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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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為首那一位結丹中期的黃臉老者朗聲道:“還好,這次藥祖大典,共進去秘境三百一十七人,出來二百七十八人,有三十九名弟子留在了裏麵。他們要麽是太過貪婪,要麽就是太過弱小,總之,也不值得宗門去追究。下麵,還是老規矩,請各位弟子將各自的儲物袋拿出來,從收獲的藥草中貢獻宗門九成。當然,宗門也不會平白讓你們付出,自會按照藥草價值付給大家相應的宗門貢獻值。”
“諾!”廣場上那些參加藥祖大典的眾弟子齊聲應了一聲,紛紛盤坐下去,拿出各自的儲物袋,將草裏麵采摘的藥草紛紛抖落到各自麵前的青石地麵上,然後連同那儲物袋放在地上,等著那些內門的築基期弟子來收取。顯然大家對此早已心知肚明,並沒有人流露出一絲任何的不滿。
原本守在此地的那二十幾個內門築基期弟子,紛紛從儲物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引靈盤,“呼啦”一聲散開,來至眾人近前,一一收取他們眼前的藥草並劃撥到他們各自名下相應的貢獻值。
公孫無名對此早有防備,出來之前就已經將幾乎所有的藥草收進紫府,儲物袋隻留下三十多株準備交任務的藥草。
阮宗琿見狀,不由低聲笑道:“嘿嘿,公孫師弟,這次收獲,嘿嘿,倒也算可以。”
公孫無名微微一笑,“師兄,我的情況你也知曉,不敢往上走,也就僥幸撿漏這麽多。可不敢和師兄你比。”
“嘿嘿,不錯了,不錯了。”阮宗琿低頭看著自己麵前的那一堆藥草,臉上露出一絲不太明顯的倨傲來。
這時,一位左臉上有一塊銅錢大的紫黑色胎記的壯漢來至阮宗琿近前,掃了一眼他麵前的一堆藥草,二話沒說,一揮袍袖,便將絕大多數收進自己腰間的儲物袋內。
不等他說什麽,阮宗琿便快速將自己的身份令牌遞到他近前,“鴻鈞師兄,有勞了。”
陳鴻鈞瞟了阮宗琿一眼,依然沒有說話,而是快速將另一隻手中的一枚令牌往前一探,和阮宗琿的身份令牌挨住,開始給他劃撥相應的貢獻值。
“嘿嘿,鴻鈞師兄,我……”
“閉嘴!”陳鴻鈞不待阮宗琿說完,便冷冰冰直接打斷他的話。隨後,陳鴻鈞張手便將阮宗琿放置在地上的儲物袋吸附到手中,快速查探了一下後,便一把丟在了地上。然後,他往前一探手臂,手中的引靈盤內瞬時散發出一團白朦朦的靈光,快速將盤坐在地上的阮宗琿給罩住。眨眼之間,那團罩住阮宗琿的靈光便快速退回到陳鴻鈞手中的引靈盤內,消失不見。
陳鴻鈞麵無表情地一步從阮宗琿麵前跨了過去。顯然,他已經將阮宗琿的一切弄好了。
阮宗琿尷尬一笑,也不敢多說什麽,而是快速查看了一下手中的身份令牌後,便連同麵前的藥草一同收進自己的儲物袋。
陳鴻鈞來至公孫無名身旁,掃了一眼公孫無名麵前的藥草,冷聲道:“就這麽點?”
公孫無名一愣,他可是注意到,靠前的位置有人麵前的藥草和自己也差不多,有的甚至比自己都要少幾株,那些查驗的內門弟子也沒有說什麽。這個叫鴻鈞的內門弟子這又是幾個意思?
陳鴻鈞麵色一沉,“……你是耳朵不好使,還是不屑與我說話啊?!”
陳鴻鈞話音剛落,周圍空氣不由一冷。
公孫無名內心暗道一聲“倒黴”,盯著陳鴻鈞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抱拳說道:“師兄有禮了。”
“少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稟師兄,我進去時,就已耽擱了半日,僥幸撿漏這麽多。”
“哼!借口倒是多,白白浪費了宗門的名額。”陳鴻鈞說完,一揮手,便將全部藥草收進自己腰間的儲物袋內。
公孫無名眉頭一皺。不等他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拿出來,陳鴻鈞張手便將他放置在地上的儲物袋吸附到手中,直接探出神念一掃後,便一把丟在了地上。然後,陳鴻鈞手中的引靈盤內突地散發出一團白朦朦的靈光,一下子將盤坐在地上的公孫無名給罩住。隻是,這次並沒有像前麵那些人那般,這團靈光快速退回到陳鴻鈞手中的引靈盤內,而是刹那變成了淡黑色。
公孫無名眉頭再次一皺。
周圍的眾人卻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麵色微變。
陳鴻鈞麵色大喜,冷笑一聲,一臉鄙夷地說道:“哼,拿出來吧。”
公孫無名知道怕是要糟,麵色微變,長呼一口氣,說道:“還請師兄明示。”
“哼,明示?給我裝傻充愣了吧?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乖乖將貪墨的藥草交出來,否則……嘿嘿。”
“這……”一旁的阮宗琿麵色大變,這妖祖大典上貪墨藥草可是鬧著玩的,一個弄不好就會被宗門給廢去修為,踢出宗門,再嚴重直接給斬殺也是有可能的。這公孫無名怎會如此糊塗呀?這不是純粹給自己找罪受的嗎?想到這裏,他不由衝著陳鴻鈞獻媚一笑,壓低聲音開口道,“鴻鈞師兄,這……”
“閉嘴!”陳鴻鈞一瞪阮宗琿,冷聲道,“再要多嘴一句,連你一起論處。”
阮宗琿麵色一僵,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便趕忙低下了頭。
“師兄,我雖然不知你為何會如此認定,但是我確實沒有。”
“沒有?”陳鴻鈞盯著公孫無名冷冷一笑,“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引靈盤難道會作假嗎?!”
“鴻鈞師兄和他廢什麽口舌,直接破了他的丹田得了!”兩名附近的內門弟子緩緩圍了過來。
公孫無名對於說這話的那名立眉立眼的妖嬈女子不由多看了幾眼,將她的模樣牢牢記住。
陳鴻鈞渾身戾氣外放,衝著公孫無名冷聲道:“你叫什麽名字?哪個堂的?”
“散堂公孫無名。”
陳鴻鈞點點頭,“公孫無名,你這是鐵了心不交出貪墨的藥草了?”
“師兄明鑒,我沒有貪墨,如何交得出來啊?如果師兄不信,大可搜查。”
“哼!找死!”陳鴻鈞一咬牙,這就要動手。
突地,那名原本閉著眼睛的結丹初期的清麗女子睜開眼睛,輕聲道:“陳鴻鈞,怎麽回事?”聲音婉轉,雖然不是很大,卻異常清晰。
陳鴻鈞麵色一變,趕忙轉過身去,衝著對方微笑著抱拳躬身道:“回稟雲蘭師叔,這位外門散堂弟子貪墨藥草,還拒不交出。”
“哦?”方雲蘭黛眉一皺,“那你就收一收嘛。”
“呃,諾!”陳鴻鈞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控製手中的引靈盤,讓那團淡黑色的靈光開始在公孫無名渾身各處一陣仔細探查。
“如何?”方雲蘭見陳鴻鈞的模樣,就知道了結果,不由微笑著問道。
“回稟雲蘭師叔,沒,沒有收到。可是引靈之光的顏色分明……”
方雲蘭大有深意地瞟了一眼陳鴻鈞,令他渾身一冷,仿佛被某種怪獸給盯上了一般,後背上瞬間就冒出大量的冷汗來。
“許是他在秘境內誤食了一些靈藥,也說不定。或者,也可能這引靈盤暫時出了毛病了吧……”
“嘿嘿,雲蘭師妹倒是會解釋啊。”方雲蘭身旁同樣是結丹初期的宋思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要照這樣說道,那還要他們這些執法弟子有何用?幹脆任憑大家意願,願交多少交多少就是,甚至在秘境內將所有藥草服食了就是。”
“宋師兄,你耳朵不好啊?我說的是誤食,不是服食。再說,既然引靈盤發現他有貪墨,可又收不出來,難道這也需要將他的丹田給破掉?需知道宗門培養一個煉氣九級的弟子也是相當不易的,難道就憑這麽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要廢去?需知道,如今可是在和浩天大陸開戰之時,也是用人之際,別動不動就拿本宗弟子開刀。”方雲蘭說著,還不忘狠狠瞪了剛才說要破了公孫無名丹田的那女子和陳鴻鈞一眼。嚇得兩人,一陣發慌。
宋思故冷笑一聲,“哼,不管何時,宗門規矩不能破。既然敢貪墨就要接受懲罰。”
“問題是,你如何證明他貪墨啊?”
“引靈盤不會騙人!”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哼!執法!”宋思故也懶得和方雲蘭爭辯,當務之急是按照嶽元漣副宗主的意思,借機將公孫無名給擊斃。
“我看誰敢?!”方雲蘭聲音瞬間就冷厲下來。
陳鴻鈞幾人感受到了方雲蘭釋放出來的殺氣,那還敢動手。雖然有宋思故給撐腰,可明麵上得罪這麽一位結丹大修,一旦被對方記恨上,咳,宋思故可不可能天天護著自己。
“一群廢物!”宋思故暗罵一聲,剛要有所行動,那位一直閉目養神的結丹中期的黃臉老者卻緩緩睜開眼睛,淡淡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呀,好歹也都是結丹期了,還是如此,該叫我如何說你們啊?罷了,這次就給他一個名額吧。至於結果,就看他的命數了。”
宋思故麵色一喜,不由脫口道:“如此甚好!”
“胡師兄,這怎麽行,他才剛剛進階煉氣九級,進入那裏就是找死呀!您老可……”
不等方雲蘭說完,胡處中便直接擺手打斷她,“方師妹,既然你們爭論不休,而且確實引靈盤也有了明示,所以就這樣吧。”
“可……”
方雲蘭剛要說什麽,胡處中淡淡一笑,接著說道:“有些話我也不想說得太明了。我是這次藥祖大典的主事人,我既不敢得罪冷太長老,可也不敢得罪薑太長老啊。”說完,他一揮手,一道墨光直接電射向公孫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