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魔都聖杯戰爭·渺小之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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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線任務已完成】
    【全部主線任務已經完成,您已完成該劇本。可選立即離開劇本,或將於遊戲時間600s後自動傳送。】
    隨著【逃離鬆江市,或擊敗蠱雕混血。】旁邊畫上一個勾,示意著紙鏡這次舉步維艱的旅程結束。
    無所束縛的詛咒朝著四方散去,將城市汙染。
    毫無疑問,這一國際上的大城市,從此將被過量的汙染毀滅,不複存在。
    而這場聖杯戰爭,也要落下帷幕。
    除了berserker之外,剩下的servant隻剩下一個靈核破損的caster,破壞了其靈核的,不過是一張小小的底牌。
    但也就是那一張底牌了。
    雙方所有的手段已經用盡,林智已不再是毀天滅地蠱雕混血,魔力不足caster不能使出那曾經封印神將的寶具。
    羽楓圓也將身周的最後一隻ccw用盡,至於外灘那些提前放好的ccw,也早就在災厄的毀壞之中被全數破壞。
    兩敗俱傷,紙鏡自己心裏頭非常不爽。
    雖然成功保全原本的同伴全身而退......但整個劇本打了半天,結果是自己這邊自相殘殺換來了另一方的勝利。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連慘勝都說不上。事實隻有敗,毫無疑問的敗。
    剩下還有十分鍾。
    紙鏡能做到的已經都做到了,倒不如說,已經是奇跡了。
    既然一天不能改變什麽,十分鍾,也不能改變什麽。此刻聖杯戰爭局勢已定,再不能有任何變化。
    “羽,接著。”
    紙鏡敲了半天,終於將那層附在林智上的白膜敲出一個裂紋後,奮力一丟丟給了羽楓圓。
    林智因為手上還有令咒,是維持蘇秦存在的一個重要因素,因此蘇秦安置了“保護膜”。
    本意上是為了保護其本體存在,維係自己作為servant的存在。不過現在,確實是救了林智一命。
    羽楓圓接住林智,奮力地將那層白膜揭開。在林智脫離白膜的一瞬間,他似乎是清醒過來,大口地開始呼吸。
    “發生,發生什麽事情了......”
    僅僅是邊緣的詛咒對於羽楓圓這樣的魔術師以及蘇秦這樣的從者來說,都是一種需要艱難適應的痛苦。
    承受全部,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太過混亂,根本無法承受。
    後麵要對這位心地善良的文藝青年說,他造成了什麽樣的災難?要說,在這次戰爭之中,他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
    “走吧,離開這裏,越快越好。”紙鏡說著,向著蘇秦走去。
    沒有作為憑依的“災難”,紙鏡自然無法在空氣之中進行剛才那樣的“遊泳”。
    說到底,剛才自己到底是怎麽這麽輕易就做到這一切的,她自己也很難明白。
    “你不走?”
    羽楓圓說出在三字之後,才反應過來。
    “啊,我都忘記了,你們不會真正的死去。”
    “知道了就快點。”紙鏡微笑著,抹了一下嘴角已經凝固的鮮血(並抹不掉),“我還有話要和蘇姐說。”
    羽楓圓背起仍然處於混亂而不明所以的林智,朝著紙鏡點了點頭。
    “好吧,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麽,謝謝。”
    “哎,客氣,好好活著,後會有期。”紙鏡揮了揮手。
    也揮了揮手道別後,羽楓圓背著林智,朝著道路的盡頭跑去。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紙鏡的視線裏麵,紙鏡才轉向正在化作金光消逝的蘇秦。
    “異界的遊客啊,有什麽要問我這個落魄士子的嗎。”蘇秦輕笑著問道。
    即使再過如何,也已經看出來了,但這是個可怕的話題,紙鏡必須思考。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很異常,對嗎?”
    “是的,很異常。你們都很異常。”
    天空是萬鬼呼嘯,莫名死去的靈魂正在哭泣。
    周遭是廢墟滿地,生靈塗炭。
    毀滅和戰鬥什麽也沒有帶來——沒有成功,沒有救贖,沒有正義,甚至沒有順理成章的勝者。
    “其他三人就像是普通人,而且像是為了一場夢中的遊戲而來。沒有對死的敬畏,沒有必須完成的目標。隻有對玩樂的興趣,以及戰鬥的樂趣。而你,不太一樣,但你,也是異常。”
    紙鏡看著蘇秦那微笑的眼神,突然有種被看穿的冷冽感——以及察覺到了真相的,恐怖感。
    “你似乎知道什麽,也在意著什麽。你對重要的事情很認真,但是對觸及一些恐怖事物時,你又顯得近乎無情的冷靜。你試圖堅守底線,去拯救一些想要拯救的人,但是情感上,卻又矛盾地不甚在意。”
    在消散之前,蘇秦帶著意味深長的思索,將視線看向了半空。
    “詛咒之海之中那異常的表現——鏡淩虛,你怎麽穿過詛咒的?”
    “你曾經是人類。但現在是否,還是人類呢?”
    聲音比金光更晚地消逝,留下了滿地的荒蕪,留下了腦海之中的回音。
    現在是夏天,甚至沒有夜風吹過,死寂和悶熱包圍而來。
    紙鏡滿身的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
    她抬頭,看不到黑暗的天空,隻能感覺到天空冷徹。
    “媽耶.....”
    她跌坐在地上,甚至忘了傳送回個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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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這一切,是否值得?”
    berserker似乎惋惜地歎了口氣。
    “這個時候你恢複良知了?”嶽雲舞仍然麵無表情。
    “哦,不,當然不——呼,煙的感覺真好。”
    berserker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嘴角掛著愉悅的微笑。
    “我隻是想知道答案,但是——能夠給我解答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這不是案件,華生醫生。就是那個福爾摩斯也不能給你解答。”嶽雲舞也不再稱呼berserker的假名。
    “沒錯,福爾摩斯已經確實地死在了和莫裏亞蒂的決鬥之中。”約翰·h·華生笑著道,“接下來的案件和偵破,以及小說書寫,確實是由我接手,所以阿——一切的一切隻能由我自己解答。”
    以berserker而言,華生這一虛構人物,患上了名為“福爾摩斯”的癔症。
    “要知道,偵探術是——或者應當是一種精確的科學,應當用同樣冷靜而不是感情用事的方法來研究它。你把它渲染上一層浪漫色彩,結果就弄得像是在歐幾裏得第五公設裏摻進了戀愛故事一樣了。”
    偉大的偵探不一定是偉大的罪犯,但是很可惜,在犯罪帝國崩塌之後,華生繼承了一切福爾摩斯教他的,也明白一切莫裏亞蒂所做的。
    並且因為粉絲的熱烈反響——夏洛克·福爾摩斯,不得不“複活”。因為不得不書寫美好而浪漫的偵探故事,華生繼續了“書寫”。
    要書寫那個朋友不存在的,不正確的支線——造成了這一麵華生的反轉,也造成了berserker華生的誕生。
    “開始儀式吧,首先,rider......”
    冷靜地策劃一切陷害,將信息優勢化作對偵探致命的陷阱,尹九十九這名偵探,成為了最大的弱點——他第一個中招。
    “lancer......”
    利用背叛,利用隱藏的線,利用利益,利用感情——
    lancer遭到自己禦主米多克的背叛,而米多克,也遭到了他合作夥伴莉莉安娜的背叛。
    在聖杯戰爭,這不是不常見的事情,米多克死的憋屈,但無可奈何。
    “saber......”
    虛弱的旱魃,無力量的凶獸。
    但潛藏在城市之中——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華生準確掌握了他的弱點,操縱米多克,也操縱了這個地方的守護神。
    雖然致命的一擊產生了失誤,本應當第一個出局的人仍然造成了攪局,但是結局,並沒有什麽不同。
    “assassin!archer!caster!”
    驅狼吞虎——沒有成功。
    以莉莉安娜幫助——沒有成功。
    唯三自投羅網的敵人,唯三算計失敗(沒有算計),卻最後自相殘殺(自行了斷)了的敵人。
    “人是藐小的——他所完成的著作才代表一切。”
    這是福樓拜的話,也是福爾摩斯用來評價華生的話。
    最終,就連運勢也站在了他這一側,站在了書寫故事的作者一側。
    聖杯顯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