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殘酷的格鬥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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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灰!這一場居然是他上場嗎!!”
鮑灰在格鬥場中因有著不敗的名號,受到眾多觀眾追捧,除了朗基卡爾之外,他是最有看點的一個選手,人們稱其為黑色的野狼。
其通常以冷血殘暴的手段擊潰對手,與他對戰的對手,無一例外全部深度重殘,至今為止,那些選手仍是一名植物人躺在醫院裏尚未蘇醒。
一看到黑色赤膊身上的鮑灰登台,那與白光色調不搭的黑色皮膚,正是他個人標誌的象征。
許多對他最熟悉不過的觀眾迷們,頓時在觀眾台上高聲呐喊助威,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將會有一場血色的格鬥取悅他們。
當然,除了關注鮑灰之外,人們同樣格外關注鮑灰的對手是哪個倒黴鬼,遇上這殺人不眨眼的黑色野狼,下場可想而知。
不少觀眾紛紛發出疑惑的議論,道:“那叫小明的選手是誰,似乎從來沒聽過這個陌生的名字,而且這名字好挫。”
諸多觀眾在座位上交頭接耳、相互詢問,頂級區的選手均是一步步從血戰中晉級而來,多少是帶些名氣的人物。
對於突然憑空冒出的小明,很多觀眾腦裏全是一張白紙,無人知曉真麵目。既然能成為頂級區的選手,其必然不是省油的燈。
正因為不知道選手是誰,才隱隱煥發出神秘感,導致觀眾的討論愈發激烈,他們想探究那是一位怎樣的選手。
原本還爭執十分激烈的觀眾台,頃刻之間,微微安靜了下來,目光不由是出奇一致的向著某個方向匯聚過去。
無數的目光突然向我看來,當從一旁選手通道口走出時,我便莫名而突然成為了焦點,感受數道匯聚在身上的目光,我的心裏緊張至極,是不是我長的太俊,他們已經深深迷戀哥了?
我摸了摸遮住麵龐的麵具,唉,看來是我太自戀了。
我假裝不經意的撇動目光,看向觀眾台上獨自坐在後邊的m,就像一塊冰塊坐在那兒,她不帶半絲情緒或者為我加油的意思。
原本想對m招手的,想著她應該不喜歡被打擾,我隻好默默看過她一眼,然後向著格鬥籠場地走去。
同時,也因為我的入場,全身的身形體態,觀眾全部清清楚楚收入眼底,觀眾人群瞬間爆發噪亂的詫異聲,眼下戴麵具的選手,那分明就是個孩子模樣,恐怕還沒斷奶呢。
觀眾原本還十分期待那是怎樣一位的選手,當見到稚嫩的孩子身形走來,頓時有數人不滿的從座位上站起,從觀眾席上對著下方斥喊道:“喂,那個戴麵具的叼毛,你是不是走錯場了!!”
其他觀眾一樣是生出這樣的想法,這分明是從低級區走錯地方來到頂級區的,他們觀戰至今,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弱不禁風的選手參加頂級區比賽。
聽著諸多噪亂的喧嘩聲,我隻能歎息繼續向著格鬥籠走去,同樣在心想,如果真的是走錯格鬥場那該多好啊。
一旁的裁判同樣深深皺起眉頭,當確認過我的身份過後,他沉默數秒,才放行過去。
觀眾台的人群還是不停喊著主辦方是不是放錯人了,因實力對等的格鬥比賽才有看點,這種實力懸殊的比賽,隻怕五分鍾不到便會結束,這壓根就沒啥看點,自然勾不起他們的樂趣。
我耳目不聞,沒有去理會那些亂哄哄的聲音,看著眼前如是黑色鳥籠的格鬥籠,我在冰冷的鐵門前躊躇許久,才格外不情願的踏進入格鬥籠內,低聲自語道:“這下沒路可退了,橫豎都是死,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祈禱我這兩個月的訓練沒有白費。不,我要一鳴驚人,讓m以後不敢再欺負我!”
見我未有怯戰棄權的登場後,鮑灰倒是認可這份不怕死的勇氣,他看過我一眼,淡淡說了一聲不錯。
隨之他轉身麵向人聲混亂的觀眾台,揮起自己如粗鐵的黑色雙臂,示意人群安靜。
頓時之間,所有人群全部安靜下來,他們視線都落在鮑灰身上,靜候他接下來的發言。
鮑灰輕咳潤潤嗓子,他立在場台中心對自己忠實的粉絲,承諾出聲道:“這場格鬥或許沒有懸念與看點,但請大家不必感到失望,因為這會是一場血腥的虐菜秀,我會用盡各種手段折磨與虐待對手,為了讓你們看個滿足,這個時間會長達一個小時。”
“安排那小鬼上場,原來是準備表演一場虐菜秀啊,這麽一說,不由讓人期待了!鮑灰,好好表演給我們看吧!把那小鬼狠狠往死裏打!!”
當鮑灰發言結束之後,安靜的觀眾台當即是沸騰的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原先不滿與奚落,通通被接下來繞有興趣的虐菜秀取代,壓根沒有人同情我的生死與感受,不停對著鮑灰加油助威,甚至有人提出一些殘忍的折磨建議。
這裏本來就是一個漠視人命的地方,一旦上場比賽,要麽把對手打殘打廢,要麽被對手打死打殘,這也是黑市比賽最常見的結局。
觀眾來到這裏,就是見血博樂,至於選手會迎來怎樣的死亡下場,沒人會在意與關心。
此刻,人聲鼎沸的歡呼中,我像極一隻將要被別人虐待的小白鼠,準確來說,應該是用來取悅觀眾的一隻小白鼠,隨時都會當場被打成肉餅。
感受著那些狂熱的無情目光,我發覺身體很冷,輕輕哆嗦一下,難受低著頭說道:“這裏的人性太冷漠了,m居然也與他們同流合汙,真就一點都不關心我嗎?”
在全場觀眾期待的高呼中,m似石頭冰冷而無聲的坐在自己座位上,仿佛我就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她裴翠的眼瞳裏,不存在情緒,漠然坐視不理。
隨著裁判拿起鐵鏈套在門框上,就徹底將鐵門死鎖,這座格鬥籠真正變成一個無路可逃的囚籠。
鮑灰對觀眾宣言完畢之後,轉身麵向我,他雙手緊握成拳,擺出格鬥的架勢,露出嘲弄的微笑道:“小鬼,好好配合我練拳,完美表演這場虐菜秀吧。”
這場戰鬥對他來說,或許能輕鬆完勝,但他想要表演一次格鬥場有史以來最血腥的場麵,用來震懾更多的對手,與提升自己的威名。
“既然都這樣了,就算我向你求情留手,你應該也不會答應,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打過你,可隻有打了才知道。來吧,讓我見識這場格鬥的血腥之處吧。”我身不由己的無奈歎出一聲,抬起了難受的麵龐,不再退怯,開始調整心理麵對比賽。
即便觀眾與選手是沒人性的冷漠,我又能怎樣,要麽搏命打贏對手,要麽被對手虐待致死,這是一場殘酷的賭命比賽,如果大意將會掉送命。
這樣在心裏想過後,我深深呼吸一口氣,穩住心裏的緊張與不安,站直身體,就如一名真正的格鬥選手,開始麵對比賽。
這兩個月承受的痛苦訓練,我自然不想付之東流,哪怕不是對方的對手,那也要確保自己不會喪命的活下來,所以必須拚盡全力迎戰。
當裁判正式宣布格鬥開始的那一瞬。
“你不會以為,你能在我拳下活下來吧。如果這樣想,你隻會被我蹂躪成肉泥。”盯著我臉上不苟的眼神,鮑灰覺得有意思的嘲聲一笑,也是話音落下那一秒,他像隻靈活的黑色猴子,雙腳驟然從地麵上彈起,快速奔襲而出。
呼~,他的身體一起,猶是黑色鐵棍的右腳掃起空氣,那是一記驚人的無情鞭腿,駭然鎖定我頸部的位置掃來。
他的腿部力量足以將兩百公斤的沙袋踢爆,倘若這一腳命中在人的頸部上,隻怕脖子的骨頭會碎裂,且一定會出現腦袋移位的血腥畫麵。
“好快的動作,這一腳應該能把人踢殘的!可不能讓他踢到我身上。”我還沒反應過來那一瞬間,鮑灰就以超越常人速度,從我吃驚的目光中暴踢了過來,徹底將躲避的時間扼殺。
在此刻,我沒有把時間浪費在吃驚與慌張上,一旦被那一腳掃中,我即使能活下來,往後也會在殘疾中度過。
隨即,我急忙抬起左前臂,把左臂擋在左側頸前。
啪!一聲像是空氣拍打的聲音飛速撕開,左臂如似被木板拍擊,防住鞭腿,一陣火辣劇痛橫走在手臂血肉內裏,鮑灰那一腿雖然沒掃中我的頸部,但他鞭腿掃出的力量,十分暴力,驟然使得我的腳步飛速踉蹌出去。
“他這一腳的力量太驚人了,手臂的劇痛正隱隱發麻,這要是踢在沒有防護的要害部位上,隻怕會當場暴斃。”我借著後退拉開與鮑灰的距離,同時暗自忍痛吃驚一聲,手臂上殘留下格外生疼的感覺,有種肌肉撕開似的裂痛。
隻是,我目光有些奇怪的看向鮑灰,這家夥剛才那一腳留力了嗎?
如果換做是m的話,即使我能擋下,也絕對會被一腳掃趴在地麵上,若是對比的話,顯然m的力道要強上很多。
見到我擋下一記鞭腿還沒事站著,鮑灰微微意外的挑起黑眉,剛才他那一腳並沒有留情,如果是落在其他選手身上,他們一樣是吃不消,鮑灰頓時眯起眼睛說道:“如果你是想扮豬吃老虎,我隻能遺憾告訴你,你選錯對手了。”
看出我不像表麵之般簡單,他依舊不以為然,因為那一腳連熱身都稱不上,知道我有點實力,反而激起他一些殘忍的心理欲望,這場虐菜秀終究會以血腥驚悚的場麵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