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人屠張貴,震動江南!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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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們隻知道做你們的走狗,不知道動腦子想想,襲擊朝廷官軍是什麽後果?”
“可見都是沒國家意識和民族意識的不可教化之輩!”
張貴冷聲回搭後,就沉聲說道:“總之,凡是隻知道聽你們話的,或者不知道阻止你們的,都得死!”
曾止善一時不知該如何說才好,隻喊道:“國舅爺!算老夫求你,老夫求你,大發慈悲吧!求您做一回活佛吧!”
“要做活佛,也等本督先拿起屠刀後再說。”
張貴回道。
張貴說著又道:“如果你們真覺得這上十萬人不該去死,那你們就該為自己昔日的反動行為後悔!”
“如果不是你們不守規矩,他們也不會被你們牽累。不要自己先做了不仁不義的事,就又怪起別人不仁不義來!”
張貴說完後,就對張國維吩咐道:“傳本督師命,拿出一部分軍糧和棉衣來,去雇傭當地民夫,讓他們用當地民船,把這些屍首全運上船,沿河運到南京去,本督師要以血海屍山的方式下江南!不如此,不足以消本督師心頭之怒火!”
“是!”
張國維回了一句。
大約數日後。
整個淮揚段的運河上已徹底變成血色。
沿江羅列的大小民船上全是著甲穿袍的屍體。
而在這些屍體旁,剛剛換上棉衣的民夫們則在岸邊吃著用近衛軍軍糧用的炒米。
“啊!”
“痛啊!”
“老天爺!你為何要助這個屠夫張國舅!為何讓他躲過此劫!”
隨著鼓聲響起,和一聲聲來自猩城伯趙之龍口的慘叫聲與怒罵聲出現。
負責管理這些民夫的張國維等人,就即刻吹起哨子來,且喊道:“登船!隨大艦出發!”
於是,吃完飯的民夫們紛紛登船,開始駕駛著這些載滿屍體的民船隨著近衛軍的大艦南下。
待沿岸的軍民看見這些大艦和大艦上正在被千刀萬剮的趙之龍以及滿載屍體的民船絡繹不絕的經過後,皆被震驚得不行。
已先逃回揚州,且參與謀害張貴一桉的揚州都轉運使劉厚祿,因此不得不將自己麾下各巡檢司的巡檢都招到近前,說道:“國舅張貴沒有死。所以,接下來,我們就必會被他報複。如今隻能先想辦法控製揚州城,並死守揚州,不讓他們順利進入揚州城!現在開始,你們去把你們各自巡檢司的兵丁都帶來,準備與老夫一起去奪占揚州,死守揚州城!”
“是!”
各巡檢司的巡檢答應後就回了各自的巡檢司,且向自己巡檢司的兵丁宣布了此事。
但誰知,就過了一日,各巡檢司的兵丁就跑了一大半。
巡檢司的兵丁們不是傻子,平時通過各自關係進入巡檢司,借著官老爺的虎威,欺負欺負老百姓,自然是一件很好的事。
但現在,要去得罪國舅爺,而且是一旦被其拿捏住,就是上下皆屠的國舅爺,自然沒幾個人願意去惹。
“姐夫!您沒看見這些沿江的屍山血海嗎,誰敢去惹那國舅爺!”
“已經有人從淮安那邊帶來消息說,國舅爺自己說的,參與謀害他的人,都得被殺,不管知情不知情,腦子長在自己身上,如果非要聽官紳的話,冒犯近衛軍,應該知道是什麽後果!”
“所以,您這巡檢司若真要是跟近衛軍對著幹,那我還是不要巡檢司這差事了,您讓我回去吧。”
此時,石巡檢的巡檢司也不例外。
巡檢司的兵丁,其小舅子餘三貴這時就因此事,對他姐夫石巡檢說起不想在巡檢司繼續幹的話來。
石巡檢聽後道:“誰想和朝廷的官軍作對?除非這人是吃飽了撐著!還不是上麵要這樣,說是那國舅爺要均分天下人的田地。但不管他分不分,這位爺,我們是真惹不起,你要走就走吧。另外,你去告訴其他兄弟,要走的都走,人走光了,上麵也就不好再讓我們跟朝廷作對了。等風平浪靜後,你們再回來繼續當巡檢司這份差事就是。”
“哎!”
餘三貴高興地答應了一聲。
於是,很快,劉厚祿就從各地巡檢司的巡檢這裏得知,各處巡檢的官兵已經大量逃逸,不願意為他們賣命。
“你們招的都是些什麽人!一遇到正事,就全都撂挑子跑了!老夫看你們全是在借著充實巡檢司的機會,任人唯親,結果到現在,沒一個人可以用!”
劉厚祿因此鬱悶地教訓其這些巡檢司的巡檢來。
然後,他就對已暫時逃避至揚州城的董亭鬆和李禦蘭這裏,說起了此事,且道:“兩位,我們鹽運衙門也不能阻攔他張國舅了!因為我鹽運衙門麾下各巡檢司的兵丁,竟都在聽聞他張國舅是個屠夫,對凡冒犯近衛軍的皆屠戮的事後,嚇得不敢再巡檢司幹了,現在巡檢司是要兵沒兵啊!”
“如此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當速速撤離揚州,直接回蘇州去!”
李禦蘭聽後也就對董亭鬆建言起來。
董亭鬆點了點首。
他能從清江浦逃出來,就是因為李禦蘭帶著自己麾下幾十名近衛軍叛兵,護著他逃了出來,所以,他對李禦蘭現在是言聽計從。
因而,董亭鬆此時也就向劉厚祿道:“告辭!”
隨即,董亭鬆就在李禦蘭等近衛軍叛兵幫助下匆忙離開了揚州,往蘇州而去。
劉厚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他作為揚州的官員自然沒那麽輕易地離開。
為避免像趙之龍那樣受辱,他最終也隻能選擇自殺。
當張貴抵達揚州後,就得知了劉厚祿已自殺的消息。
張貴對此也沒有說什麽,隻下令將劉厚祿碎屍焚燒成灰,以明國法。
不過,因為張貴率領的是五萬大軍,一路上要考慮大軍休整與糧草問題,故而不及董亭鬆與李禦蘭等輕便。
董亭鬆和李禦蘭等也就先趕回了蘇州吳江。
董亭鬆一回到吳江,就按照李禦蘭的建議,開始均分田地於族人,也給佃戶們減租減息,甚至對貧窮佃戶,還直接免息。
董氏各處工坊的雇工們也提高了待遇,還懲辦了幾個拖欠雇工工錢的家奴。
以致於,董氏內部的矛盾頓時消弭不少。
董亭鬆則還借此機會改造族學,令族中子弟跟著李禦蘭接受操練,並學習相應算學和測繪等知識。
同時,董亭鬆也設立義學,資助佃戶與雇工孩子讀書,並聘請了族中最像是酸文腐儒的人來給這些孩子們上課。
除此之外,董亭鬆還會親自尋機來族學和義學,親自來抹黑西林鄉兵,言西林鄉兵皆是殺人不眨眼、無惡不作的匪寇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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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致於,其族人和佃戶雇工們都開始對西林鄉兵充滿了排斥心理。
而在三個月後,董亭鬆因此組建起了一支新式的地主武裝。
他的這支地主武裝,受他直接指揮的軍官都是他自己的子侄,而他子侄指揮的軍官又是他子侄的子侄。
以致於這支以儒家家庭倫理為思想基礎的地主武裝,組織度的確頗強,他們因而還在接下來擊敗了滸墅關的西林鄉兵,且俘虜了西林士子湯震孺。
啪!
董氏族人董逵在活捉到湯震孺後,直接給了湯震孺一鞭子,頓時抽的湯震孺臉上出現一道血印。
這董逵還罵著湯震孺:“想要富貴,幹嘛不自己去努力!非要造反,非要燒殺劫掠!”
湯震孺冷笑起來:“誰告訴你我西林士子這樣做是為自己富貴,是為燒殺劫掠?”
“我們族長董大老爺說的!他的話豈會有假!”
董逵回道。
湯震孺道:“他的話,你們也能信。”
“怎麽不信,我們大老爺是大善人,如今把族裏的田地都分給了我們,連我這個遠支族人都得了二百畝桑田!佃戶和雇工們也都得了好處,誰都說我們董大老爺才是好東家呢!”
董逵說著就冷哼一聲:“而您竟如此輕視我們族長董大老爺。”
“你們董大老爺現在給你們分田,對你們好,隻是因為我們西林士子來過這裏而已,如果沒我們,你們依舊如牛馬!”
湯震孺冷笑道。
“他沒說錯!”
這時,徐孚遠帶著一大批西林鄉兵突然出現在了這裏,且把董逵一幹人董氏武裝圍了起來,且還先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