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啟槍擊藩王,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什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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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貴說著就喝令道:“禁衛營隨扈把總戚盤宗!”
    一直在勤政殿當值的戚盤宗執刀走了過來:“卑職在!”
    張貴則吩咐道:“有逆賊朱誼漶趁天子身體抱恙期間,謀不軌,甚至悍然向掌京營禁衛之睢國公起謀害之心,而圖謀在害死本國公後,好易儲位也!著爾立即將其扣押緝拿!”
    “是!”
    戚盤宗說畢就直接一腳將秦王踹飛,然後這秦王就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當場摔出了兩顆牙,滿嘴是血。
    秦王大怒,道:“張貴,你胡說,孤不過隻是失手打你,並非要殺你,也並非是為圖謀在害死你以後易儲!”
    德王也見此不由得道:“是啊!國舅爺,這是否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唰!
    張貴拔出戚盤宗的長刀來,道:“本國公沒有小題大做!在這個非常之時,任何非常之行為都值得警惕!本國公絕不允許任何人在這個時候有企圖擾亂朝局的想法!藩王也不行!何況藩王議政就已屬於逾越,有謀不軌之嫌!”
    “故,本國公豈能放任此事發生?!”
    噗呲!
    張貴說著就舉起手中長刀,並直接搠進了秦王的後背。
    “啊!”
    秦王慘叫一聲,道:“張貴!孤不過是打你一巴掌,你竟這樣栽贓孤。你這樣做,就不怕將來,你張氏被滅族嗎?!”
    張貴道:“陛下乃古往今來第一聖君,皇後乃古往今來第一賢後,後世若真有昏君真要因為本國公殺你這逆臣而滅我張氏一族,那此君必遭天譴!除非,你不認為陛下是第一聖君,皇後是第一賢後,而不當為上天護佑!”
    秦王沒想到張貴卻會直接威脅起後世之君來。
    一時,他隻得道:“再怎麽說,孤也是天潢貴胃,你不過是我朱家的臣子,你不能這麽隨意殺孤!”
    張貴直接再次一刀搠去,當場讓秦王後背飆血,且道:“陛下有旨,天潢貴胃犯謀逆桉,也要殺無赦!你對天子近臣動手,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無疑已同謀逆。”
    說著,張貴就道:“再受本國公一刀,逆賊!”
    “別,饒命!”
    “孤錯了,國舅爺!”
    噗呲!
    張貴隨即又一刀朝秦王後背搠去。
    隨即,又是一刀。
    接著,又來了一下。
    最後,秦王直接沒了氣。
    德王等見此既驚且怒,又怕。
    他們皆沒想到張貴會這樣狠辣。
    陳子壯這些大臣也都因此倍感錯愕,他們都以為張貴會忍下來。
    所以,陳子壯不由得問著韓爌和袁可立:“國舅爺為何這麽做?”
    “自然是為大位能順利傳到東宮手裏。讓天下人看見,他張國舅的態度。因為這個時候,一丁點的心慈手軟都會可能導致好不容易興起的轟轟烈烈天啟大改革功敗垂成!”
    袁可立回道。
    韓爌道:“沒錯。國舅爺這也是做給你我這些人看,表示他寧不要什麽王爵,也不會做出讓自己外甥失去大位的錯誤選擇。同時,也不會去做一個讓宗室喜歡的外戚!無論是如今的陛下,還是將來的陛下,其實,一個跋扈的外戚,都比謙恭有仁名的外戚好,尤其是這個外戚還有權勢的時候。”
    陳子壯聽後點頭:“原來如此。”
    彭!
    “這個張貴,簡直欺人太甚!雖說是秦王先主動勸他支持信王即位,但其實這也是我們大家的意思。乃至給他郡王,還承諾不廢新政,保留他現在的權勢。利用誰都想權勢更大,乃至稱孤道寡這點子的心理來讓他就範,隻等將來信王登基,生米做成熟飯,再慢慢收拾他和他的同黨。”
    “可誰知,這個張貴竟一點不為所動。王爵都不要。執意要保證自己外甥即位!甚至還直接囂張的殺了秦王。我朱家的人,他這樣隨意殺戮,長此以往下去,我們朱家人還算是這天下的主人嗎?!”
    在回到作為藩王在京居住地的十王府後,衡王因為剛才張貴殺秦王的事,當即就拍了桌子,且抱怨了起來。
    “沒錯!這個張國舅實在是讓人搞不明白。就算是王莽再世,在篡位前,也應該禮待一下宗室的,別說打他一巴掌,就是打斷他一條腿。他也應該忍。說到底,這天下還是朱家的,他作為一個朱家的臣子,就是我朱家的一條狗,就該有當狗的覺悟!”
    荊王也跟著附和起來。
    德王這時也道:“這話也是。不過,真要等太子登基,他作為太子舅父,他家族作為太子母族,那太子和後世之君肯定是不能把張家滅族的,何況,張貴自己已經先下了定論,後世之君敢滅張氏,乃是昏君,必遭天譴。一想想,張貴這樣的禍害,將來善終,真正令人難咽下這口氣!”
    “所以不能讓太子登基!”
    晉王這時也說了一句,且提議道:“還是以我們之前所想的另一個辦法,去改變這一結果為好。”
    衡王也點頭道:“隻能如此了。也幸好我們做了關於他張貴如果不同意這樣做該怎麽辦的準備。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荊王聽後則道:“大事不宜久拖,不如我們明日就再以探問聖體為由,去求見陛下!”
    於是,次日一早,這些四王就一起再次進宮求見天啟。
    天啟倒也同意了。
    因天啟如今在病中,需要清靜,也就沒在臥榻之側留人,伺候的人隻定時過來伺候,隻有探視的人,會有機會在某一時間段與天啟待在一起。
    而這四個藩王則有意趁此機會威脅朱由校。
    這時,衡王等四王一見到天啟,衡王就先拜在地上道:“陛下!臣等請您下詔傳位於信王!”
    天啟聽後,愣了一會兒,隨即搖頭,道:“朕有太子,怎可傳於皇弟!”
    荊王道:“陛下,這是全天下宗室臣民的意思,您必須答應!”
    天啟則伸出手裏,指著這些藩王:“你們是在威脅朕?”
    這時,晉王更是直接趁著沒人,衝上來,掐住天啟,不準天啟喊人,且咬牙道:“陛下!您如果不同意,我們隻能掐死您,然後再說您已經下口諭立信王!”
    天啟咳嗽起來,隨即把從枕頭下,掏出一早準備好的聖旨:“你們贏了,自己看吧。”
    衡王見之大喜,忙撿起了地上的聖旨。
    荊王也看了過來,問道:“可是已立的信王?”
    “不!是早留給太子的遺詔!言太子聰慧明睿,可承大統!”
    衡王說著就看向了天啟:“這個暴君騙了我們!”
    晉王聽後也大怒,又咬緊了牙,看著天啟:“你敢騙我們!”
    砰!
    “啊!”
    晉王突然慘叫起來,握著已經鬆開的右臂。
    天啟則在這時拿著手銃坐起身來,揭下臉上薄如蟬翼的白麵皮,冷笑道:“朕就知道,你們屢次三番問朕聖體安否,是沒安好心!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殷勤的詢問朕健康與否的背後是什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