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偶遇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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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歸說,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的。
公孫無名直接給黃丹玲發了一張傳音符,詢問情況。
一天後,收到了黃丹玲的傳音符。
結果令公孫無名差點沒跳起來罵娘。因為,對方居然就回了兩個字:好事。
“我好你大爺!白眼狼!好歹我也在屠戮試煉裏保下了你的小命吧?你就這麽——呃,貌似自己給她服了一粒‘忘憂丹’呀!這樣她定是什麽也記不起來了呀!”
“她奶奶的!”公孫無名氣得一拍自己大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過,就算是沒有屠戮試煉那檔子事,好歹咱也是師兄妹呀?就這麽應付?我也是服了!”
至於詢問別人,公孫無名還是放棄了。
宗裏麵本就沒幾個認識的,至於苟敏輝和王必學,還是算啦,怕以後還不起這人情。而夏侯琇玉包括陳鴻鈞和查素珠,他壓根兒就沒考慮。夏侯琇玉早與自己斷了聯係,為這點小事,才不會腆著臉去打擾她;至於陳鴻鈞和查素珠,雖然自己在屠戮試煉救了他們的小命,可也看見了他們落魄的醜態,再加上之前的過節,他們現在巴不得自己早點咽氣得好吧?
“求人不如求己!做好萬全準備就是。”
公孫無名有了決斷,不由開始準備相應物品,隻等那批傀儡紙偶歸來後,自己就動身。
……
兩日後,那批傀儡紙偶終於趕回到二百裏範圍內,對於他們發生的一切,公孫無名也是瞬間就知曉了。
十隊傀儡,報廢了三隊。一隊是被當地一間玲閣坐鎮的結丹修者給識破了傀儡身份,想直接出手拿下,沒辦法隻能選擇了自爆;一隊是被兩群火拚的修士裹了進去,沒辦法也選擇了自爆;另一隊是被重元宗一名元嬰婦人識破了傀儡身份,直接出手拍成了飛灰。而餘下的七隊傀儡則是比較滿意。
至於報廢的三隊傀儡的仇,他也記下了,將來合適的時候討回來。
當然,通過這次測試,公孫無名發現,這次的傀儡紙偶明顯要比以前的高出太多。首先是他們能夠在自己方圓千裏範圍行動,雖然一出了二百裏外,他們就與自己斷了聯係;其次是他們在法寶的使用上,終於達到了煉氣七級左右的水準;再次就是他們能簡單使用一些公孫無名賦予的法術,比如土遁術;最後就是他們存在的極限時間已經不是一個時辰,而是五天,而且他們體內的那縷元神也不會直接毀掉,而是可以保留下來的。
公孫無名長呼一口氣,自語道:“看來方向是對了,那麽要是將禾秋草和軟靈草提升到千年年份又會如何?萬年以上了?”說著,他一雙眼睛亮了。
……
三日後,公孫無名離開玉帶島,直接駕馭神風舟回歸藥祖峰。
一路無話,公孫無名剛一到藥祖峰山門,便看到正候在此處的黃丹玲。
公孫無名收起神風舟,假裝沒有看到,直接祭出一柄法劍,踩踏上去就往裏麵衝去。
“喂!公孫無名,本姑娘這麽大一個活人站在這裏等你半天,你居然看不見?”黃丹玲氣得一跺腳,縱身而起,從儲物袋飛出一柄法劍,托起她快速攆了上來。
公孫無名這才腳下法劍一頓,忙回過頭來,衝著黃丹玲微笑著說道:“呀!這不是眉目如畫貌美如花的黃大師姐嗎?對不住!剛才趕路有點急,沒看清楚。嘿嘿。”
“呸!我信你個鬼!”黃丹玲麵色一冷,唾罵一聲,直接越過公孫無名向著宗門內飛了進去。
公孫無名莞爾一笑,也不生氣,慢慢吊在她後麵。
來到內門山門前,黃丹玲收起法劍,飄身落下。
公孫無名見狀也忙收起法劍,飄身落在黃丹玲身後不遠處。
黃丹玲冷著一張粉臉,狠狠瞪了公孫無名一眼,“這進內門的路這麽多,你為何一直跟在我身後?跟屁蟲!”
“呃——”公孫無名還能說什麽?他隻能“嘿嘿”一笑。
“哼!裝傻充愣!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黃丹玲的話,倒是引得在山門前值守的那四位內門弟子一陣低笑。
黃丹玲再次瞪了公孫無名一眼,這才快步來到那四位值守弟子近前,拿出自己的那枚方雲蘭府邸令牌,往前一遞,微微一笑,說道:“四位師兄,我要去師尊府邸一趟,還請行個方便。”
為首那位中年儒生微笑著說道:“黃師妹,不必客氣,代我們向方師叔問好。你去吧。”
“多謝四位師兄!”黃丹玲說完,還不忘回頭白了公孫無名一眼,這才快步走了進去。
公孫無名見狀,也忙快步跟了上去。
“等一下!”
“站住!”
瞬間,公孫無名就被四人給攔住了。
那位中年儒生眉頭一皺,“內門禁地也是你亂闖的?拿出你的身份令牌和通行令牌來。”
公孫無名眼看著黃丹玲幸災樂禍地快步離去,很快就失去身影,不由內心著急,這內門他也就是上次參加藥祖大典進來過一次,而對於裏麵其他一概不知啊!那該如何去找方雲蘭的府邸啊?
“怎麽我說的話,你聽不懂?”中年儒生一皺眉,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他周圍的其餘三人,刹時就牢牢鎖定了公孫無名,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拿下的準備。
“呃,嘿嘿,諸位師兄別誤會,我和黃師姐是一夥的,都是去師尊府邸的。”公孫無名說著,忙從儲物袋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和方雲蘭的府邸令牌。
其中一人接過公孫無名手中的令牌,遞給了為首那位中年儒生。
中年儒生查驗了一番,還給了公孫無名,“原來是公孫師弟,看來是誤會了。公孫師弟進去吧,記得別亂闖。”
公孫無名接過令牌,本想問問方雲蘭的府邸怎麽走,可見四人都紛紛將頭扭向了別處,顯然不願搭理自己,也隻好硬著頭皮向裏麵走去。
——也許,可能,應該能找其他人問問吧。
……
公孫無名就像無頭蒼蠅亂轉了一炷香時間,也沒撞見一個人。
——奶奶的!這也是撞見鬼了,這內門咋會這般冷清啊?人都哪裏去了啊?咋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啊?真是邪了門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我這沒事幹招惹黃丹玲做啥呀?這下好了……
其實,也是公孫無名有點背,今日內門的絕大多數清閑弟子都被召集到內門的雲霞峰,參加一年一度的祭祖大會去了,所以他才在裏麵碰不到一人。
同樣,在這裏他可不敢展開“觀天術”去查探,誰知道會讓哪個老怪給察覺,那可就是壽星老上吊——找死呀。
公孫無名漫無目的地四處亂逛,走著走著就來到一處山穀。穀中溪流清澈,在橫跨兩岸的木橋邊上,各裝了一個碩大的水車,無風自轉,將那溪水帶上岸來。岸上芳草萋萋,鮮花朵朵,成群結隊的蜂蝶在上麵翩翩起舞。深處藥田裏麵滿是長勢喜人的各種珍貴藥草,一個皂衣女子正蹲在藥田邊上拿著一柄藥鋤鋤草。
——終於見到活人了!
公孫無名內心暗歎一聲,不由向著穀內走去。
薑敏本也是趁著這次祭祖大會,將落霞穀的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出來透透氣,侍弄一下藥田,那曾想竟然有人敢闖進來。
她黛眉一皺,不用回頭,早已用神念知曉了一切。
——居然是個外門的小家夥,看來也是初次進入內宗。
公孫無名站在遠處,並未感應出女子的修為來,不由暗道:難道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雜役弟子?當然,這種情況在一些宗門也是常有的事,一些修者也會常常帶割舍不下自己的凡界親人,而選擇帶在身邊陪伴。至於這女子的情況,那更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了,自己過來就是問個路而已。
於是,他輕咳一聲,衝著女子抱拳躬身說道:“這位師姐有禮了!”
薑敏不由扭過頭去,看向了公孫無名。
公孫無名被少女的容貌倒是驚豔了一下。隻見她一頭瀑布般的長發隨意披散著,帶著幾分野性和慵懶,肌膚賽雪,閃爍著玉質的光澤,黛眉纖長,鳳眼含羞,顧盼生輝,再加上那修長的脖頸,給人一種驚才絕世的美豔。
但是,公孫無名眨眼就恢複了正常,趕忙再次說道:“師姐,我是外門散堂的公孫無名,這次受師尊方雲蘭傳喚,特來內門覲見。”
“哦。”薑敏說著,扭回頭去繼續鋤草。
“那個,我是第一次來,實在是找不到師尊的府邸。還請師姐相告。”
薑敏揮動著手中的玉鋤,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憑什麽要告你呢?”聲音動聽,好似。
公孫無名一皺眉,“呃,嘿嘿,師姐說笑了,我……”
“誰是你師姐呀?我們又素不相識,憑什麽要告訴你呀?”薑敏直接打斷公孫無名的話,並將手中的玉鋤一丟,站了起來,轉過身警惕地盯著公孫無名。
公孫無名看著麵前這個身材修長長相嬌美的少女,有點傻眼。
“你小子,眼睛往哪看了呀?”薑敏見公孫無名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不由黛眉一皺,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