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還有主謀,主謀就是他!

字數:4243   加入書籤

A+A-




    朝臣中,從未多發一言的光時亨驀然抬頭,一臉震驚。
    他自以為自己已經很低調了,也把自己藏的夠深了,沒像錢龍錫這些人一樣,時不時的就跳出來為難張貴,反對新政。
    結果,他沒想到張貴還是把他發現了!
    是我還不夠低調嗎?
    光時亨都快自我懷疑了,懷疑張貴是不是神,不然怎麽會猜到他參與了此事。
    【講真,最近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yeguoyuedu安卓蘋果均可。】
    要知道,他和他老師一開始,就已經想到了如果張貴發現了自己這些人所做之事的端倪後該怎麽辦。
    為此,他們早準備了後手,而暗授已被自己這些人買通去做這些事的人,在事敗之後,去招供出別的大臣來,如去投天花的則招供出劉宗周,謀圖綁架太子的則招供出孫承宗。
    甚至,一開始,他就讓王德化以他是受孫承宗指使之名去和張鳳儀接觸。
    光時亨已自認為,自己和自己老師將任何意外都想到了,無論怎樣都不會暴露自己這些人的。
    所以,在看見太子竟還在,而王德化卻被人扣押出來後,他雖然感到詫異和失望,但並未慌張。
    但現在,當張貴突然提出他才是主謀後,他是著實的慌了。
    如一記炸雷,炸在他耳畔,讓他整個人,猛地晃動了一下。
    “你血口噴人!你有什麽證據?!”
    光時亨歇斯底裏地對張貴叱喝了一聲。
    張貴則對天啟稟道:“陛下,有禁衛方成維可以作證,他與光時亨乃同鄉,受光時亨拉攏而做了王德化和光時亨之間的聯絡人,而臣西廠因調查光時亨走私行為,調查到了此事。方成維已為我西廠策反,且拿出了光時亨為讓他放心而訂立的行賄文書,請陛下下旨著方成維上殿,他自可向陛下直陳此事。”
    “傳方可維!”
    天啟因此喚了一聲。
    彭!
    而光時亨這時已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方成維居然已被西廠策反,這是他如何也想不到的。
    “學生方成維見過陛下!”
    方成維沒多久就來到了大殿上,向天啟見了禮。
    因方成維是武備學堂出身的學員,而按照武備學堂的慣例,學員皆在天子麵前以學生稱之。
    故而,方成維也就自稱學生。
    天啟則問道:“方成維,你何時入的禁衛營?”
    方成維回道:“學生是在武備學堂第二期畢業後因在遼南立了功而被調入的禁衛營,但後來學生才知道,是同鄉光時亨為學生走了門路,才使學生提前回京進了禁衛營。”
    張貴這裏忙插了一句:“陛下,武選司郎中屠樹芳是光時亨同黨。”
    天啟聽後點頭:“好的很!竟把手伸到朕的禁衛營來了。”
    說著,天啟就又問方成維:“你為何一開始會答應為他做事。”
    “報答人情!但後來,經國舅爺教育,使學生明白,人情不能大於國法。而後麵還為光時亨聯絡,則隻是奉國舅爺之命,為便於西廠辦桉,而不得不依舊假意與光時亨接觸。”
    方成維說著就抱拳道:“但總歸來說,學生有罪,甘願受罰!”
    張貴是名義上的禁衛營主官,所以,方成維聽他吩咐也無可厚非。
    天啟也因此道:“念你悔過及時,又主動將功補過,朕可以饒你死罪,但活罪不可免,你還是去遼南戍邊為民吧。”
    “是!”
    接著,天啟就看向光時亨:“光時亨,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光時亨這時倒也恢複了冷靜,隻看向張貴,嗤然一笑:“張國舅,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為何能查到我光時亨頭上,禁衛營各禁衛官校的同鄉多了,你為何就能發現我光時亨在通過同鄉方成維接觸內宦?還請張國舅解惑,使在下死個明白。”
    張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你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光時亨激動地回道。
    事實上,張貴早就讓西廠想方設法的在曆史上有不良記錄如降清的朝臣身邊安插了眼線。
    所以,像光時亨這種曆史上有不良記錄的大臣,即便再低調,事實上也已經是西廠的重點觀察對象。
    何況,他早在朝堂上就通過光時亨的一舉一動篤定了他會做什麽壞事,而讓西廠更加嚴密的調查了一番。
    最終,張貴得以通過西廠埋伏在光時亨府上的眼線發現,原來光時亨府裏的一個心腹小廝一直在和禁衛方成維接觸。
    這也就讓張貴找到了突破口,通過方成維掌握了光時亨主謀挾持太子一事的證據!
    不過,張貴現在不好明說,隻再次回道:“西廠奉皇命,有權同東廠北鎮撫司一樣,觀察百官動向。”
    張貴這麽一說,朝臣們皆不寒而栗。
    他們聽得出來,張貴這話裏的意思,就是他西廠在他們身邊都布置了許多眼線。
    “這麽說,你收買了我身邊的人?”
    光時亨問了一句。
    張貴未答。
    而光時亨自己則苦笑起來:“可我不過是一個大理寺少卿,滿朝這麽多閣臣尚書侍郎,你西廠怎麽就想著來針對我一個剛剛升為少卿的普通官員!還是說我倒黴,所用的身邊人不可靠,主動向你西廠告密?”
    說到這裏,光時亨就不由得罵道:“這些賤奴才!虧我對他們對他們家人那麽無微不至,甚至讓他們的後人出籍讀書考科舉,讓他們也良田千畝,他們竟然這麽報答我!”
    “光時亨,你還沒回答朕,你為何這麽做?”
    天啟這時冷聲說道。
    光時亨嗬嗬冷笑道:“陛下,這還用說嗎,不先除掉他張國舅,談何廢新政?”
    天啟站起身來道:“就為了廢新政,不惜拿朕的太子做威脅?”
    光時亨答非所問地道:“誰讓新政不得人心!”
    “是不得士人之心吧,不就是把你們侵占的隱田清丈出來,讓你們不再有優免而已,就這麽受不了?怎麽,你們是真願意看見天下百姓活不下去,然後造反,亡了我大明朝?”
    天啟這時問道。
    光時亨也不好明說大明亡不亡跟自己士族沒關係,隻道:“臣已無話可說!”
    天啟則咬牙道:“朕說過,敢對朕家人做文章的,朕也不會讓他的家人日子好過!何況,你還敢嫁禍於朕的先生,害得朕差點讓朕的先生枉死!”
    說著,天啟就因此吩咐道:“傳旨,將光時亨九族親卷皆羈押進京,以待處決!”
    而這時,張貴則出列道:“陛下,光時亨的背後其實還有主謀,而這個主謀就是。”
    “是誰?!”
    天啟還沒等張貴說完就問了一句。
    此時,在朝中的一紅袍官員聽到這裏,整個人不由得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