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千年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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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足懷仁堂門口,偌大的店內,瞬間一暗,穆龍高大身形,擋住了耀眼的晨光,已有三三兩兩的顧客,趕早前來,立於櫃台前抓藥,不遠處,一條長凳上,排坐數名病患,神情憔悴,靜等坐堂大夫,到堂會診,一名年輕夥計,伸手拉了下身旁,還在踮腳向外張望的同伴,便快步來至穆龍身前。
    夥計見穆龍身形健碩,眼神淩厲,心裏發怵,弱弱問道:“公子請了,是瞧病還是抓藥”,穆龍聞言,忙收斂氣息,平和表情,淡淡回道:“都不是”,遂拍了拍身後大大的背包,問道:“這是有上好的藥材,貴堂可收否?”學徒麵露喜色,忙回道:“要收,要收的,公子裏麵請”,一邊恭迎,一邊喚來同伴,去請掌櫃前來。
    濃鬱的藥香,混合厚重的泥腥味,充斥整個隔間,一張長條桌上,滿滿一溜,擺著肥壯的藥材,皆包裹嚴實,穆龍對麵的中年男子,已是瞠目結舌,手足無措,睜著精芒四射的雙眼,不知從何處下手。
    “穆公子,我白秋山活到這個歲數,也算開了眼了……”
    “白掌櫃,出門一趟不容易,尋常藥材一樣沒帶,隻撿了這上好的”
    “如此粗大的參,生平僅見,怕是能有千年吧……”
    “千年的沒有帶出,這是五百年的……,這兩株也有三百年……”
    “對對……就是這種,本堂前年收過一株三百年的,品相較之稍差一些……”
    “冒昧問一句,以何價成交,”
    “五百兩……,這樣吧,你這株品相極佳,八百兩如何?,”
    “白掌櫃也算誠意十足,恕穆某直言,眼力尚欠火候,”
    “這…………”
    “看來這幾株數百年的首烏,怕是更難定奪,還是另請高明,或是穆某另尋他處…,”
    “慚愧,慚愧,穆公子稍安勿操,鄙人這便去請翁神醫”
    中年男子白秋山,正是這裏的掌櫃,此刻狂擦冷汗,趕忙退出,穆龍心中冷笑,早有所察,門外有人旁聽,氣息平緩,略顯沉濁,一如尋常老者,不覺有異,也不點破,靜等其露出廬山真麵目。
    少頃,門外動靜消失,一老者,推門而入,白掌櫃緊隨其後,老者須發皆白,精神矍鑠,強壓一睹為快的衝動,與穆龍禮貌寒暄,穆龍見其慈眉善目,和藹可親,亦不再警覺,經白掌櫃介紹之後,切入正題,任其隨意品鑒。
    老者便是白掌櫃口中的翁神醫,姓翁名凡,年少成名,壯年時入宮當了禦醫,醫術獨道,為人耿直,常敢為他人不敢為之事,樹敵眾多,後受同事排擠,憤而辭官,創懷仁堂,懸壺濟世多年,受民眾愛戴,尊其神醫。
    數十年磨礪,翁神醫削平了棱角,眼神已無從前的犀利,此刻,卻雙目圓睜,表情精彩紛呈。
    “秋山啊……平日囑咐再三,多學多記,你渾不在意,今日露怯了吧,如此靈氣充盈之寶物,豈非尋常可比,穆少俠,見笑了……”
    “不愧是神醫,穆某佩服……”
    “過獎了,受之有愧,受…………,這……這這這……這是靈芝???”
    “不錯,千年靈芝,可起死人肉白骨……”
    “啊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蒼天有眼啊,柳兄有救了,有救了呀……”
    “老師………………”
    “您老緩緩………………”
    片刻後,無比激動的翁神醫,漸漸平複,直言實力有限,僅能收下三百年份寶參,其餘無能為力,又拍胸保證,可為穆龍引薦他人,更以名譽擔保,定叫穆龍滿意而歸,穆龍聽聞翁凡曾為禦醫,想必背後之人,非富即貴,隻得勉強同意。
    翁神醫吩咐下去,備好酒菜,叫穆龍先用午膳,等他回來,安排妥當,便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