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護衛太子,拉著整個儒家正統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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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蟒袍大員沉默了半晌,接著,突然抬起眼眸來,並執筆在桉上寫下一個人的名字來,對董廷獻道:“你去見這個人,告訴他,我們需要加點柴,讓這把火燒得更大一些。”
    董廷獻盯著這人的名姓盯了半晌,隨即答應道:“好,我這就去!”
    而在董廷獻去後的第二日。
    天剛蒙蒙亮,殘星未盡時,信王府外,突然出現大批頭戴方巾的士子。
    這些士子列隊整齊地朝信王府走了過來。
    而這時,信王府已經提前派駐了不少錦衣衛。
    魏忠賢早防備著有人趁機生亂,而以保衛各大權貴為名,在這些人府外派駐了錦衣衛守著。
    信王也不例外。
    要知道,從天啟推行變法新政以來,暗中就有很多勢力在想著讓信王登基。
    畢竟信王是皇帝親弟弟,在曆史上和禮製上都有繼承皇位的可能性,關鍵是,信王登基就可以和後族張氏徹底撇清關係。
    所以,很多反對新政的勢力一直盯著信王。
    此時,已提前守在信王府的錦衣衛因見這麽多士子出現,便皆喝問道:“幹什麽的!”
    “值此板蕩之際,來請信王監國!”
    一走在最前麵的士子大聲回道。
    接著,另一士子就朝麵前一錦衣衛喝道:“爾等讓開!”
    錦衣衛忙拔出刀來。
    但這些士子卻突然從袖中拿出手銃來,對著這些錦衣衛就扣開了扳機。
    啪!
    啪!
    啪!
    炒豆子一般的聲音響起。
    許多錦衣衛猝不及防之下,當場倒地,血流成池。
    信王府的門房早已飛奔進去稟報。
    與此同時,也有錦衣衛飛奔去了宮城稟報。
    明顯,這是一場政變。
    而且在這時,大明勇衛營突然在總兵馬科命令下,竟突然調動至大明門外,
    馬科還手持公函道:“兵部鈞令!著我勇衛營入內城加強宮中宿衛!請神樞營何總兵開門。”
    守大明門和整個內城的神樞營總兵官何可綱頗覺奇怪,並因此吩咐道:“派人去兵部問問,兵部真要調勇衛營進內城?”
    “不用派人了,本堂親自來了,這是禦馬監和兵部已經商定好的,故由我兵部下公函,調勇衛營入內城,為的加強內城防衛。”
    這時,暫署部事的兵部左侍郎張若誠親自來到了大明門。
    “但按製,調兵入內城,當是由禦馬監、兵部以及卑職這個提督戎政的官一起商量好了才行吧。”
    葉成學這時走了過來,說著就道:“不然,除非他馬總兵拿的是聖旨,否則,他就不能進來!”
    啪!
    張若誠直接給了葉成學一巴掌:“放肆!你一個武臣,也敢與本堂置喙!”
    葉成學頓時眼冒金星,有些意外。
    而這時,張若誠則朝何可綱吼道:“立即開城門!否則,本堂一並向朝廷參你們二人,貽誤軍機!”
    “少司馬好大的威風!”
    這時,吏部尚書袁可立走了來,看著張若誠說了一句。
    張若誠見袁可立走了來,猝然一驚,隨即問道:“怎麽,大塚宰也要管兵部的事?”
    “大塚宰!”
    這時,何可綱和葉成學見袁可立出現,皆向袁可立拱手致禮。
    袁可立則頷首看向張若誠,從袖中拿出聖旨來,道:“陛下在這之前,留有旨意給鄙人,令鄙人協理軍務,鄙人自然可以管管兵務上的事。”
    說著,袁可立就看向何可綱:“何總兵,你是國舅爺提拔上來的人,應該知道規矩,不能憑一道兵部公函,就要開門讓一隻突然出現的兵馬進到內城裏來。”
    “卑職明白!”
    “真不明白,你們在擔心什麽?!”
    張若誠問了一句,就道:“勇衛營難道不是朝廷的兵馬嗎,我們兵部調他入內城,又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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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可立道:“不合規矩就是不合規矩!”
    “袁禮卿!你們製策司的人擅權亂政,天下皆知,如今你說聖上提前下旨讓你協理軍務,我看也是你們製策司在驕旨亂政!”
    張若誠急中生智之下,竟直接說袁可立的聖旨矯旨,且朝外麵的勇衛營總兵官馬科喊道:“馬總兵!有奸臣袁禮卿夥同權閹魏忠賢、權臣韓爌等謀反,當速速攻下大明門,護衛太子!”
    馬科聽後也明白過來,就忙喝令道:“準備攻城!攻下大明門!護衛太子!”
    袁可立則因而看向張若誠:“你想幹什麽,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張若誠冷笑起來:“袁禮卿,我們自然知道。沒錯,我們就是想要在這時候逼宮,順便也逼著新陛下,殺了你們,把你們這些支持改製的大臣全部滅族!進而恢複禮教,恢複祖製。另外,要把你們所有的新政都廢了!”
    “都廢了!”
    張若誠說著就青筋直冒地怒吼起來。
    接著,張若誠又道:“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最後的機會!”
    然後,張若誠就突然大笑起來,仰天喊道:“最後的機會呀!”
    袁可立這時看向了何可綱:“何總兵,組織防禦!隻要守住了大明門,本堂就奏請朝廷封你侯爵!”
    何可綱不由得精神一振:“請大塚宰放心!”
    接著,何可綱就開始布置起來。
    “大塚宰!”
    張若誠則突然對袁可立大喊了一聲。
    袁可立回頭看向了他。
    張若誠則突然朝他拱手一拜:“請公擁立信王!不再支持變法新政。難道公真的要眼睜睜看見我儒家禮法被肆意踐踏嗎?!眼睜睜看著儒士不如工匠尊貴?!至於公所在意的茂山鐵礦之利,難道公真的覺得放棄鹹州,恪守王道,不爭利於外夷,就不能得到茂山鐵礦之利?”
    “公素來是聰明人,當應該明白,這茂山鐵礦之利,如果沒有朝廷參與茂山鐵礦之利,反而能使公卿士大夫可以從外夷手中得到更多茂山鐵礦之利!”
    說著,張若誠就看向何可綱和葉成學:“還有二位,若大家一起與外夷走私茂山之鐵礦,不會比與朝廷共分其利少,隻會更多!所以,何必要坐視朝廷與全民共得礦山之利!”
    “張侍郎!”
    袁可立也突然大吼一聲,且道:“虧你想的出來!把茂山鐵礦讓給外夷,然後再與外夷勾結,將茂山鐵礦走私入大明,高價賣給朝廷,騙取大量國帑,直到朝廷因此被你們吃空吃垮為止!”
    “社稷蒼生在你們眼裏到底算什麽?!汝竟說出這樣泯滅良知的話來!”
    接著,袁可立又大聲質問了張若誠一句。
    張若誠一愣,隨即咬牙抿唇起來,隨即轉身問著何可綱和葉成學:“二位呢,難道不想通過鄙人剛才所說的方式,在茂山鐵礦得到更大的利!”
    彭!
    何可綱直接踹了張若誠一腳,罵道:“你他娘的算什麽東西,敢這樣看老子!國舅爺提拔老子時,說看中的就是老子的忠肝義膽,你真以為老子是賣主求榮的人?他祖大壽要不是要做韃子的走狗,老子至於要做背叛他的事?!你們這些文官不要因為自己是什麽人,就覺得別人也是什麽人!”
    張若誠怔了一會兒,隨即從地上坐起身來,吐了一口血道:“真是晦氣!悍戚張貴舉薦的人,怎麽都這麽死腦筋!”
    說著,張若誠看向袁可立:“大塚宰,您應該明白,這改朝換代是常有的事,未必他朱家的江山沒了,你袁家就要跟著就破敗了!你要做忠臣,大可以在朱家的江山沒了時,為他朱家的皇帝殉節,又何必要為了他朱家的江山,拉著我整個儒家正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