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活埋上萬江南勳貴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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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死都還是隻覺得大家當一起盤剝本國百姓,然應該彼此以禮相待。”
張貴嗬嗬冷笑。
“但就算要盤剝本國百姓,為什麽本督師要和你一起盤剝,你有資格嗎?”
張貴又問了劉澤清一句。
劉澤清想了想道:“可卑職本是你們的一條狗,國舅爺和部堂,難道不覺得當狗的也有資格嗎?”
“當狗的有資格?”
張貴嗤然一笑,然後又點頭道:“當我們的狗的確有資格!”
接著,張貴又道:“但你不一樣啊,你是條瘋狗啊,是一條開始要自己主子的瘋狗啊!瘋狗就沒有資格了!”
“狗為什麽能跟著主人背後啃啃骨頭?就是因為狗他對主子忠啊!你問問你忠了嗎?你身為趙部堂的狗,忠了嗎?”
一旁的周能聽了這話,不由得腹誹道:“幸好自己還是對侯爺忠的,不然隻怕也要被埋了。”
而劉澤清這時候也恍然大悟過來,一時不由得哭喪起臉來,對趙彥道:“部堂!卑職錯了!卑職不該背叛您!卑職沒有當好一條狗!不能因為不滿您的所作所為,就對您起二心。卑職的確枉做了您的走狗!”
“你不是本堂的狗!你是朝廷的總兵官!你背叛的也不是本堂,而是你自己身為朝廷命官的本分,嚴格來說,你是背叛了朝廷,背叛了陛下!”
“國舅爺這麽說,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說而已。可陛下之所以掌天下,而任天下官員以治萬民,不是為了盤剝百姓,是為了治民,使國泰民安。你身為朝廷命官,卻隻想著取民之利,而不知道護民之利才是你的責任,固才有今日!”
趙部堂很是嚴肅地對劉澤清說道。
“你不必跟他說這些大道理。他腦子裏,隻裝著生意,隻相信為官者本質就是有權盤剝天下生民,而非是要為什麽社稷蒼生。這也是人性之一,不能改變!”
張貴這時笑著說了幾句,就道:“沒必要再與這樣的人費口舌,拖出去,直接槍決埋掉,算了,這些人幹脆也別槍決了,直接活埋!”
於是,崔允升、張拱日、劉澤清等皆被近衛軍押解起來,往城外拖去。
崔允升不禁繼續高喊道:“國舅爺,我們這些人不是勳貴就是朝廷重臣,你就算是欽差大臣,也不能這樣胡來!”
張拱日也喊道:“國舅爺!你是侯爵,在下也是侯爵,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張貴嗬嗬一笑,懶得搭理。
半個時辰後,城外一亂葬崗。
一大批百姓被組織起來,以包吃和三尺棉布為代價,拿著鐵鍬,在近衛軍官校組織下,於這裏挖起大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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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待大坑挖好,崔允升等人就被押到了大坑邊跪好。
崔允升等也是這時才看見城外江麵都是泛著紅色,而堆積成山的屍首正滿載著密布於江邊的民船上。
這一幕,把崔允升等都著實震驚住了。
他也沒想到張國舅會這麽狠,直接把謀害他的江南官紳勢力上下都給屠了。
連那些鄉勇兵丁都未放過。
崔允升等這時才開始明白,為何劉孔昭要倒戈。
因為劉孔昭如果不倒戈,他麾下那些平時已與地痞流氓無異的南京京營官兵也不敢和近衛軍硬拚的了。
這時,從清江浦一路運來的這些屍首也開始由民夫抬來,被丟進了大坑裏。
直到這些屍首都被丟進大坑裏後,近衛軍才開始埋崔允升等人。
而崔允升在看見自己眼前所跪的大坑裏,已經鋪了數層屍骸,關鍵不少都是普通官紳家的鄉勇和為猩城伯趙之龍賣命的普通兵丁時,卻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玷辱,忙喊道:“本堂好歹是南京兵部尚書,張國舅,你就算要埋了本堂,難道就不能給本堂單獨挖一個坑嗎,非要本堂和這些低賤兵勇埋在一起!”
張貴直接踹了他一腳,道:“都死到臨頭了,竟還講究尊卑等級!連埋進個坑裏,都要講究一下特權!”
說著,張貴就對麾下官兵喝令道:“埋!這裏沒有尚書坑,侍郎坑,侯爵坑,伯爵坑,隻有埋葬反動者的亂葬坑!這荒郊野外不能隻埋百姓骨。”
“是!”
於是,隆平侯張拱日、總兵劉澤清等上萬參與兵變的勳貴官紳與這些勳貴官紳的親友家奴們,皆被近衛軍推進了坑裏。
被五花大綁的反動罪犯一個接一個的,滾進了坑裏,與坑中的屍骸滾在了一起。
劉澤清也滾進了坑裏。
其他人也不例外。
“埋!”
民夫們在近衛軍官校的指揮下,開始挖起剛染紅的土,拋灑進坑裏,將這些反動者身上鋪上一層層泥土,最終,這些人被徹底地埋葬在了土中。
至此,南京的事算是被解決。
張貴接下來也算是可以放心地去蘇州,整治吳江董氏。
而抄這些南京反動勳貴和官紳的事,張貴則將其交給了總督趙彥。
不過,在張貴去蘇州前夕,黃斌卿和字懋中的陳子龍也因為聞知張貴遇害的事,而趕到了南京。
黃斌卿和陳子龍一來到趙彥的總督府後,就先見到了周能。
這讓黃斌卿和陳子龍激動不已。
因為周能是張貴的家丁,見到周能,就意味著可以確定國舅張貴的消息。
黃斌卿也就先走了過來,問著周能:“國舅爺他?”
周能一見到黃斌卿,沉默了片刻。
隨即,周能突然一記重拳打在了黃斌卿腹部,接著,又將黃斌卿摁在地上暴打,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們險些害得侯爺沒命!”
黃斌卿被打得雲裏霧裏。
“周能!”
隨後出來的張貴忙吼了一聲。
周能這時忙走了過來。
啪!
張貴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做什麽,誰讓你無故打人的。”
“小的一時失態,聽憑侯爺處置!”
周能忙拱手道。
“失態?”
張貴問了一句,接著就叱問道:“隨便毆打他人,還是我們自己人,是一句失態就能了的嗎?!”
張貴說著就道:“來人!將周能押下去,杖責六十,逐出侯府!”
出來送張貴的趙彥見此忙勸道:“督師,何必這麽狠,他到底是跟了你多年的家丁。他失態想必也是因你遇害一事,對黃斌卿他們耿耿於懷。”
“那也不是他胡鬧的理由!”
張貴怒聲說道。
“既如此,就讓他給我做事,你不要,我要!”
趙彥回道。
“你要,給你就是。”
張貴說著就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周能含淚跪在地上,矚目送別了張貴。
在張貴離開後,趙彥才對周能笑說道:“你這苦肉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