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參賽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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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繁瑣的報名手續,填寫自願參加比賽的協議合同,再到臨時的法務部前台,蓋章按手印,並且還用攝像機錄下影像。
我自願參賽的錄像,我本人自願參加格鬥比賽,即便在場上身亡,也與主辦方無任何法律責任,承諾自己承擔一切後果。
這份自願參賽的證據被保留下來,黑市比賽向來拳腳無眼,哪怕是非法的主辦方,處理場上死亡的選手也是麻煩。
一旦簽下自願協議,他們便不用考慮太多後果,就算有問題糾紛,憑著這份自願協議,處理起來將會事半功倍。
我簽下這好比生死狀的協議時,捏筆的手指還是不禁抖了兩下,自己的人身安全徹底沒了保障,一不小心在場上暴斃,可就無人問津了。
或者,不如我先買個人身保險,如果被打死了,那就狠狠賺了它一筆。
縱使心裏很不安,我沒有拒絕的權利,磨蹭了十多分鍾,終於把參賽協議搞定。可算成功參與到地下格鬥比賽之中,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選手。
格鬥賽製很簡單,是根據淘汰賽進行隨機分配,每隔一個小時就會開始一場,隻要匹配遇到對手,打贏對手便可繼續下去。
當然,比賽同樣分低、高級的賽區,按照m的要求,我一上來就直接報名進入頂級賽,黑卡可以無視積分要求,能夠直接報名頂級賽。
我欲哭無淚,我是萌新,我想去低級區!
至於格鬥比賽的規則方麵,則是無限製格鬥,不管方式殘不殘忍,除了不能使用武器外,可以赤手空拳,使用任意方式擊打對手。
哪怕是慘無人道的手段,隻要能擊潰對手便準可使用,這也是觀眾如同渴望鮮血,渴望看到血腥刺激的場麵填補心靈。
最後關於選手負傷與死亡方麵的處理,如果不是有名氣的選手,主辦方一般不會去理會,比如若是一名默默無聞的選手被打殘疾,主辦方直接無視,如果被打死,稍微會處理一下。
總之敢登上擂台的選手,全是抱著死亡與暴富的決心,正因這樣,他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嗜血如命,麵對對手隻會以殘暴手段去摧毀對手,以確保自身立於不敗之地。
地下格鬥場就是這樣埋沒人性的地方,沒有人會同情你,你的死亡隻會取悅觀眾高潮的歡呼。
“這裏對你的實戰提升很有幫助,同時我附加一個條件,就是不允許使用異能。”
一頂鴨舌帽遮住m頭上矚目的金色短發,人偶精致的麵容也被麵具遮住,沒引起別人的注意,她刻意坐在觀眾台上人少的角落處,吐出冷漠語氣,對我增加了一個限製條件。
格鬥場內的選手全是普通人,再如何強大的格鬥選手,終究敵不過一名異能者超然的力量。
倘若我使用能力去戰鬥,簡直是玩賴之般,大人打小孩,極會引起主辦方不滿。
因為諸多的格鬥選手,大家都是高高興興來這裏打拳丟命,我這名異能者的能力相當是作弊一般,自然令人不服。
而且異能者的身體素質,若是經過極限的鍛煉與磨煉,將是遠超常人十倍之多,現在的我多多少少已經超越一般常人,m認為沒必要使用異能力。
“這……我知道了……”聽著m附加條件,我隻能含淚的輕輕點下腦袋,心裏如被逼上刑場,一直很坐立不安的緊張,手心更是緊張到冒汗。
眼下又被限製不能使用異能力,心裏愈發沒多少底氣,怎麽說隻是經曆了兩個月的地獄訓練而已,真要是赤手空拳,完全不可能贏過那些苦練多年的選手。
何況參加的還是頂級賽,與那些參差不齊的低級賽不同,這是真正經曆過死亡磨煉走出的格鬥選手。
恐怕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令我對接下來的比賽感到格外沉重,連生命都感受到了威脅,精神格外緊繃。
看著下方又是一場打殘見血的結局收場,我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結局,艱難咽了口唾沫,不由偷瞄向身邊的m,我再三猶豫了下,小心試探的問道:“俺隻是想問一下……如果我不小心死了呢?”
“喂魚。”m發出非常幹脆決然的冷聲,話語中感受不到關心的起伏,表明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她稍微沉默了下,繼續補充道:“我會讓黑首選些珍貴的魚種,讓你死得其所。”
我此刻的心在哭泣,還是傷心欲絕的那種,m的心是用冰做的麽,好歹我們一同共處過兩個月的時光,你怎能這般絕情,我這次真是攤上大事了。
我立馬虔誠的雙手合十,暗自在心底不停祈禱,祈求上天眷顧,希望我能留個全屍,呸!希望能全身而退,或者斷一兩根肋骨也行,再不濟,讓我遇到那種菜菜的對手也可以啊。
“你倒是不用太過擔心,以你這兩月的鍛煉來看,起碼能撐過一拳,但內髒或許會破裂。”見到我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m難得從嘴裏吐出一聲安慰,當然,如果這句話算是安慰的話,就勉強算是安慰。
若能放聲大哭,我一定要抱住m狠狠痛哭上一場,她真的太冷血無情了,我那寶貴的生命就這麽不值錢嗎?
我是心碎的哭麻了。
前途真是堪憂,可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去接受現實,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直,也給他掰直!
我想要活下來的話,隻能在這血腥的格鬥場裏殺出一條血路,唯有勝者才有資格活下來,反正莽就對了!
我難受歎息的抬頭看向場台熒幕上的時間,然後無力垂下腦袋,道:“我該去準備區等候了。”
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我並不想人生這般遺憾,有一件重要的後事,必須親自交代一下。
我一臉凝重的站起了身,就站在m的麵前,雙手輕輕按在她的肩上,她的肩很柔軟,我沒心思在意這些,神色極為鄭重。
m對這一番舉動,輕微挑了挑眉,同時也有些疑惑我想交代什麽。
隨後,我語氣非常誠懇,對她說道:“我喜歡虎紋鯊魚。”
“什麽?”m一時不解與奇怪的道。
我立馬哭喪起臉,鄭重拜托道:“如果我死了,還請麻煩跟太繆說一聲,務必把我喂給虎紋鯊魚,還請不要剁碎,也不要加辣,希望給我留個全屍。”
我一把鼻滴一把淚對m交代好後事之後,含淚揮了揮不舍的手掌,十分艱難的移步離開了這裏,最後義無反顧,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m頓時沉默起來,不是對離去的背影沉默,她在沉默思考剛才的話,虎紋鯊魚?真的有這種魚嗎?
這格鬥場之內,敢參加比賽的選手,無一不是殘忍的狠角色,為了金錢,舍棄人性,特別是麵對擋在他們麵前的對手,隻會使他們把殘忍的心理,當成癲狂的野獸發泄出來。
將對手打殘或打死,這種結果很常見,格鬥場也被稱為生死煉獄。
環圈形的觀眾台時不時發出高昂的歡呼聲,看似非常熱鬧的場麵,卻有一層感受不到的寒冷。
那是埋葬人性的冷漠,有人是為了下注賭博而來,有人是為熱鬧刺激而來,有人純粹是想看到血腥的場麵而來,全是滿足自己的心理欲望罷了。
至於選手的生死,沒多少人會關注。
我從沸騰的觀眾台過道間,沉重著步子走開,一個人向準備區走去,視線不經意看向下方,下方格鬥籠裏又是一場血腥的交戰。
他們就好比關在籠中的野獸,正瘋狂相互博殺,似乎一旦進入格鬥籠裏,隻能有一方活下來,十分殘酷的賽製規則。
其中有一名選手被一拳打至骨折,那腦袋從身前扭轉到身後,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粉碎性骨折的頸部,擠出濃稠的血水,無比嚇人的殘忍場麵。
那人倒在地麵上斷氣身亡,觀眾台發出一聲驚呼後,當即爆發如雷的歡呼聲,對勝利者發出祝賀。
目睹到血淋淋的死人一幕,我心裏突然難受到想嘔,不敢再多看的加快腳步走開。
即使有些同情,但下一個可能就是自己,隻怕沒人會對我投來同情的目光。一時間,我神情不安的唉聲歎氣道:“我該不會也變成那樣吧,說不定會是更加殘忍的下場。這下真的難搞了。我真會死翹翹的。”
不管怎麽想,m可是比誰都清楚我的實力,直接報名參加頂級賽,應該不是讓我去送死,她恐怕有經過深思熟慮的吧。
可能是我想多了,m怎麽可能好心為我考慮,我實屬一陣心驚膽戰啊,好無助,當前隻能全力以赴的硬上了,希望這兩個月的地獄訓練沒有白費。
按照隨機分配的順序,還有十分鍾將會匹配上場,一想到自己將要登台,心髒似打鼓一般,一直忐忑的高速跳動。
我不停用拳頭捶打胸口,盡可能壓下心髒無規律的跳動。
當走進頂級準備區,才發現多名身強體壯、肌肉發達的選手,他們如高孤野狼,各自分散坐在座位席上等候,麵色漠然不善,該區域氣氛極為安靜,猶似無人區域,冷寂寒心。
他們之間並沒有進行相互交談,各自的目光隱隱蘊含一絲敵意,顯得格外高傲,因為在場的選手,他們都有可能會隨機成為各自的對手,加上他們心性冷傲,自認自己的實力能更盛一籌,自然不屑理會對方。
當然,有些強大的選手確實令人忌憚,有些選手看著某位選手,那眼神裏充滿一團忌憚,有一兩位深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正暗自祈禱不要碰上那名選手,總之,氛圍很不和諧。
在場的格鬥選手,他們來自城市各處黑色地帶的頂尖人物,而這裏是頂級選手的準備區,也就意味著,他們是經曆過數場腥風血雨的參賽選手,是精英中的精英,惡徒中的惡徒。
“喂,帶著麵具的小鬼,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