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買地做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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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回去後僅僅三天就跟隨曹操前往徐州討伐劉備。
    沒有絲毫的意外。
    在前半生“逢曹必敗”的劉備,被曹操輕鬆擊敗,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投奔青州的袁譚。
    曹操這邊不但拿下了徐州,還俘獲了劉備的妻女和猛將關羽。
    而北方的袁紹也是意料之中的拉胯。
    田豐見曹操棄了官渡前往徐州討伐劉備,便懇請袁紹果斷出兵,直取曹操的後方!
    “大將軍!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田豐有些激動:“曹操這是在作死啊!隻要您現在就強攻渡河,直取許昌,那曹操將再沒有翻身之地!”
    可麵對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時,袁紹卻拒絕了。
    “吾幼子患病,不易出征。”
    田豐聽到這個回複,憂憤的用自己的拐杖敲著地麵:“夫遭難遇之機,而以嬰兒之病失其會,惜哉!!!”
    一直是田豐死對頭的逢(念pang)紀在聽到這個問題後,卻暗暗露出自得的神色。
    幼子生病?
    別扯了,這個理由估計也就田豐這種人會相信。
    不對,田豐自己說不定都沒有相信,他之所以會以此大罵袁紹,說不定是在那嘲諷呢。
    袁紹對自己的兒子十分寵愛不假,但也不至於因為兒子生病就錯失了這等機會。
    誰都知道,官渡之戰就是一戰定北方,乃至一戰平天下之戰,袁紹這種人物豈能因為兒子患病就放棄消滅曹操,迎回天子的機會?
    真正的原因無他,唯“製衡”二字罷了。
    袁紹初到冀州,空有聲望,但手下卻並無多少力量。
    這個時候,當時還在冀州牧韓馥手下做事的辛評、荀諶、高幹、郭圖等人便聯合說服韓馥,勸他將冀州讓給袁紹。
    當時身為冀州二把手的沮授卻不同意,力勸韓馥不要將冀州讓出去,但可惜他失敗了。
    不過入主冀州的袁紹也知道他若想要徹底掌控河北,就必須拉攏在河北大族中聲望頗高的沮授。所以袁紹非但沒有懲戒沮授,還反而表沮授為監軍、奮威將軍,讓沮授掌握河北的兵權,以此安撫人心。
    但這並不意味著雙方的矛盾就消失了。
    以郭圖、逢紀、辛評、荀諶、高幹為首的謀士集團之前雖然在韓馥麾下做事,但其本身出身都在豫州、兗州一帶,屬於外來者。
    而沮授、田豐、張郃等則是河北大族,屬於本地豪強。
    ……
    所以袁紹集體內部的矛盾就和未來的蜀漢一樣,壓根就是主公帶著荊州派係的人來到了益州派係的地盤搶肉吃!
    與劉備不同的是,人家入主益州好歹是自己打下來的,手裏有兵,但袁紹卻連兵都沒有……
    如此一來,很多奇怪的事情也變的不再奇怪。
    比如迎回天子一事……
    沮授作為河北大族出身,當然希望天子將漢都遷往冀州獲得好處。
    但郭圖等外來者卻因為在冀州本地並沒有根基,非凡得不到好處,還會被河北世家進一步打擊,自然不願迎回天子。
    畢竟,要是真的是袁紹把天子迎來,那成為尚書令,被尊稱為“令君”的可就不是荀彧,而是他沮授了。
    有相似顧慮的還有袁紹。
    袁紹出身於汝南袁氏,離冀州太遠。
    若是讓袁紹和曹操換一下地盤,那估計袁紹迎接天子跑的比狗都歡……
    在官渡之戰同樣如此。
    剛剛消滅公孫瓚的戰役中,郭圖等外來者派係明顯出力更多,功勞更重!
    甚至在此之前,他們還成功把河北名將麴義鏟除,兼並其部眾,使得袁紹本人的兵力大增,不用再看河北世家臉色行事。
    這外來派係看中了利用軍功打擊冀州本體派係的好處,便力勸袁紹攻打曹操。
    袁紹也是個人精,就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沮授手中的兵權一分為三,另外兩份一份交給外來派係的郭圖,一份則是交給老資曆的淳於瓊,以達到製衡的目的。
    所以別看現在袁紹名義是在和曹操作戰,其實真正的目的還是處理自己內部的矛盾。
    在這種情況下,袁紹怎麽可能允許河北出身的田豐申請出戰?
    隻要借著與曹操作戰的名義,暗中將沮授、田豐、顏良文醜等河北本地勢力的權力分割、收回,那對於袁紹而言,他自己就是絕對的贏家!
    至於後麵玩脫,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曹操在得知袁紹沒有偷他屁股後也是鬆了一口氣:“此戰,吾已經贏了一半了!”
    作為和袁紹年少起就穿一條褲子的人,曹操能不知道袁紹是怎麽想的?
    這也是他敢放著袁紹不管跑去消滅劉備的最大依仗。
    因為曹操知道,袁紹壓根就不是衝著他來的。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曹操一定是安全的。
    雖然袁紹是借著討伐曹操的名義在穩定內部,但打曹操也是真的打!
    怎麽打,和打不打,這完全是兩回事!
    要是曹操敢浪,那他的唯一下場就是去和公孫瓚作伴,成為袁紹霸業之下的一塊墊腳石。
    所以鬆了一口的曹操也僅僅是鬆了一口氣,連劉備的老婆女兒都沒時間細看,叫人送到許昌後自己直接帶著大軍回到官渡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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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昌,司空府……
    何晏正垂頭喪氣的跪在尹氏麵前,態度誠懇的和尹氏道歉——
    “母親,是郭祭酒強拉孩兒去的,和孩兒沒關係。”
    尹氏豐滿的胸膛上下浮動,充分現實了她激動的心情:“還裝?”
    “就算是郭祭酒拉你去的,嘴在你自己身上長著,你就不會拒絕嗎?”
    何晏繼續為自己辯解:“是去了之後孩兒才發現那地方是女閭。”
    “嗬!怎麽?腿難道不是在你自己身上長著嗎?你就不會跑回來?”
    尹氏怒氣衝衝的哀怨道:“何氏也算名門貴胄,你年紀輕輕就跑去逛女閭,真是羞仙人了!”
    “還有,你騙人家丕公子的錢是怎麽回事?趕緊還給他!”
    何晏有些尷尬:“母親,這個錢孩兒還不了。”
    “為什麽?”
    何晏從懷中掏出一把地契:“孩兒拿去買地了……”
    尹氏:w(Д)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