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痛苦的第一課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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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是殺手需要克服的痛苦之一,如果這點程度直接昏過去,隻能說你的承受能力太差,而這也是我對你訓練的第一課。”
m毫不理會那瞪來的眼神,她依舊是非常漠然,哪怕酒精清理傷口已經結束,m仍一直保持壓住的姿勢,其沒有打算起身放開我的意思。
聽m說出這是訓練的第一課,我先是小楞了會兒,才幡然醒悟,這居然直接就開始殺手訓練了嗎?
但是,剛才酒精的刺激真是一種折磨,不得不說她真是太殘忍了。
m翡綠的冷眸子看過我麵龐一眼,對我剛才的表現極為不滿意,這鬼哭狼嚎的叫聲,她聽在耳裏覺得太吵,若是受點傷便大呼小叫,隻怕日後執行任務中槍,我會痛到哭天喊地。
她的聲音沉下來,用著命令的口吻道:“接下來你要在痛苦中忍住自己的聲音,如果敢發出一聲大叫,我會直接用酒精澆到你額頭的傷口上。”
聽著像是威脅一樣的話語,我絕對不會認為她是在開玩笑,很想大聲抗議,可那種生不如死的酸爽,我哪還想再體驗第二次,立馬認真連連點頭,表示屈服。
m將酒精的瓶口塞住,放回了身邊的盒子裏,緊接著,她輕輕移動我的手臂往下反轉,讓左臂上的傷口更加暴露在她眼前,這樣利於她接下來縫合傷口。
這次她不再是用手壓住我的左臂,而是直接移出左腳的黑靴,一把踩住我的左手腕,牢牢壓住,另一隻腿仍是保持著膝壓的姿勢,牢固頂在我腰後的關節上。
這次縫合傷口,m需要用到兩隻手,於是她騰出了雙手,總之我還是被她死死壓在身下,不能動彈絲毫。
m始終是我行我素的態度,她用酒精擦拭雙手後,利索拿起了無菌布上的縫合針,替我縫合傷口便是最後一道工序。
見她非常幹脆果斷的拿起縫合針,我臉上見鬼般,浮現出驚恐的神色,雙眼死死盯著她:“等會兒,你該不會就這樣直接縫合傷口了吧?麻藥呢?麻藥呢!!”
m用著看白癡的眼神看過我一眼,她剛才已經說過,忍受痛苦是我的第一課,她顯然是不會對我使用麻藥之類的藥物,這樣利於我更好去體會劇痛。
痛覺是殺手最需要去克服的感覺。
因殺手是一件冰冷的工具,若是因傷勢帶來的痛苦而半途退縮,這將可能成為日後任務失敗的原因之一。
作為真正的殺手,在沒完成自己任務之前,哪怕身負命危的傷勢,依然需要執行到底。
所以,殺手必須無視痛覺。
“麻藥!麻藥啊!!不然我會痛死的!!!”
我驟然是大聲怒喊了起來,就這樣直接縫合傷口,我是一萬個不願意,才剛體會過傷口撒辣椒水的感受,現在就直接縫合傷口,我不得疼死嗎!
聽著殺豬一樣的叫嚷聲,m有些不耐煩的冷冷道:“閉嘴!”
眼看她將要拿起酒精瓶,我頓時是啞然止聲,乖乖閉上了無法發出反抗的大嘴巴子,可我的身體沒有放棄抗爭,劇烈掙紮起來,絕不屈服。
見我想要反抗,m踩住左臂的黑靴頓時用力摁下,我當即痛呼出一聲,感覺手臂要脫臼了!!
“最好記著不要發出聲音。”
見我老實下來後,m無視掉我投去的惱火目光,那銀色彎鉤的縫合針在燈光下格外奪目,目睹著m纖細的手指向傷口逼近,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此刻無論我如何反抗,m都是不會停手了。
一想到血腥的縫合傷口場麵,我僵硬的移開了視線,不敢直視接下來發生的畫麵。
我緊緊閉上雙眼,煎熬咬著牙齒,左臂上的肉塊輕微顫動,這點程度不足以影響到m的發揮,她手法異常嫻熟的在傷口肉邊,插針穿進入,把線拉出來。
我的身體在疼痛神經的刺激下,似遭受電擊般劇烈激顫起來,m依舊是穩如泰山,把掙紮壓製最小。
我瘋狂從肺部喘出粗重的氣息,表情已經被劇痛改變,痛苦的低吼連連不停,縫補針從肉中穿過,緊隨在後的黑線也在肉中慢慢摩擦滑動,太折磨疼痛神經了!!
“我為什麽要受這種折磨,這該死的冷血殺手!!”我近乎是要把自己嘴裏的牙齒全部咬碎,內心如發狂的野獸破口大罵,真是一點都不考慮我的痛苦感受,真是太冷漠了!
m就宛如在縫補一個破舊的玩偶,隨意且又嫻熟的紮下一針針,每一次縫合針從血肉中穿過,那動作,不緊不慢。
我的腦中全剩下疼痛在神經中回饋,簡直是生不如死,冷汗在我痛苦與猙獰的麵龐上不停冒出。
我就是屠宰場裏的一頭豬,任人宰割,m則是屠戶,沒感情切著豬肉,我痛苦的用著額頭敲擊著地麵,想令自己的疼痛好受些。
最後,左臂上相互分隔的血口,在縫合線的幫助下,已經緊密貼在了一起,m將黑線打結剪斷,再塗上一些藥水之後,熟練用無菌紗布包住,徹底替我包紮住傷口。
她那沉重如山的身軀從地麵起開,m淡淡看過趴在地麵的我一眼,道:“這次沒有發出聲音,還算不錯。”
我奄奄一息趴在地麵上,此刻完全是想放聲大哭,真不知自己是怎麽撐過去的,這折磨人的痛苦過程,終於是結束了。
我的麵色徹底是被疼痛折磨至一片煞白,身體發軟趴在地麵沒有一絲力氣,被粗暴對待一番過後,我是一副事後虛脫的半死不活模樣。
“剩下你自己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m沒有投來任何關心的目光,甚至不曾再多看我一眼,隻把醫用酒精留在我跟前,她便收拾起剛才使用的縫合針,把那些東西經過消毒清洗後,幹練的放回了原處。
看著眼前的酒精瓶,我是心生陰影,然後又看向自己左肩上被整齊包紮的傷口,我有淚難流,咱也不敢再多趴一秒,趕忙起身拿起酒精,盡可能遠離m。
若是我慢吞吞的清理傷口,恐怕會被她一瓶酒精直接澆到頭上。
我從一旁櫃上抽出一根棉簽,蘸上些酒精,對著一麵鏡子,輕微擦拭額頭上的傷口,那傷口隻是撞在地麵上破皮,傷口程度五毫米不到,不需要大費周章的進行包紮。
清涼的酒精刺激在皮膚上的傷口,不禁令我輕輕痛呼一聲:“這酸爽……簡直不敢相信……”
清理完額頭上那一點小傷之後,我毫不客氣的從櫃上取出一片創可貼,對著額頭上的傷口貼了上去,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莫名覺得貼上這創可貼後有一分小帥,想來應該是我長得太俊了。
“跟上。”見我將自身的傷口處理好後,m臉上的麵具還是那般死物的漠然,對我留下一句話後,她率先離開了這一塵不染的醫務室。
這位冷漠殺手的指示,我可是不敢有半點怠慢,急忙踏出腳步,跟上了去。
自從左臂的傷口被縫合包紮之後,也或者是體驗過酒精刺激之後,傷口的疼痛已不再明顯。
然後,告別留下痛苦記憶的醫務室,我一直是無聲跟在m的身後,而她一直沒作任何說明的走在前麵,貌似正打算帶往某處區域去,冷清的地下內室讓人身體發冷,心中不禁再度生出不好的預感。
我快步跟上m無聲的腳步,打破了安寂的氣氛,在嘴上忐忑出聲問道:“m……我們接下來又要做什麽?”
m從麵具下斜來冰冷的一眼,好像是在說我的腦子真的那麽蠢嗎?接著,她漠然背對著我說出了兩個字:“訓練。”
“訓練?我靠……現在直接開始訓練了?!!”我的身體突然是一戰栗,整個腳步僵硬在了原處,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可看著m那冰冷的身姿不停向著訓練區域前往,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殺手訓練恐怕會非常可怕與折磨人,我想,自己需要一些時間做好心理準備,我急忙指著左臂上剛包紮的傷口,大聲抗議起來:“我身上還帶著傷,而且這是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不可能直接進行激烈的訓練運動吧,就不能讓我休養幾天嗎!”
“除了左臂之外,你的身體和右手不是還好著嗎。”m不作回頭,那寒冷的聲音直接紮了過來,差一點在無形間貫穿過心髒。
我也是楞了楞,竟發現有點無言以對,m不再容我進行反對,她再次以強硬的語氣重複了剛才那一句話:“少廢話,跟上。”
我一臉委屈至極的跟上去,這位看似嬌小柔軟的女孩,散發著不可忤逆的冰冷氣息,我能怎麽辦,打又打不過,隻能乖乖順從她的意思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