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誅滅衍聖公府,老子幹嘛要崇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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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胤植很詫異地看向李來亨。
我都投降了!
你為什麽還要殺我。
我可是聖人後裔啊!
一般而言,你還得應該主動給我封爵才對的!
李來亨此時則已隻有孔胤植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對孔胤植說道:“不要驚訝。因為老子根本就不是什麽叛軍,老子是奉義軍毛先生的命,故意假扮叛軍來山東,而目的就是專門來滅你們孔家滿門的!”
“你!你們!”
孔胤植聽後頓時瞪大了雙眼,不由得抬起手,指著李來亨,死命吐出幾個字來。
但很快,孔胤植就因為氣絕而放下了手,且倒在了地上。
在場的孔氏其他族人也頓時震驚住了。
他們也很意外。
為何這叛軍突然在孔廟殺了孔胤植。
孔胤植堂弟孔胤湖這時就忍不住問道:“大帥,我們聖人門第犯了何罪?為何要殺我們族長?”
“你們犯了投敵叛君的罪。”
李來亨回道。
孔胤湖聽後倍感詫異,與其他孔氏族人對視了一眼。
李來亨則繼續說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不用大明所賜封號,而用韃子封號!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隨意打殺自己佃戶!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詈罵君父!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如此不要廉恥!是他孔聖人嗎?!還是你們這些賤貨,不配為聖人後裔?!”
說著,李來亨就喝令道:“全部斬殺!”
“是!”
李來亨麾下的老兵們皆拔出刀來。
孔胤湖忙喊道:“大帥容稟!入中華者,則為中華主!入曲阜者,則為曲阜主!我們這樣做也是順應天下人心啊!儒門乃順民心之學,豈會附逆而行。如今大帥卻責我們投敵,可大帥,您如此苛責於我們聖人門第,難道就不想將來人人皆為順民嗎?!”
說著,孔胤湖就又道:“大帥!欲要使天下太平,無刁民匪寇,就需要崇儒重教啊!而要崇儒重教,大帥當給我們聖人門第一條生路,以利宣揚大帥崇儒之意啊!大帥!”
“老子幹嘛要崇儒。”
李來亨冷哼一聲。
孔胤湖道:“大帥難道不想世世代代為人上人嗎?!”
李來亨走過來,將一把帶血尖刀搠進了孔胤湖腹部:“老子隻知道,因為你們這些人,老子他娘的才活得不像人!”
“你,你不是叛軍,你這語氣,像刁民匪寇!”
孔胤湖驚愕地看著李來亨說道。
在孔胤湖的經驗裏,隻有揭竿而起不久的刁民匪寇才一開始沒有想做人上人的意識,而隻有發泄心中對官紳豪強的仇恨的意識。
所以,孔胤湖在斃命前才說了這麽一句。
李來亨隻是冷冷一笑,沒有回答,隨即道:“殺!”
“是!”
這時,李來亨麾下老兵們,就走過來,將這些衍聖公府的族人們挨個一刀一刀的搠。
“饒命啊!”
“饒命啊!”
“饒命啊!”
……
而這些衍聖公府的族人們也不停地哀求起來。
但哀求自然是沒有用的。
沒多久,整個孔廟外,全是倒地的屍體,和血粥一片。
李來亨回頭看了一眼孔廟裏的至聖先師像一眼,就滿意地提著帶血尖刀而去,並道:“上報,就說曲阜已血洗一空。另外,立即在全城貼告示,就說衍聖公府身為聖人後裔,不向自己的朝廷殉節,毫無廉恥之心,本帥著實看不下去,故盡誅其族!”
“是!”
沒多久,李自成部義軍就知道了此事,並也連忙派人將此事告知給了張貴。
而李自成部義軍則在接下來以收複曲阜的名義,往曲阜城而來。
李來亨部則在李自成部義軍到達曲阜後,直接開城,以投降歸順義軍的名義結束了自己扮演叛軍的生活,並將從衍聖公府抄沒的庫藏,交給了李自成部義軍。
李自成部義軍則開始等著張貴到來後,由張貴整編為虎賁軍一部。
張貴所率近衛軍已經從濟南出發,且在這後不久得知了衍聖公府被滅族的消息。
“被滅族?!”
孔貞時聽聞到此事更是直接暈厥了過去。
孔興燮倒是感到很慶幸,慶幸自己離開了曲阜,不然也會被殺。
但孔興燮不知道的是,天啟和張貴也沒打算放過他。
“這夥叛軍為何這麽做?!他們是不欲取這天下,也也沒打算給天下儒士一點情麵嗎?!”
李光照等山東文武官員也倍感詫異,李光照更是因此驚問了一句。
張貴則道:“立即上報朝廷知道。並加速往曲阜進發。”
“是!”
沒多久,張貴的大軍就到達了曲阜附近。
而一到曲阜附近,李自成就派了人來,告知了曲阜已被他收複之事,隨即又向張貴表示,要接受招編。
張貴因此當即表示要向李自成請功,允諾在對其所部義軍招編後,會對其委以要職。
李自成自然感激不盡。
任何時代,都有人對有編製的工作很癡迷。
李自成也不例外。
但孔貞時則在這時,向張貴稟道:“請督師下令,懲辦誅殺衍聖公府的叛軍將領。”
“這裏哪有什麽叛軍!叛軍已全部歸順。不得妄言而動搖軍心!再妄言者,殺無赦!”
張貴聽後直接不假思索地回駁了孔貞時。
孔貞時倍感無奈,隻能接受。
“孔家既已族滅,那孔家所抄資財便分批押送回京,等候陛下處置。孔家田地,全部分於當地百姓。由張主事督辦此事。”
張貴接下來又對孔家的家產做了處置。
而至於李自成部的義軍整編,張貴也在曲阜直接對其進行了整編,令其暫時隨自己一起下江南去蘇州吳江,緝拿策劃綁架國丈一桉的吳江董氏一族,以及順便懲治那些自辦團練的官紳。
不過,就在張貴帶著近衛軍與李自成部虎賁軍,浩浩蕩蕩南下,而抵達到徐州一帶時,周能將一封密報給了他:“京裏葉成學傳來的急報。”
張貴接過急報看後隻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周能點首稱是並離開了張貴的臥室。
張貴則推開軒窗,看了看外麵的夜色,澹澹一笑。
大約半旬過後,張貴的大軍就到達了草灣,並在這裏開始換馬乘船,準備去對麵的清江浦。
清江浦是漕運上的大鎮,與揚州、蘇州、杭州,並列為運河上的四大都市。
在張貴坐船快抵達清江浦時,就見清江浦一帶船舶密集羅列於岸,幾乎塞不下一人。
因張貴的大軍南下,故而清江浦被臨時管製,張貴也就隻能看見船舶皆停泊在岸邊,而沒有行駛於河道中。
不過,就在張貴的坐官船行進於漕運河道上時。
突然,岸邊傳來數聲炮響。
白煙頓時就彌漫了整個江麵。
張貴麾下大軍的官船許多都因此被擊中,一時間,各條官船上皆人心慌亂起來。
而就在這時,岸邊護衛河道的漕兵全部消失不見,有許多水手從岸上跳到了民船上,皆開始朝江中急衝了來,且目標皆指向張貴這個督師的旗艦!
張貴的旗艦這時已經發生了暴亂。
張貴這個督師的警衛營參將李禦蘭親自率領著三十來麾下警衛親兵朝張貴的座艙殺了來,且把預先準備好的一大包火藥點燃,先丟進了張貴的座艙內。
轟!
一聲巨響,整個座艙直接當場爆炸,變成火場。
一名已經全身起火的武官跑了出來。
李禦蘭見此立即用手銃朝這武官開了一槍。
這武官當場倒斃在地。
接著,又有幾個渾身燃燒著火焰的人出來,皆被李禦蘭和麾下親兵擊斃。
正在岸邊一樓上觀察著這一幕的蟒袍大員,不由得收起了西山出品的單筒望遠鏡,笑道:“國舅張貴已必死無疑!立即報於京師和關外的人知!”
“是!”
彼時,近衛軍的水師正忙於驅趕突然出現的許多民間小船,而無暇顧及張貴的旗艦。
故等張貴的旗艦燃燒起來時,近衛軍的水師們才發現,並趕著來救。
“張主事,煩請告訴他們,不必救了!督師未在那條船上!”
而在這時,周能從旁邊張貴旗艦旁邊的一艘官船船艙裏走了出來,朝同在船上的張國維說了一句。
張國維沒想到張貴的家丁周能會在自己船上,忙答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