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主謀周奎與槍斃僧人與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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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奎?
    信王的嶽翁?
    信王府信王妃的父親?
    天啟錯愕之餘,就問著張貴:“你說的是真的?”
    張貴點首:“陛下有所不知,到現在,有大族之家,會讓家奴以養子名義參加科舉,進而成為該族在官場上為自己爭利的工具。”
    “而這周道登,能高中進士,乃至做到內閣大學士,這與周奎這個庶族富戶一直在暗中出力不少。可以說,周奎就是周道登的家主!當然,現在周道登也不再是隨便的家奴,與周奎早已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畢竟以周道登如今的地位,也沒必要真的再繼續對周奎言聽計從。”
    天啟又問:“可有實證?”
    張貴則道:“信王妃已經來了,她可以為臣作證!”
    “信王妃?”
    天啟驚訝地問了一聲。
    張貴點首:“臣早在信王妃身邊埋伏有人,而信王妃在聞聽信王之事後,就意欲自縊,隨夫而去。但臣的埋伏在信王妃身邊的人阻止了信王妃自縊,且臣還讓人先將信王妃押了來,在臣的詢問後,信王妃向臣交待了許多事,其中就有周奎與周道登的關係,以及相關為她所知道的證據。”
    張貴說後就問道:“信王妃現在就在這裏,陛下可要宣見?”
    “宣!”
    天啟沉聲命道。
    這裏,周道登在聽到張貴說出周奎後,整個人處於了震驚狀態,他從沒想到張貴會注意到信王妃,乃至注意到周奎。
    事實上,張貴不可能不注意,因為他知道曆史上這個崇禎的嶽父可是出了名的混賬,他自然得要讓人嚴密監查著。
    不多時,信王妃周氏就來到了天啟麵前。
    周王妃已經知道信王拔銃自殺的事,且也是因為自己心存了要與反動士子們一起奪皇位的緣故,才含愧自殺,也就對天啟沒什麽怨言,甚至還擔心天啟會因信王圖謀奪位之故而株連於她,也就在見了天啟後,頗為戰戰兢兢地行了禮:“罪人周氏見過陛下!”
    天啟道:“你不必擔憂。隻要你守正恭謹,安心教導朕侄,朕自會依舊待你如為弟婦。你且說,令尊和周道登的關係到底是如何的,另外,把你父親的底細皆告知於朕。自古,人就當先忠而孝,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朕會因此而責怪你。”
    “是!”
    周氏答應了一聲,就將周道登和周奎合謀操縱信王的事說了。
    而天啟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弟弟信王早就被周奎和周道登盯上了!
    周道登負責在官場上想辦法,讓周氏被選為信王妃,而周奎則負責培養周氏,故而使得周奎成為了信王的嶽父,且還控製住了信王府的不少下人護衛。
    周氏也將自己為何願意現在交待出周奎罪過的緣由告知了天啟,原來周奎在得知信王事敗後,就強行奪走了信王之子朱慈烺乃至還搶走了信王的棺槨。
    天啟知道後勃然大怒:“這個周奎,他奪走世子與朕弟棺槨,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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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貴稟道:“回陛下,這周奎自然是想便於出城,且回江南,順便借信王之棺槨,好搞一次公祭,趁機聯合江南的一些東林餘孽,繼續對抗朝廷!”
    天啟聽後更怒:“朕弟都已自殺,他們竟還想著利用他,而不讓他入土為安,真是可惡!”
    張貴心道:“這不是很正常。曆史上,你這弟弟都在煤山自縊了,這些敗類都還利用他,以為他複仇的名義,勾結建奴入關,然後屠戮天下漢人百姓呢!要知道,這些人隻要能繼續做天下漢人百姓的奴隸主,就沒什麽不能利用的。”
    天啟這裏則在這樣說後,立即命道:“傳旨,即刻抓捕周奎!”
    “是!”
    接著,天啟又道:“將周道登打入詔獄,至於如何處置,讓大明醫學院的外科醫護官,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突破一下淩遲的記錄,另外放大一下痛苦感,也算是確定人在重傷後可以被搶救的極限在哪兒,或者借此機會把經絡走向都搞清楚,繪製成圖,便於將來治病救人。這雖然很殘忍,但也算是用壞人的痛苦來減輕好人受傷染病後的痛苦。”
    天啟這話說的特別語氣平和。
    而周道登聽後卻是呼吸越來越重,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臣求您開恩!哪怕滅臣十族,也不要如此折磨臣,臣真的怕疼!您這兩鞭子現在都讓臣難受的很,臣已經嚐到痛苦了。”
    天啟冷笑起來:“你倒是夠冷血,寧以滅第十族的代價,來減輕你自己的痛苦。”
    張貴這時候提議道:“陛下,對於這種冷血之人,也別滅什麽九族了,他們也沒將九族之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不如這樣,如果這次醫護官們打破解剖記錄,在劉瑾受淩遲的基礎上,每能增加五百刀,就免其一族。比如,這次周道登這樣的十惡不赦之徒,該誅十族的,但他既然連自己的十族都可以不在乎,不如就試著在他身上加五百刀試試,如果成功,就免其第十族。”
    天啟點頭:“這也算是開恩,傳旨下去,醫護官若能使周道登在淩遲上加五百刀而不死,就隻誅九族,免其第十族,若加一千刀而不死,就免其三族外的九族人老幼婦孺不死;若在一千刀基礎上再加五百刀而不死,就隻誅三族!”
    “張國舅!”
    周道登則因此急的大喊了一聲,看向張貴道:“您就不能仁慈一點嗎?!”
    “我還不仁慈嗎,我都冒顏直諫,以對你一人多剮幾刀的名義免你幾族人的性命呢!”
    張貴回道。
    周道登:“……”
    接下來,張貴和天啟就離開了這裏。
    而還在長椿寺的這些反動士子和長椿寺的反動僧人因為主動投降,也就被集中起來,接受槍決,然後好被送去醫學堂。
    於是,這些反對士子和反動僧人也就被勒令跪在了寺廟外的台階上。
    同時,近衛軍神樞營的官校則持槍將槍口頂在了這些人腦門上。
    “禮教不滅!”
    這時,竟有士子還因此激昂地喊了起來。
    但喊也沒有用。
    “放!”
    隨著一聲令下。
    砰!
    砰!
    砰!
    一時,槍聲不斷,這些人全部因此倒斃在地。
    整個寺廟外,因而血流成河。
    張貴聽著這些槍聲,並沒有同情之心,因為他明白,這些人雖然的確足夠堅毅,但他們堅守的不過是奴隸主的權益。
    “沒想到這些長椿寺的僧人居然也會參與進來。”
    天啟這時突然提了一句別的話題。
    張貴笑道:“陛下,這不奇怪,新政其實也損害了僧道的利益,尤其是僧人,到現在,大明不知道有多少良田成了寺產,多少百姓成了寺廟農奴,甚至也有許多豪族大戶把自己的許多財產變成寺產,以逃避稅賦,所以將來,以臣之見,這寺觀僧道之產,也得好好整頓處理。”
    天啟聽後點頭:“是得整頓,念經可以,但不能不事生產,不能奪國利民膏。”
    此時,京師永定門,周奎泣不成聲地對守城官校言道:“老夫奉旨與世子朱慈烺送信王棺槨出宮安葬,還請軍爺放行!”
    周奎說著就真拿出聖旨來,且瞥了一下周圍。
    這守城官校看了聖旨一眼,道:“開城門!”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