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獨喝西風酒,還夢千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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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就是那個鄉巴佬”,胡玲指著徐帆所在的閣樓跟胡應龍說道。
    煉器士工會孫鑫榮眼神一凝,“師弟,那就是上次給你添堵之人?”
    徐帆這邊的競價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拍賣會繼續進行。
    “下一件拍品,靈級上品術法《爆靈術》,此術法是在靈力充沛時將盡可能多的靈力灌輸到法寶中,使法寶中靈力充盈達到一個臨界點,遇敵作戰時可將本就靈力不太平衡的法寶扔出,產生爆炸,威力巨大,具體操作還要拍得術法,看詳細步驟。”
    “怎麽有這麽雞肋的法術,誰有那麽多法寶去消耗?”
    “切,還靈級上品呢,聽這簡介三歲小孩都能修煉!”
    “要是靈力不穩定,炸傷我自己呢?”
    眾人議論紛紛,對這個術法都不看好。
    閣樓上徐帆側臥坐榻之上,邊喝香茶邊吃果品,慵懶自在,不過這種波瀾不驚的愜意是裝出來的。
    事實上現在的他內心無比緊張:這法術不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吧,我身上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法寶,而且上次對抗金烏殘魂藍胖子用的什麽“爆裂炎破”跟著術法好像異曲同工。
    “競拍開始,起拍價兩百兩黃金!”
    徐帆終於等到了底價,他靜靜地等著大廳之中別人出價,可等了半天除了對這術法的吐槽,並沒有一個人出價。
    美女拍賣師麵露尷尬,正當她準備響捶流拍之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我出兩百五十兩!”
    “兩百五十兩一次,兩次,三次,成交”,拍賣師生怕顧客反悔,趕緊敲錘成交。
    “是誰腦殘啊,這種貨色也要!”
    “人傻錢多唄……”
    “還兩百五十兩,我看這人就是一二百五吧!”
    眾人視線一下子向閣樓上的徐帆聚焦,都覺得這是個大怨種。
    冷岩扯動嘴角勉力一笑,雖然徐帆出血不多,不過在他心底終於找到了些許安慰……
    對於那些世俗的眼光,徐帆才懶得理會,機緣因人而異,誰用誰知道。
    拍賣繼續,徐帆中間又看中了一件拍品“天蠶絲”,此物晶瑩剔透、細如發絲,是天蠶噬晶後結成的產物,異常鋒利堅韌。
    在經過幾輪競價後,徐帆跟跟胡玲一決高下。
    “哼,姑奶奶我出一千三兩,鄉巴佬你還跟不跟?”
    “一千五兩”,徐帆眼神戲謔,充滿了挑釁。
    “一千五百兩,又想誆人啊,姑奶奶我不要了,看你這鄉巴佬當了褲衩估計也付不起……”
    就這樣,徐帆以一千五百兩的價格收獲了“天蠶絲”。
    接下來的拍賣,不是法寶就是丹藥,徐帆身上本就一堆,他一點也不稀罕,索然無趣。
    好不容易撐到拍賣結束,一間昏暗的隔間中,徐帆和拍賣場一專職黑袍老者交割今天的拍品和黃金。
    “尊貴的顧客,您今天拍得珍寶兩件,一件靈級上品術法《爆靈術》,一份“天蠶絲”,總計需要支付黃金一千七百五十兩。”
    一千七百五十兩,這乾元大陸黃金這麽不值錢麽,要是在地球上一兩五十克,一克約三百五十元,這得有多少錢啊,天文數字了吧。
    徐帆還在心中飛快地換算,黑袍老者再次提醒道:“貴客,請你支付黃金一千七百五十兩。”
    “哦,等一下,我沒黃金……”
    黑袍老者臉色一寒,“沒黃金來什麽拍賣場,這不是拿拍賣當兒戲,開望川拍賣場的玩笑嗎?”
    “不過,我有這個……”,徐帆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兵刃。
    此刃名為孤月,藍光湛湛、形如滿月,煞泛流光,望而生寒。
    黑袍老者接過孤月,兩眼放光,“這……這是靈級上品孤月斬,此刃為北邙山幽冥涵洞萬年寒鐵所鑄,取材珍貴、工藝不凡,放在北邙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稀世法寶,公子你確定要用此兵刃抵扣黃金?”
    這兵刃本就是徐帆在魘之地府從北邙牛頭山牛玥玥手中所得。
    作為世家翹楚,手中怎會有庸品,但在徐帆這兒也就是徒增儲物空間罷了。
    “確定抵扣!”
    “公子稍等,老夫去去就來”,說罷,黑袍老者拿著孤月走出了隔間……
    少頃,老者去而複返,笑盈盈地將《爆靈術》的軸書和卷有天蠶絲的織梭遞給了徐帆。
    “公子,您抵扣的孤月斬,經過我望川拍賣行眾鑒定師一致鑒定價值三千兩黃金,扣除兩件拍品一千七百五十兩,剩餘一千二百五十兩已如數劃撥到您的貴賓卡裏了。”
    呃,這貴賓卡還有這功能,徐帆拿出貴賓卡仔細查看,確實上麵的計量條上顯示一千二百五十兩黃金。
    交割無誤後,走出了望川拍賣場時,已是霜寒露重、夜入三更,朔風清冷,徐帆嗅了嗅鼻子,冷風中夾雜著熟悉的味道。
    徐帆冷笑,又被人盯梢了,自進入甘水城仿佛有一雙眼睛無時不刻不在關注著他。
    加快腳步,徐帆穿過幾個弄堂,走進了一條漆黑的巷道,巷深人靜,漆黑的夜色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嗚嗚……”
    幾隻橘貓眼睛幽綠,趴俯在巷口掙食好心人施舍的剩食。
    “夜來無人問,獨喝西風酒,醉陌深巷裏,還夢千古仇”,斷斷續續地吟誦亦如穿入弄堂的風時有時無。
    聲音入耳,徐帆眼神迷離,他仿佛看到父親徐承雄的影子在像他招手。
    “夜來無人問,獨喝西風酒……孩子過來……尋我……”
    蒼茫的夜色中,徐帆如行屍走肉般僵直地向著這聲音尋去。
    “應龍兄,這鄉巴佬有點邪乎啊,你看這步態怎麽有些像僵屍啊?”
    “孫鑫榮,莫不是你怕啦,你煉器師工會不會就這點膽子吧?”
    “哼,誰怕啊,這鄉巴佬居然敢跟當眾羞辱城主府和煉器師工會的人,就要有死的覺悟!”
    一個是城主府的少城主,一個是煉器師工會的首席大弟子,倆人不緊不慢地跟著徐帆。
    他們也不怕徐帆逃跑,這是一條死胡同能逃到哪兒去,再說一個煉體境界對上倆個血引還往哪兒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