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逮捕叛徒,西廠在行動!(第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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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嗣昌雖然心裏支持南方偽朝,但行動上卻還是很誠實的遵循大勢。
    吳偉業也與他一樣。
    隻是吳偉業在得知偽朝發生這樣的事後,依舊還是傷心的偷偷哭了一陣兒。
    此時的南方偽朝政權的確搖搖欲墜。
    百姓對偽朝政權不滿,大量轉化為流寇;胥吏、缺餉士兵也不滿,也都紛紛轉為流寇。
    而對於因受楊嗣昌舉薦,指揮大軍南下平叛的李輔明在戰敗叛逃南方偽朝後,也對偽朝朝廷產生了不滿。
    他本以為到偽朝為將後,可以過得更舒服一些,可以不再顧忌軍紀,可以肆意地屠掠百姓,役使百姓,然後還能克扣軍餉、乃至吃空餉,甚至殺良冒功,走馬圈地,把之前在朝廷已經嚴查而不能幹的事都幹一遍。
    但結果李輔明發現,這裏的百姓已經沒油水可榨!都被偽朝朝廷官府榨幹的差不多了。
    而偽朝朝廷對於他這種叛逃過來的武將,也常常斷他的軍餉,讓他無法克扣軍餉和吃空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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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殺良冒功,也沒有用,因為偽朝朝廷很缺錢,發不起賞錢。
    更讓李輔明不能忍受的是,在偽朝當武官,地位非常低,一點也不像如今的大明朝廷,因為國舅爺是武臣係統的,又深得聖寵,而加上許多武將已經是武備學堂畢業的士子擔任,所以,文武間的地位差距已經不大,武臣已經不用跪見文官。
    但在偽朝不一樣,他這個投過來的提督,見了七品文官都還得下跪。
    啪!
    偽朝王文奎這時就一巴掌抽在了李輔明臉上,對已被偽朝加封為伯爵的李輔明喝道:
    “滾!找仆要銀子,仆還想找你要銀子呢!別以為現在朝廷還把你當回事。你投過來之前,還有點價值,可以讓天下人知道,我們有多麽得人心。但你現在投過來了,那就隻不過是一個武臣!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已經有禦史言官彈劾你了,要不是我壓著,你的腦袋已經夠被砍幾次了!明白嗎?!”
    李輔明忍著臉部火辣辣的疼,不敢發一語,隻敢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元輔息怒!元輔息怒!卑職知錯了!卑職這就滾!”
    李輔明也就老老實實地退了出去。
    而這時,與王文奎一同在這偽朝內閣裏當值,且也看見李輔明要銀子不得反被打一巴掌一幕的趙士春,也在這時候譏笑起來:
    “到底是從奸賊張貴那邊投過來的武臣,已經忘記了禮數,竟敢來內閣重地要餉,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進!若在宋時,不過賊配軍耳!”
    李輔明在離開時聽到了這話,心裏自然更加難受。
    人隻要站起來過,就很難再跪下。
    如果是換作以前,張貴和天啟改製以前,李輔明或許覺得這文臣羞辱武臣的行為沒什麽,但他現在也是從邊軍基層官校提拔到武備學堂,然後一路升遷來的朝廷高階武臣,所以,此時的他隻覺得這算是對他的奇恥大辱。
    讓他很不能忍受。
    而恰巧在這時,西廠在廣東的細作,則在得知李輔明被羞辱後,找到了李輔明,且準備發展李輔明為自己眼線。
    李輔明在想到如今偽朝內部已經危機重重,而自己也撈不到什麽好處,甚至人格上還因為武臣身份備受侮辱後,也就答應了做西廠的眼線,且將西廠目前最想知道的關於工業司有沒有技術泄露的情況告知給了西廠眼線,說道:
    “卑職親眼看到他們在鍛造線膛炮,因為他們專門讓卑職去看過他們的線膛炮,想讓卑職這個知道線膛炮實戰效果的人看看他們的線膛炮效果。”
    “那他們的效果如何?”
    西廠的眼線傅官偉因而問著李輔明。
    李輔明道:“差的很遠,他們的炮管不行,膛線也很粗糙,很多時候反而沒有滑膛的好。”
    “你可知道是誰泄露了工業司線膛炮的技術?”
    傅官偉又問道。
    李輔明言道:“知道,此人名喚葛應鬥!是他們負責鍛造線膛炮的工業司讚畫主事茅元儀提到的。”
    ……
    “立即逮捕此人!先抓了再說!你親自帶人去!”
    不久,張貴在通過西廠內部情報渠道得知的確有工業司的官員把重要技術泄露給以恢複祖製和獨尊理學為名造反的偽朝朝廷後,且就立即下達了命令。
    “是!”
    隨侍在他身邊的劉宗敏立即應了一聲就疾步走了進去。
    西山。
    “快!”
    “快!”
    “快!”
    ……
    沒多久後,大量西廠官校就持著火把,如數路火龍一般來到了西山。
    彭!
    一時,親自來拿人的劉宗敏在得知工業司軍械局炮廠的主事葛應鬥在家裏後,就直接來了葛應鬥在西山的宅邸。
    劉宗敏親自與一幹西廠官校撞開了門,然後吩咐道:“拿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這人抓出來!”
    但劉宗敏剛把話喊完,就發現這葛家正屋早就洞開著,而一身著六品官服的男子正吊在房梁上。
    這人正是以工部主事官作為炮廠主要技術官的葛應鬥。
    劉宗敏也在這後不久從畢懋康口中得知這人是葛應鬥,而吩咐道:“立即封鎖這裏,喚午作來!”
    次日一早。
    張貴就在西苑天啟這裏收到了劉宗敏關於抓捕葛應鬥的匯報。
    而張貴在聽後大驚,問道:“你是說,葛應鬥已經被滅口?”
    劉宗敏回道:“是的,午作驗屍發現,這人雖是吊在房梁上,但其實是在這之前留被人強灌了毒藥。另外,也說明,這人所留下的是因為不滿朝廷改製不尊理學才通敵的遺書也不一定是真的,現在隻能說明,操縱此事的,背後另有他人!”
    “這人是誰?”
    天啟這時也跟著問了一句。
    張貴看向天啟道:“陛下,葛應鬥既然已經被滅口,如今看來,隻能看鎮撫司周千戶那裏能不能撬開田景原的嘴,隻是聽說這田景原嘴硬的很,也不知道能不能撬開。”
    “宣周能!”
    天啟吩咐後就咬牙道:“朕必須知道這幕後的人是誰,敢如此不擇手段的資敵,若是讓其逍遙法外,則朕顏麵何存!”
    而這時,魏忠賢卻突然疾步而來道:“陛下,北鎮撫司千戶周能有急奏,言詔獄突然發生大火,田景原的牢房最先被燒,如今已成灰盡!”
    “什麽?!”
    天啟聽後大驚,同時心裏很是失落,不由得看向張貴道:“這麽說,線索全斷了,挖不出背後的人?”
    張貴這時候言道:“陛下,還有一個線索!畢竟我廠衛也不是吃幹飯的!豈容這些奸賊放肆?!”
    “什麽線索?”
    張貴又道:“在臣告訴陛下之前,臣請陛下下旨立即宣旨舉行朝會!”
    “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