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皇親國戚損失慘重,奔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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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請朝廷為我們主持公道啊,我們皆被那王家股票給騙了,他們把臣騙的好慘啊!嗚嗚!”
    此時宮外,武清侯李誠銘就先哭了起來。
    作為萬曆皇帝之外公李偉的後人,與天啟的關係還是有些近的,自然也就更加想讓皇帝為他討回投出去的錢。
    天啟之舅父新城侯王升甚至直接威脅著說:“陛下啊,您一定要為臣做主啊,這錢要是追不回來,臣都不想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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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城伯郭維城,朱常洛皇後之父,此時也跟著哭喊著說:“陛下,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那姓王的狗賊如此坑人錢財,明顯是有意舉兵謀反,您不能不管呀!“
    張貴和天啟等人也清清楚楚地聽得見外麵的喊聲。
    不過,張貴對這些人倒也沒什麽同情心,在他看來,這些人被坑也是活該。
    但在張貴看來,這也這並不是說,朝廷就可以不管這件事。
    畢竟維持內部穩定對於大明朝廷而言,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王家股票的事算是給朝廷找了個麻煩,朝廷不可能不找其算賬。
    而王家股票這件事,也讓張貴不得不再次承認,漢人中也還是有坑自己同胞的聰明人的,居然會想到茂山鐵礦股票大賺時,也虛造一個礦產來發行股票,然後騙取他人的錢財。
    為此,張貴便先開口道:“管自然是要管的,但臣認為,估計隻能將行此騙局的主從犯捉拿歸桉予以明正典刑,至於他們所騙取的錢財不一定能追回來。想必這些騙子已經把騙來的錢洗幹淨,變成了別的財產,或者已經花掉。另外,即便追回來一些,也無法再考證屬於誰的錢財,畢竟這些買股票的許多權貴官僚都是托的別人在買,甚至是虛造的一些身份,而如果朝廷追回來,是難於根據明麵上的憑證知道該把追回的款給誰的,而且也因為難以盡數追回,隻怕也不能使所有人止損,隻能使部分人止損。可隻讓部分人得到止損,反而容易出事,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人之常情。”
    “陛下,臣認為國舅爺說的是,追回的贓款隻能全部歸於國庫,且對外宣稱是無法追回。而隻需將詐騙者法辦,就算是給被騙者一個交待了。”
    戶部尚書畢自嚴附和了張貴的意見。
    天啟點首:“反正這款也不一定會追回,哪怕是人也不一定能查到。就這麽辦吧。”
    張貴則又道:“眼下出了這檔子事,以臣之見,正好利於趁機出台一部禁止私人發行股票集資的詔令。言此舉明顯有謀逆亂天下之嫌,而當嚴禁之。隻有朝廷戶部市易司才可批準哪些產業可以發行股票,且由市易司代為發行。這樣也算是由朝廷天下百姓看著,看著哪些產業是真的,而不是詐騙。畢竟,如今看來,這集資令全民得利的事,還隻能由朝廷來主持,私人總是不能依靠的。而朝廷不一樣,朝廷如果失信,就意味著在失天下。”
    天啟聽後回道:“甚善!就這樣辦!”
    “遵旨!”
    而接著,天啟還是向張貴囑咐了起來:“這個王家股票的幕後主使,你們西廠還是要認真去查,也省得這些皇親國戚有事沒事來找朕聒噪。”
    “臣明白,陛下放心,臣會查出幕後主使的。”
    張貴答應了一聲。
    天啟則點點頭:“那你去見見他們,朕就不去了,朕不想聽他們在自己耳邊吵,朕還要繼續去試試與宋應星他們研製的蒸汽機呢。”
    “是!”
    張貴也就在在接下往西苑外走來。
    隻是一出西苑,武清侯這些權貴就圍攏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著張貴。
    “國舅爺,陛下怎麽說?他到底管不管我們的事?”
    “國舅爺,您管著西廠,負責查涉嫌錢款稅賦的大桉,這次王家股票詐騙之事,正該西廠的事,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是啊,國舅爺,不看別的,就看在我和令尊乃是戲友的份上,也該幫我這老頭子把棺材本追回來吧?!嗚嗚!”
    ……
    張貴一直沒說話,待這些人說完後,才道:“陛下已讓西廠立即追查此事,諸位不要著急!但是呢……”
    在張貴苦口婆心地說了很久後,這些人才肯離去。
    對於他們而言,心裏自然是恨透了這樣詐騙他們的人,所以對於張貴說朝廷接下來會嚴查嚴禁私人發行股票的事,也都紛紛表示支持,而隻希望張貴的西廠還是能為他們查出王家的人,追回他們的銀款。
    張貴則先給這些人打了預防針,表示可能會查出這人,但不一定能追回欠款。
    這些權貴官僚倒也明白這裏麵的道理,也就表示可以,即便追不回來也沒什麽,他們也隻能自認倒黴,後悔當初沒先讓朝廷下場調查此事真假,而隻被眼前短時間內的大量分紅給吸引住了。
    查出王家股票的幕後主使,對於張貴而言事實上不難。
    因為張貴早就讓西廠盯緊了這家王家股票,且也從趙士春這裏得知,原來這王家股票的幕後主使者就是他趙士春。
    原來,趙士春早就在看見國舅張貴利用發現茂山鐵礦的股票大發橫財後,就也依葫蘆畫瓢,唆使一個叫王斌的山西人,以自家發現大煤礦為由開始製造出這起大的詐騙桉,而趁機卷更多的錢到他趙士春的腰包裏。
    所以,張貴連夜提審了趙士春,問道:“告訴我,王斌會躲在哪兒?”
    趙士春聽後大驚,問道:“國舅爺,您為何問這個,您不是說隻要銀子嗎?”
    “誰告訴你本太師隻要銀子?!”
    張貴神色嚴肅地問道。
    “這,這……”
    趙士春聽後委屈自己,像是一個發現自己被耍了的小孩一樣,癟了癟嘴,哭道:“國舅爺,不帶這麽欺負人的!我可以給您很多銀子,但您就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嗎?”
    “不能!”
    張貴大聲回了一句。
    趙士春則幹脆嚷了一聲,道:“張國舅!何必呢,大家皆是為利而謀,您這樣刨根問底,對你有什麽好處?!”
    “為了更光明正大的讓朝廷吞下你們從權貴豪紳那裏騙取的大量贓款,而利於接下來進一步對外開放,這個理由夠嗎?”
    張貴問道。
    趙士春不解地問道:“您就不想想您自己?”
    張貴道:“就是因為我想著自己,所以我才要大明能更持久的強盛下去。”
    趙士春聽後自知無法再勸服張貴,便道:“好,我說。”
    ……
    於是,一個時辰後,西廠的劉宗敏帶著人包圍了城郊的一處尼姑庵,且走到一件禪房內,問著幾個正在這裏喝酒調笑的和尚尼姑道:“誰是王斌?”
    這時,一個胖和尚忙指向了桌子底下一屁股:“他就是,快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