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獨孤肖的報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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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盞茶工夫很快過去。
    獨孤肖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還不能判斷這些血衛的結果,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們直到現在也沒有捉住或是殺死段誌庚。
    奶奶的!這家夥的命還真夠硬的啊!就連身經百戰,慣於殺人越貨的血衛,這麽長時間都拿他沒辦法。
    一旁的張少安看了獨孤肖一眼,不由緊張道:“肖少爺,要不咱們喊韋長老過來吧?我看,這小子有點……不好弄啊!”
    獨孤肖臉色鐵青地盯著海麵,沒有說話。他身邊的那位穿著暴露、身材火辣、麵相嬌美的女子則是嗤嗤一笑,“張公子,這是怕了呐?”
    張少安麵色一紅,露出一抹尷尬,不敢看對方,趕忙低頭躬身道:“呃嘿嘿,苗仙子!這……嘿嘿……”
    “嗤嗤,其實有韋長老在,咱們完全不必擔心呐。”
    “嗯嗯嗯,苗仙子說的極是!嘿嘿……”
    “孽畜!膽敢傷我玲瓏閣血衛,純屬找死!”
    突然,冷冷一聲不怒自威的輕喝聲由那荒島上傳來,等最後一個字落下,一位眉清目秀的弱冠少年已經踏著一方大印來至獨孤肖三人近前。
    “韋長老?”獨孤肖微微一愣。
    “拜見韋長老!”苗廷香和張少安趕忙躬身。
    韋元璡點點頭,“這小子在下麵,我去去就回!”說完,也不待三人反應,便踏著大印沉入海裏。
    “這……”
    三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
    水下,公孫無名麵色慘白,一條左臂耷拉著,整個肩胛骨已經是粉碎,有些白森森的碎骨刺破皮膚裸露出來,殷紅的鮮血將上半身的左半拉衣袍染紅大片,還有鮮血正順著左手和袖口滴滴嗒嗒地滴落。
    若不是他身體外有一層淡淡的暗紅色的靈力光罩將他本人給罩住,怕是這血腥味早就驚動並吸引海裏大量的妖獸了。
    公孫無名抬起無恙的右手,從手裏的玉瓶快速給嘴裏倒入大量的丹藥,同時,身體外的靈力光罩外形一變,成遊魚形狀,一個擺尾,化成一道紅芒,再次向前飛速遁去。
    吊在後麵十幾裏外的韋元璡,眉頭一皺。
    這小子看來靈力又恢複不少,這是又展開了“水遁術”了。還別說,他這“水遁術”的速度倒是還拿得出手,若是能將這遁術給奪過來,對於自己來說,倒是也不虛此行了……
    韋元璡有了決斷,自是抬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裏麵拿出一張傳音符,告誡獨孤肖他們按照自己指引跟上來後,便將其放了出去。然後,腳下發力,踩踏著的那枚大印所施放出來土黃色的靈力光罩,化成為一柄飛劍的模樣,直接向著前方筆直衝了過去,帶起一片水浪,眨眼便消失在前方。
    ……
    公孫無名麵色一變,感受到了身後那結丹中期修士追趕自己速度的變化,不由一咬牙,再次加快了速度,向前瘋狂逃遁。
    ……
    就這樣一追一逃,時快時慢,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慢慢縮減中。可是,令韋元璡異常氣憤的是,每當兩人之間接近五裏之內,都能清晰看到對方身影了,也不知什麽原因,前麵那小子突然就會憑空消失,出現在四十多裏開外。按理說,這不可能是“水遁術”,倒是有點像化神期修士的“瞬移”,簡直令他匪夷所思……
    一晃就是兩天。
    兩人也不知跑出來多遠。一路上,公孫無名展開“匿天術”,極力隱匿起自己的氣息和修為,有時也會迂回,成功躲避開成群結隊的妖獸。而韋元璡由於藝高人膽大,也不講究什麽,橫衝直撞往往走的是兩點間的直線路線,這樣倒是和那些遇到的妖獸發生了數十次的衝突,斬殺了不少。當然,自然也是令他元氣大耗,他也不止一兩次吞服丹藥,恢複靈力了。
    最令韋元璡吐血的是,他已經是第七次在和對方接近到三裏之內後,對方再次憑空消失,出現在四十多裏外。
    “他奶奶的!這小王八蛋一定是掌握著一門相當於‘瞬移’般的高深‘遁術’!這咋能捉住他呢?而且這小王八蛋恢複靈力的丹藥也很充足,沒有一絲靈力不濟或是衰竭的表現啊!自己再追下去怕是也是徒勞啊!……”
    韋元璡內心一陣煩躁,不由停下了腳步。
    令他鬱悶無比的是,對方並沒有趁機逃走,而是同樣停了下來。
    他咬咬牙,開始往回折返。
    同樣,公孫無名也吊在他後麵,跟著往回返。
    “奶奶的!別讓我捉到你……”韋元璡狠狠地罵了一句,便不再猶豫,開始加快速度,向著來時方向衝了過去。同時,他手中多出一張“傳音符”……
    ……
    一天後,韋元璡突然停了下來,陰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容。
    後麵的公孫無名一皺眉,也馬上停了下來。
    韋元璡冷笑一聲。
    “哼,小子,這次看你還能往哪跑?!”說完,他一個轉身,開始將速度提至最快,向著原本吊在後麵的公孫無名追了過去。
    公孫無名毫不猶豫,直接轉身再次逃遁。
    很快,他就發現,原來,韋元璡這家夥帶著自己繞了個大圈子,竟然和後麵趕上來的獨孤肖三人將自己形成合圍之勢。
    他稍一猶豫,便斜刺裏向著一處小島逃了過去。
    韋元璡不怒反喜。
    這小子真是昏了頭了,上了島,你更是死路一條!在水裏你依靠“水遁術”和那詭異“遁術”,我奈何不了你。可是到了島上,哼,我看你還怎麽逃?!
    韋元璡心裏有了決斷,於是速度稍微降了降,遙遙攆著公孫無名向著那小島追了過去。他對麵獨孤肖三人也成扇形向著小島圍了過來。
    很快,公孫無名就躍出海麵逃上了小島,快速衝進裏麵的密林,失去身影。
    韋元璡踏著腳下的大印躍出水麵,並沒有急著上島,而是高高飛至半空,靜靜等著獨孤肖三人的到來。
    對於到手的獵物,他自是有足夠的的耐心。他喜歡看他們在自己麵前一步一步崩潰的糗樣,也喜歡欣賞他們在自己麵前搖尾乞憐的卑賤模樣。那種折磨人生不如死以及將他人生死掌握在手裏的快感,對於他來說簡直是無法言說的美妙……
    當然,對於到手的獵物,他自是不會讓其逃掉,所以,他從儲物袋取出稍有發黃的古老紙符來,猶豫再三,還是將其祭了出去。
    那紙符在吸收了韋元璡的靈力後,爆發出一陣刺目的青色靈光,緊接著便在空中無限延伸開來,很快便化成一座巨大的青藤牢籠,將整個小島給牢牢鎖住。
    其實,這孤島說是小島,可實際並不小,方圓足有七十餘裏的縱橫。
    等韋元璡弄完這一切,獨孤肖三人也從遠處趕來了。
    “韋長老!”
    三人麵色一喜,忙迎了上來。
    韋元璡點點頭,“那廝就在這島上,現在已經被我用這高階‘青藤符’給鎖住,你們且隨我進去拿人。”
    “諾!”三人趕忙躬身應道。
    韋元璡這才大袖一揮,從那青藤牢籠的一麵開出一道門戶,領著三人魚貫而入。等他們都進去後,那門戶自然消失不見。
    四人踏著各自的法寶,直直向著島心位置處電射而去。
    很快,在那片密林的中間位置處就發現了盤坐在一棵古鬆下的公孫無名。
    隻見他躲在一顆珠子法寶撐起的一層護體光罩裏,麵如土色,渾身掩飾不住地瑟瑟發抖,一雙眼睛裏滿是對死的恐懼和對生的希望。
    韋元璡哈哈一通暢笑,“小子,你怎麽不逃了啊?!哈哈哈哈……”
    公孫無名艱難地一攤手,“逃——?前輩,以為我不想嗎?……可惜沒有丹藥了,……符籙也耗光了,……還逃什麽逃啊?……再逃下去,不是被妖獸給分食,就是被前輩給……沒啥區別。”
    “哼!你小子倒是能看開啊!難能可貴。”韋元璡點點頭,“那你為何不趁我離去時逃走,反而自己跟上來啊?”
    “不跟行嗎?”公孫無名麵色異常難看,不甘地說道,“若是沒有前輩的震懾,那些妖獸豈不是馬上就會圍上來將我分食?而我現在又是這麽個情況……唉!”
    “哈哈哈,該啊!”獨孤肖高興地譏笑道,“你小子不是很厲害嗎?殺我那麽多人,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公孫無名咬咬牙,“獨孤肖,你得意什麽?要是沒有這位前輩,你以為我會怕你?哼!少在我麵前裝!”
    “什麽?”獨孤肖雙眼一豎,怒道,“找死!”說著,右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多出一柄烏色長劍,就要斬殺過去。
    韋元璡抬手,將他攔住。然後,衝著公孫無名說道:“你小子的丹藥倒是可以啊!那麽重的傷這麽三兩天就完好如初了,不簡單啊!”說完,大有深意地盯著公孫無名。
    顯然,韋元璡多疑的性格讓他對公孫無名並不放心。
    公孫無名一臉的無奈和落魄,“前輩,再好的丹藥有什麽用?能治傷,難道還能治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