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武裝收稅,用大炮去推行新政!(求首訂,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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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其他門房見此一幕,開始明白這些西廠的人不是善茬,也就忙開了中門。
    西廠官校因此魚貫而入,沿著抄手遊廊,開始包圍徐府。
    同時,也有西廠官校開始大喊道:“奉旨收稅,速開各門,傳家主來見!”
    徐家家主徐元慶早已從家奴這裏知道了此事,一時又驚又怒,驚的是居然還有人這樣大膽,擅闖自己徐家,而不先投帖求見,怒的是竟還有如此不尊重自己徐家的人。
    而徐元慶也因為不比其祖宗徐階等人精明,早已紈絝囂張慣了,且對朝政也沒多大關注,隻知沉湎酒色與在家鄉作威作福、巧取豪奪,儼然如土皇帝,所以就一出現就先罵了一句:“西廠是什麽東西,竟敢來我徐家撒野!”
    孫傳庭這時候踏步而來。
    雖在西廠擔任武職,但實際上是進士出身的他,決定先禮後兵,畢竟徐家是江南大士族,也就先拱手道:“我們西廠奉旨來貴府收稅,還請予以配合。”
    啪!
    徐元慶一巴掌朝孫傳庭扇了過去,叱聲道:“配你媽!敢來我徐家收稅,誰給你的膽子!”
    孫傳庭硬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後,倒也沒有說什麽,隻在徐元慶說完後,突然拔出腰刀,搠進了徐元慶的腹部。
    徐元慶一聲悶哼,驚愕地看著孫傳庭:“你敢殺我?”
    “你冒犯皇差!按旨當誅!”
    孫傳庭冷笑著說道。
    “好痛!”
    徐元慶則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抽搐起來,後悔又恐慌地看向了徐老夫人:“母親,我!”
    徐老夫人也被這一幕嚇得不輕:“兒!”
    隨即,徐老夫人也看向孫傳庭,又怒又怕,顫聲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何人所派,為何如此不講王法,敢如此冒犯我徐家!”
    “皇差,沒聽清嗎,什麽是王法?現在我們就代表王法,你們徐家不服,可以造反。”
    孫傳庭沉聲說道。
    徐元慶之弟,舉人徐元左倒是比較識時務,見此情景,再加上想到最近已有關於西廠奉旨南下收稅的傳聞,也知道自己徐家踢到了鐵板,便先跪下回道:“徐家不敢!徐家該繳的賦稅自然會繳。”
    “很好!你還算是個明白人。”
    孫傳庭說著就問徐元左:“你們家中現在誰當家?”
    “正是晚生。”
    徐元左回道。
    孫傳庭點頭,便吩咐道:“經曆司!”
    沒多久,一名西廠經曆司的主薄走了過來,持著核算出來的稅單,念到:“華亭徐太師府,合計逋賦有八萬六千七百五十二石糧,按聖諭,逋賦一年以上者,十倍罰之,貴府逋賦皆在一年以上,故連逋賦加所罰稅糧,應繳就九十五萬四千二百七十二石糧。“
    徐元左聽後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徐老夫人也舍不得自己徐家交這麽多糧出去,故而把拐杖一敲,急聲道:“你們這是強盜行徑,是在搶掠!”
    “老夫人此話嚴重了,如果真是流寇強盜的話,就不隻這樣了。”
    孫傳庭回道。
    “我徐家世代簪纓,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受天下人叱罵嗎?!”
    徐元左這時候也激動地問了起來。
    孫傳庭道:“天下人也得講道理,奉旨收稅有什麽不對,你們到底交還是不交?”
    徐元左和徐老夫人皆不言語。
    孫傳庭見此直接喝令道:“抄!”
    “是!”
    於是,西廠官校就衝了進去。
    徐元左見此喘起了粗氣,看著這些西廠的悍卒們開始衝向收租的院子,砸開糧庫大門,一時心痛如絞。
    徐老夫人這裏則也慌忙對底下家奴喊道:“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有幾個家奴本想攔,但剛側身就被一排火銃擊斃在地。
    其餘家奴見此也不敢再攔,見到西廠官校來,還主動閃在一邊。
    有家奴甚至暗自偷笑,露出暢快之意。
    “搬運糧食!”
    加入西廠且負責物資搬運的當地寒門士子,忙帶著征募的民壯進來,大聲吩咐了起來。
    這些民壯也都積極地進入徐府,用麻袋裝起一袋袋糧食,在西廠官校的監視下,搬到指定地點進行稱量。
    徐元左和徐老夫人等徐家家主自然怒不可遏,但他們現在也不能拿荷槍實彈的西廠官校怎麽樣。
    而至此開始,通過西廠的強製征稅,徐家總算第一次繳足了稅,同時也被罰了不少。
    無獨有偶。
    西廠的官校還在其他豪族大戶的家族進行武裝收稅。
    而這些守財奴似的豪門大戶似乎普遍都沒有納稅光榮的意識,似乎覺得偷稅欠稅乃天經地義的事,而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是否有能力對抗擁有最強暴力的西廠收稅官校。
    “申老三,帶著你的大刀隊和火器隊上!殺一人,賞銀十兩!”
    此時,蘇州長洲,在黃得功率西廠官校前來萬曆朝首輔申時行家族征稅時,就遇見申家家主申用嘉正指揮著一支鄉勇,向西廠官校主動發起進攻。
    而被申用嘉喚做申老三的申氏族人則在申用嘉這麽做後,就將大刀插在地上,端起了地上的一碗加了符水的雞血酒喝了起來。
    申老三身後的鄉勇們也跟著這樣操作,端起了地上一碗有符水的雞血酒。
    鏗!
    申老三先喝完了這一碗有符水的雞血酒,接著就把酒碗往地上猛地一摔,道:“喝了符了,刀槍不入!現在跟我殺敵!”
    說著,申老三就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刀,氣勢洶洶地朝對麵的西廠官校跨步走來。
    鏗!
    鏗!
    鏗!
    申老三身後的鄉勇們也都如此照辦,喝了酒,摔了碗,拔了刀,氣勢洶洶的朝西廠官校走來。
    轟!
    轟!
    轟!
    黃得功這邊直接讓西廠官校直接把火炮推出來,對著這些鄉勇就是一頓轟,頓時這些鄉勇就橫屍無數。
    接著,黃得功親率騎兵從兩翼衝了來,持著長槍,對著這些鄉勇就是一頓猛衝,硬生生把還沒來得及潰亂的兩側鄉勇如鑿成一條血路,鋪在兩側。
    隨即,步軍火器兵這邊也衝了來,對著這些鄉勇一頓三連擊,許多鄉勇跑都沒來得及跑,就殞命當場。
    申老三運氣好反應也快,帶著幾個鄉勇朝申用嘉跑了來:“二老爺!我們敗了,大仙給的符水都降伏不住這些西廠的人!”
    噗呲!
    申用嘉一刀捅死了申老三,然後急忙從一民房內走出來,跪在鋪有青石板的街道上:“長洲士民叩迎上差!上差們真是神勇,竟一瞬之間,剿滅為禍我長洲多年的亂賊,士民們定謹記上差大恩!”
    說著,申用嘉就露出了諂媚的笑容,額頭滿頭是汗。
    跟著申用嘉一起過來的長洲士紳也都跪了下來,皆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