好。”
    “好,好。”小菊迅速上下打量了保柱一番,微笑著說:“真是個好孩子,家裏你爹娘都好吧?”
    “他們都好。”
    柳鶯和柳慶也向小菊問好,小菊十分高興。
    春桃把小毛拉到小菊的麵前,“小毛,這個就是你姑姥姥啊。”
    “姑姥姥。”小毛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小菊一把抱起小毛,“乖乖,你都長恁大了,姑姥姥才頭一回見你。”
    “他上頭還有一個哥、一個姐哩,他倆這一回沒有來。”春桃笑著說。
    “下一回回來,把那倆孩子也帶回來啊!”小菊笑道。
    “中,下一回把那倆也帶回來。”金花笑盈盈地說。
    “別光站外邊了,咱坐屋裏說話吧。”
    眾人走進堂屋,保柱把裝滿禮物的那個籃子交給小菊,小菊樂嗬嗬地收下了。
    小菊拿出一饃簍焦花生,幾個孩子每人抓了一把就到院子裏玩去了。
    小菊詢問保柱家的情況,金花和保柱給她做了回答,小菊聽了很滿意。
    又聊了一會兒,金花說到了毛建春,小菊的眼圈瞬間紅了,金花也哽咽了起來。
    “金花說她姑父待他們兄妹親,想去墳上給她姑父燒幾張紙,來的時候東西都備齊了。”胡氏說道。
    小菊用衣襟擦了擦眼淚,“金花真是個好閨女,她姑父知道了心裏也高興啊!”
    又過了一會兒,新堂、新合、新德和他們的老婆以及幾個孩子都回來了。聊了幾句後,新德就去沙河鎮買酒,新堂、新合領著紮根、春桃、金花和保柱去給毛建春上墳。
    給毛建春上完墳後,他們回到家裏,新堂、新合和柳紮根、孫保柱在堂屋喝茶閑聊,小菊的三個兒媳去了灶屋,小梅把胡氏、金花領到她住的屋裏。
    小梅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一枚金戒指和一個銀牌子。
    她把戒指和銀牌子遞給金花,“金花,你嫁到東鄉去的時候,俺一家都逃荒去了,也沒有送送你。回來以後,才知道你嫁人了,我難過得不行。你姑就是再窮,也得給俺侄女添箱啊。這個戒指是補給你的。”
    金花把它們放到板凳上,“姑,不用補了,你留著自己戴吧。”金花笑著說。
    小菊把它們拿起來塞到金花的手裏,“你收著吧。你帶著小外孫來了,我心裏高興得很,這個銀牌子是我送他的見麵禮。”
    “金花,你接著吧,要不然你姑就惱了。”胡氏笑道。
    “那中,我就收下了。”
    說著,金花把它們放進了上衣兜裏。
    中午,新堂、新合、新德、紮根、保柱在堂屋喝酒。盡管保柱一再說自己酒量不行,但新堂哥幾個豈肯輕易放過他。他們幾個輪番跟保柱碰酒、劃拳。好在柳紮根替妹夫喝了一些,保柱才算沒有喝醉。
    半下午,金花灑淚告別小菊一家,他們就返回了柳家灣。
    歇息了一夜之後,柳紮根帶著金花一家三口去了趙蘭埠口。見到幾位娘家人,孫媒婆歡喜非常。她拿出點心讓他們幾個吃,又讓男人到街上買包餃子用的大肉和芹菜以及一些下酒菜。
    中午,孫媒婆的男人和兩個兒子陪柳紮根郎舅兩個在堂屋喝酒,金花和孫媒婆婆媳在灶屋包餃子。
    半下午,柳紮根和妹子一家三口回到柳家灣。保柱中午酒喝得有點多,他喝了一碗茶就去東屋歇息了。胡氏、柳紮根、春桃和金花坐在院子裏閑聊。
    忽然,大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是紮根哥家嗎?”
    “是的。誰啊?你進來吧。”柳紮根大聲說道。
    很快,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挑著一副貨郎擔走了進來。這位男子穿一件灰色的棉袍,中等個,黝黑的臉龐,一雙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
    “這個不是趙蘭埠口的蘭豐嗎?”春桃笑了起來,“他找你啥事啊?是不是你賒他的東西沒給錢啊?”
    柳紮根瞪了她一眼,“我就沒有賒過他的東西。”
    柳紮根站了起來,“蘭豐,你找我有事嗎?”
    蘭豐把貨郎擔放在地上,他指了指金花,“我來是想問這個姐幾句話。”
    春桃看了看金花,“你這幾天見過他啊?”
    金花朝春桃擺了擺手,笑著問蘭豐:“我說咋看著你麵熟哩,你就是那一天那個他吧?”
    蘭豐有些窘迫地點了點頭,“姐,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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