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某些時候很有用。
    因為鬼的特質，讓它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存在。
    比如，鬼天生就會穿牆。
    又比如，一些強大的鬼物，會具備很健全的神智。
    梁興揚最早碰到的那隻老鬼，神智就與常人無異。
    若不是碰到王中浮，直接被封印在他體內，又被他築基時當做資糧化為道基，要處理那樣一隻鬼，根本不是他現在能做到的。
    在世界縫隙的那三年，梁興揚也見過類似的高神智鬼物。
    如果不能提前避開，每一次都是好不容易才能逃脫。
    養鬼人如果要用鬼來做什麽，最好是有一定神智的鬼。
    不管是戰鬥力還是作用，都遠超普通厲鬼。
    厲鬼，一般來說，隻能用來戰鬥。
    兩隻赤發女鬼，都是厲鬼。
    在梁興揚的思維中，隻能用來戰鬥，哪怕養鬼人也應該不能用她們多做什麽。
    可現在看來，兩隻厲鬼好像都在聽話做事，做的還像是監視的事情。
    監視對象是梁美麗。
    兩周前的襲擊對象，也當是梁美麗。
    梁興揚想了想，決定先不動這隻赤發鬼。
    他想看看，這隻鬼背後的人想幹嘛。
    為什麽盯著梁美麗？
    梁美麗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盯著？
    他突然想見一見梁美麗，想看看梁美麗身上有什麽值得覬覦，難道是那個秘境？
    胥杏菡的組織綁架梁美麗，似乎想通過梁美麗找秘境，他們怎麽覺得梁美麗會知道秘境？
    這裏麵肯定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當然，關於秘境，他也不知道什麽東西。
    隻知道那個秘境的名字，也僅此而已了。
    所以，當淩晨時分，胥杏菡打電話說要談談時，梁興揚有點心虛。
    心虛歸心虛，梁興揚還是接起了電話。
    “梁美麗？是我，胥杏菡。”胥杏菡說道。
    “有事說事，大晚上的。”
    胥杏菡立馬道：“公寓裏，我要代表我們團隊，跟你談談。電話裏說不方便。”
    對於電子產品的防備，胥杏菡他們組織明顯與梁興揚一致。
    能不用電子產品溝通就不用，即使用，也會拐好幾個彎。
    梁興揚說道：“行啊，我大概二十分鍾到。”
    談談唄，他也想了解了解秘境呢。
    萬一秘境裏有好東西，他肯定得參與一腳。
    梁興揚收拾了一下，沒穿“梁美麗”的行頭，穿著一身肥大的棒球裝，他出了門。
    深夜的茲海城，沒有了白天的喧囂，月光如水，灑在靜謐的街道上。
    鋼筋鐵骨的城市裏，難得有如此靜謐的時刻。
    梁興揚步行走在大街上，看著依舊陌生的城市，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舞台上的喧囂。
    今天登台時，聚光燈照耀，那不停歇的掌聲，讓他都有些留戀。
    梁興揚比較警惕這種情緒。
    對於虛榮光環的留戀，會不會對他的修煉造成什麽影響？
    心性是一個修煉者最基本要保持住的東西。
    如果沒有堅定的向道之心，他肯定無法修煉成仙。
    為了修煉成仙，梁興揚時常會審視自己。
    他不清楚這樣對不對，沒有老師，沒有人指導他修煉，他隻能自己摸索。
    按照自己的節奏修煉，目前來看，速度還不錯，很讓他滿意。
    至於未來的工作，他現在真的在考慮，要不要留在娛樂圈。
    目前，他沒有什麽技能，也沒有什麽產業和資本。
    想快點賺錢，基本沒什麽可能。
    真如劉紅當初給他畫的大餅，在娛樂圈，確實是來錢最快的。
    前不久他買的玉器，靈氣已經被他吸納完畢，整個玉器看上去與之前沒區別，卻已經沒有了滋養人的本事。
    用玉器修煉確實很快，一天頂十天，但消耗也很大。
    二十八萬的東西，隻用了十天。
    賺錢，是擺在他麵前的問題。
    思考著賺錢的難題，他走到了胥杏菡的那間公寓。
    自打上次跟胥杏菡聊完後，知道胥杏菡進去過，他就再也沒來過。
    胥杏菡此時正坐在公寓裏麵，還給梁興揚倒了杯茶。
    “這是我前不久剛買的茶，十年前的茶，很不錯。”
    胥杏菡遞給梁興揚。
    梁興揚接了過來，但沒喝，放在一邊問：“怎麽談？”
    胥杏菡失笑道：“你怎麽這麽著急呢？”
    梁興揚打了個哈欠：“主要是困，回去睡覺呢得。”
    “看來你不是第四境的修士，還沒能擺脫人類的基本生理需求。睡眠、食物之類的。”胥杏菡眼前一亮道。
    “聊完了？那我走。”
    梁興揚故意催促，卻再次知道了第四境的一些特點。
    照她這麽說，第四境的修士絕對比他厲害。
    他估計自己得結丹之後，才能真正辟穀，也可以用打坐來代替睡眠，築基期還不行。
    胥杏菡再次挽留他，然後把身邊的保險手提箱，提到了桌子上，遞給梁興揚。
    “上次跟你說的條件，你沒答應。我們找了好久，找到這樣一套符籙書。行文路線，與當下的符籙不太一樣，該是大戰之前的東西。現在符籙技術進步的很快，已經基本不用這些淘汰的東西，所以我們拿來當一個禮物。”
    她這番話的信息量很高，但梁興揚並沒有一個個問，而是記在了心裏。
    顯然，她說的是常識。
    現在問，容易露怯。
    “禮物？”
    梁興揚並沒有接手提箱。
    “你上次說，看你什麽時候樂意了再說秘境的事。我們與你也沒什麽關係，當然要刷一些好感。”
    胥杏菡說的落落大方，直接把他們的目的都說了出來，就是刷好感。
    梁興揚笑道：“就不怕我知道的東西不多，你們失望嗎？”
    “那也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多。”胥杏菡道。
    梁興揚想了想，決定繼續套話。
    他道：“所謂無功不受祿，我不可能平白拿你們東西，你可以先說說你們知道些什麽，我可以透露一點你們不知道的。如何？”
    胥杏菡沒懷疑梁興揚是在套話。
    她認為梁興揚既然知道他們在找秘境，肯定對秘境的了解比他們多。
    而且無功不受祿這個理由，也非常充分。
    於是她開心地說道：“那當然好。這就是我們的目的，拿我們的一些資源，從你這裏換取信息。”
    “先說說吧。”
    梁興揚往後靠在椅背上，準備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