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原來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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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零一皺眉,冷聲問道:“這就是你的依仗?”
    “不錯!”短須老者咬著牙,狠狠說道,“大不了魚死網破!溫仙子,你可要想好了,雖說不至於取了你的性命,但是廢了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溫零盯著有恃無恐的短須老者,手中的玄鐵軟鞭“嘩啦啦”一陣輕顫,顯然已經有點按奈不住自己的殺心了。
    短須老者麵色一變,咬牙將手裏的草紮人偶高高舉起,對準了對麵的溫零。
    溫零渾身莫名打了一個冷顫,盯著短須老者手中的草紮人偶,突然眼睛睜大了幾分,不由麵色一變,脫口說道:“詛咒之術?!”
    短須老者一顆懸起來的心,這才放下大半,冷冷一笑,傲然道:“看來溫仙子知道的還是不少啊!不錯,正是詛咒之術。”
    溫零麵色異常難看,她可是聽到過天劍門道虛峰這“詛咒之術”的傳聞,和嶺南蠻夷族的“巫術”相似,都是通過收集他人身上的物件來對其施展的一種詛咒,中者簡直生不如死,即使殺了施術者,也斷不會將詛咒根除,除非那些化神期的大修才能將其徹底抹去。而現在自己一旦被施術,哪能拖到出了這千淵遺址回到宗門啊?就算僥幸回去了,師尊也不一定能請動一名化神期的大修出手啊!他們可不會為一兩個人的生死而中斷自己的修行,除非宗門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短須老者也看出溫零的忌憚,那顆懸著的心總算徹底放下了,“嘿嘿,溫仙子,我的要求也不高,隻要這小子儲物袋一半的收獲和他的一顆頭顱,這樣你還是占據著最大的好處啊!”
    溫零瞪了他一眼,強壓內心的殺機,勉強一笑,“嗬嗬,尤道兄打的好如意算盤,頭顱給了你那‘血神丹’豈不是會大打折扣,說不定也就徹底廢了,到時我還占據什麽最大的好處啊?”
    “這——”短須老者也知道溫零說的有一定可能,可是公孫無名的腦袋可是代表著刁寅那巨額的獎勵啊,絕對不能放棄的,要不是他體內已經中了溫零的毒,他早就下手直接將其給滅了,那用這般麻煩。當然,也不是不可以先誅殺了她,再找解藥,可問題是萬一從對方身上找不到解藥呢?他可拿自己的小命賭不起啊!想到這裏,他長呼了一口氣,盯著溫零問道:“那溫仙子待如何啊?”
    溫零展顏一笑,“嗬嗬,要不這樣,尤道兄將那人偶給我,我將解藥給你,至於其他,完後我們再商量。你看如何啊?”
    短須老者冷冷一笑,“哼,溫仙子倒是好算計,我若將人偶給你,怕是下一刻也就該成了你鞭下的亡魂了吧?”
    “嗬嗬,尤道兄,你這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再說,我哪有你說的這般厲害,你哪有那般不堪啊?”
    “哼!”短須老者也懶得再這般鬥嘴下去,咬咬牙,“我再退一步,隻要他的一顆頭顱。”
    溫零盯著他,見他不像是在作假,不由黛眉再次一皺,知道怕是這尤在朝內心定是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又與公孫無名有關係。會是什麽呢?他倆同屬天劍門,看來定是他們門內的事情了,而且用公孫無名的頭顱能換取更大的利益。
    尤在朝也就是短須老者,見溫零陷入沉思,不由內心一急,生怕自己壓製的毒發作,於是怒聲道:“溫仙子,你到底要如何,痛快給句話。該不會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
    “嗬嗬,尤道兄,你這就——呀——!”
    不等溫零說完,突地,一道烏光就從她身前的虛空中射出,直接射向對麵尤在朝的胸口。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溫零一驚,來不及多想,就揮動手中的玄鐵軟鞭抽了過去。當然,她的本意是要將那道烏光給擊飛,避免造成對麵尤在朝的誤會,可這舉動在尤在朝的眼中,卻成了,她突然下的死手了。
    尤在朝內心怒罵一聲,揮右手擲出手中的飛劍,身子快速向著左側閃躲,同時左手上握著的草紮人偶身上靈光乍現,瞬間就有兩張紙符燃燒起來。
    就聽,他口中急吐出一句,“……目盲!心碎!”
    溫零慘哼一聲,瞬間閉上了雙眼,眼角淌下兩道烏血,配上那張痛苦扭曲的臉,顯得異常恐怖。緊接著她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抽擊出的玄鐵軟鞭也不自覺地一軟,墜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尤在朝的法劍連破溫零身外的三層護體光盾,由於同時尤在朝被那道烏光擊穿了右胸,而迫使法劍失去動力,碰撞在溫零身外的第四層護體光盾上,被一下子擋開,掉在一旁的地上。
    “我要殺了你!”溫零怒斥一聲,手中的玄鐵軟鞭再次揮出,漫無目標地抽擊了出去。
    “轟轟轟啪……”
    一時間,那些被擊中的古樹和山石紛紛碎裂一地,蕩起一片灰塵和狼藉。
    尤在朝躺倒在地上,麵色烏紫,口中不停淌出烏血,顯然飛針的毒性也瞬間讓他苦苦壓製的溫零的毒同時發作,怕是再也沒有存活的可能了。他狠狠盯著遠處瘋狂攻擊著的溫零,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左手中那草紮人偶的四肢上的四張紙符引燃,同時努力吐出一句“……肢斷——”,便頭一歪,氣絕而亡。
    溫零再次慘叫一聲,整個人瞬間摔倒在地,手中的玄鐵軟鞭也撒落一旁,整個人在原地“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卻並未再叫出聲。
    原本倒在禁製光罩旁的公孫無名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揮手祭出一枚攝魂珠,來至尤在朝的屍體上方懸定,然後從裏麵飛展出一片灰色的肉眼幾近看不清的蛛網般的靈紋,快速將尤在朝尚未消散的大量殘魂收起。
    倒在地上的溫零似乎聽出了什麽,不由扭頭麵向公孫無名,怒道:“是你——?原來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虧我們還在互相拚命,卻中了你小子的算計。我好恨啊——!”
    公孫無名探手將倒飛回來的攝魂珠接住,淡淡一笑,“溫仙子,我這樣應該沒有什麽不妥吧?你這又是何必呢?氣大傷身,何況你還是這般情況,所以還是省點力氣保命的好。”
    “你——”溫零氣極,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公孫無名搖搖頭,懶得再刺激她,而是快速讀取攝魂珠裏的信息。
    很快,公孫無名收起攝魂珠,強自壓下內心的震驚,看了一眼遠處緊閉雙目喘著粗氣的溫零,不由長吐了一口濁氣,再次搖搖頭。
    霎時,金光爆閃,那九柄天璣劍繞著周圍的屍體一陣盤旋後,紛紛裹帶著眾人的法寶和儲物袋朝著公孫無名飛來,被他揮袍袖收起。
    “你——你拿走了我的法寶和儲物袋?”溫零麵色一變,嚐試著爬起來,卻沒能成功。不由咬牙,怒聲道,“成王敗寇,你殺了我呀——!”
    公孫無名盯著她,麵無表情地說道:“雖然你幾次三番招惹我在先,可我對於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子還是有點下不去手,就讓你繼續嚐嚐這‘詛咒之術’的滋味吧!”說著,他盤膝坐好,便不再管溫零的咒罵和求死聲,屈指連彈出幾星火苗,將那些修者的屍身給點燃,接著低聲誦念起《超度經》和《往生咒》。
    盞茶工夫,公孫無名這才緩緩站了起來。
    “……你別走!你怎麽中了我的天絕毒竟然沒事?告訴我!告訴我啊!”溫零似乎察覺到公孫無名要走。
    “天絕毒?”公孫無名淡淡一笑,“聽著很厲害的樣子,隻是,對我沒用。”
    “什麽?為什麽?告訴我!”
    “你猜。”公孫無名說著,左手中多出一個靈力環繞的陣盤,被他拋飛向半空,同時那沒入石地大半的巨玄劍一震,瞬間化為一道黑光飛起,將半空中的陣盤劈斬成兩半,一下子,外麵的禁製光罩消失不見。
    然後,巨玄劍一個盤旋,將縱身躍起的公孫無名接住,貼著地麵,向著前方快速飛去。
    “……你別走!回來!回答我!別走啊!……”
    ……
    藍貝兒看著周圍消失大半的修士,內心一陣擔心。
    這些人可都是去截殺公子的。自己該怎麽辦?去了隻能成為他的拖累,不去的話,怕是難以心安啊!該怎麽辦?
    公子,你可要挺住啊!
    不行,哪怕是綿薄之力,也好過無動於衷!
    藍貝兒主意已定,便不再猶豫了,忙起身,踏上法劍,快速向著外麵飛去。
    藍貝兒剛走不久,那一直在遠處關注著她的太蒼門的那位叫滕琬的老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回頭衝著附近的三男一女一點頭,“跟上去,我敢斷定她手裏有鑰匙。”
    四人眼睛一亮,紛紛祭起各自法寶,跨上去,直接化作一道虹光,追了過去。
    滕琬冷冷一笑,縱身躍起,手中的鐵拐,一個盤旋,穩穩將她接住,然後猛衝了出去,眨眼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