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遠點,別拉我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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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晉武城中原本有頭有臉的這些高階煉體武者呢,都作為伴讀隻能跟著這二十四位青年亦步亦趨。
    當然,徐帆此前在晉武城隻是個煉體二重還要賣身葬父實屬無名之輩。
    先前被疾風狼所困,幸得藍依依所救時,徐帆修為隻有煉體四重,直覺得藍依依無比強大,對其修為不甚了解。
    現在徐帆步入煉體六重,又得八階凶獸金剛猩猿和五毒巨蜥之血洗禮煉體,境界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徐帆感覺自從積水潭機緣後,自己眼明心透,隻要不是超出自己一個大境界的,煉體境界的實力他都能識得。
    所以,此處二十四家小輩的境界實力都被徐帆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既然挑選完畢,勿用我說,地府開啟前,還是先將這些選出的土著變成真正的伴讀才行”,黑袍昏太常出聲叮囑道。
    不待黑袍說完,已經有人開始動手了。
    這樣的手段,對於那些活了上百年的老怪來說,簡直信手拈來。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狼行天的口中傳出。
    隻見周家老者已從狼行天印堂之中牽出一條紅色的絲線,納入周淩賀的百會之上,那絲線緩緩滲入,狼行天麵色蒼白,慘叫連連,而周淩賀卻神情迷離仿佛十分享受。
    待那血色絲線全部滲入周淩賀百會之中時,周淩賀雙目露出湛湛精芒,雖還是煉體八重,但修為明顯精進不少。
    狼行天卻精神萎靡,冥冥之中命運已經不受自己掌控,仿佛隻要周淩賀一個念頭,就能斷他的生死,令他生不出一點反抗之心。
    屆時,狼行天恢複身體自由,他躬身向著周淩賀一拜:“主人,以後我狼行天的命就是您的了,為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此情形,晉武城之人皆是眼神凝重,誰有又甘願被別人掌控呢,隻是此情此景由不得他們。
    接著,其餘二十三家都使出了各自的手段,將徐帆等晉武城武者變成了各自小輩的奴仆,此處接受傳承,美其名曰“伴讀”罷了。
    由於金花婆婆出手,徐帆也沒能幸免。
    當徐帆同樣表現出對藍依依的順從之時,藍依依滿是不悅,用隻有徐帆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這樣就真成狗了,一點都不好玩,還是以前那樣的好。”
    徐帆愕然!
    見收拾妥當,黑袍昏太常大手一揮,將剩餘之人和一應屍體按照一定的方位規律放置到位,一口精血被昏太常逼出,他以手為筆,以血為墨,向著大地寫下了如鬼如魅般的符號。
    接著,二十四家老者也皆飛身坐到特定的位置,古老的咒語被詠頌,被昏太常放置在每一處方位的閑雜武者和一應屍體瞬間幹癟枯萎,精血流失,毫無生機。
    大量的精血在地上匯聚成一個血色的魔蠍,那蠍子栩栩如生宛如活物,“嘎嘣、嘎嘣…”兩隻大螯掰扯著地上的陰影。
    每掰扯一塊,地麵之上就豁開一個口子,同時滔天的魔氣從那缺口中升騰而起。
    待那缺口足夠一人通過之時,昏太常麵露喜色,大聲催促道:“帶上你們的伴讀快走,莫錯過了傳承機緣……”
    藍依依帶著徐帆正準備有所行動,金花婆婆又再三叮囑:“魂壇傳承隻有一份,不管是誰拿了傳承,這魂壇地府都將關閉,所有活著的人都會被傳送出來,所以必須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當然這地府除了傳承,還有別的好處,到時不要留手!”
    與此同時夭麓山脈的另一處,人影灼灼,也在進行著某種儀式。
    “機緣難得,別丟了狄火和磐石的人!”
    在一藍眼碧發黑衣少女帶領之下,八名精英翹楚進入了地府之中。
    再說藍月國這邊,穿過那道缺口,一陣電閃雷鳴之後,朦朦朧朧徐帆似乎從高空墜下。
    這是另一片空間,不同於與先前藍依依和金花婆婆的洞府法寶,此處極為遼闊,宛如一個世界,草木葳蕤,鬱鬱蔥蔥,一眼看不到盡頭。
    徐帆本來是跟藍依依一起的,進入此地身邊並沒有藍依依的影子,想來這是隨機傳送,跟煉體以上境界不得入內一樣,也是此地的一條規則吧。
    但由於自己已經是藍依依伴讀的緣故,徐帆能清晰感覺到藍依依的方位,想必藍依依也能感覺到自己。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徐帆不爽道:“這怎麽做鳥人還做上癮了,整天在高空飛來飛去,不知道我恐高嗎?”
    辨了辨方位,徐帆打算先去找藍依依,畢竟人家是藍月帝國的公主,對這個空間肯定比自己了解。
    至於伴讀不伴讀,徐帆認為隻要自己還有價值,藍依依不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可就在徐帆抬起腳步,一陣淩厲的風吹來,刮得徐帆徐帆一個踉蹌,幾乎站不穩腳跟。
    徐帆隻好停下腳步,可詭異的是隻要徐帆停下腳步,那風也會消失。
    徐帆不信邪,再次挪步,狂風再起,這次那風更為強勁,如刀如刃,刮得徐帆肌膚生疼。
    “什麽鬼地方,怎麽還寸步難行啦?”
    徐帆抬頭看看天空,陽光和煦,宛如初春,正應了那句:“二月春風似剪刀”。
    “呼呼……”
    可還不等徐帆詩意闌珊,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吼叫,那聲音猶如疾風又似獸吼。
    “啊……”,在那吼聲之中,還夾雜著淒厲的慘叫。
    徐帆詫異轉頭望去,隻見一人逆風而行倉惶奔命,在其身後跟著五六隻通體灰白獅身狼首的怪獸。
    奔跑之人,徐帆見過,這是鍛造師工會煉體七重的武者,肌肉虯紮,肉身堅韌。
    饒是如此,那如刀的風已然吹破了這武者的臉頰,刮破了他的衣衫,殷殷血漬不斷順著傷口流出,瞬間這煉體七重的漢子宛如血人。
    可那幾隻怪獸眼睛血紅極為嗜血,它們行動如風,忽左忽右,循著空氣中的血腥窮追不舍,似乎不受此地環境限製。
    這是傳說中的白毛風犼嗎?
    在徐帆的記憶中,便宜老爹小時候哄自己睡覺的《山海誌》的故事裏似有提及。
    據說此獸凶殘暴戾,喜食人吞骨,動作敏捷,嬉風而動,是風中寵兒,每隻境界堪比煉體圓滿。
    如此環境風如刀割,又有這白毛風犼襲殺,恐怕這鍛造師工會的武者凶多吉少了。
    可看著看著徐帆覺得不對勁了,“兄弟,要死你死遠點,別拉我墊背呀,別往我這兒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