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吃一頓飯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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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哥,這汾酒不錯吧。”
    許一朝一邊給吳有財倒酒,一邊拍著馬屁。
    “挺好。”
    “老板,拿兩瓶過來,弄個袋子裝上,一會帶走。”
    許一朝喊飯館老板的有多帥,肉就有多疼。
    在不確定能不能辦成事就往外撒錢,真的很難客服自身小肚雞腸的基因。
    這麽一會的功夫,一隻羊加上兩瓶汾酒大幾百可就出去了。
    這tm要是自己吃,能吃半個月了。
    “不合適吧。”
    吳有財割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羊肉,沾了沾翠油油散發著獨特香味的韭菜花,邊嚼邊觀察許一朝。
    “哪不合適了,我看挺合適。”許一朝附和道:“吳哥你開車,肯定不能喝多,回去跟我嫂子小酌兩杯,那才喝的舒心嘛,下次咱們再過來吳哥就不開車了,咱們喝痛快了。”
    “行,下次不開車過來,好好喝點。”吳有財點點頭,掃了許一朝一眼:“小許,你這房才買了不到半年,雜,這是缺錢了還是啥。”
    “吳哥,我這不想承包個公交,趙局和李局那邊也點頭了,就差個車了,前兩天我妹妹老丈人住院了,這不把錢借走了,沒辦法,隻能先去銀行貸了。”
    “承包公交?”
    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吳有財眯起眼睛,觀察許一朝的表情,判斷這家夥是不是在吹牛。
    許一朝表情自若,雖然穿著打扮實在太過普通,還有臉上略顯粗糙缺乏護理的皮膚看著也不太像有錢人。
    但是吳有財也發現,在這家夥一副謙卑恭順的眼睛裏藏著和他不相符的滑和穩。
    吳有財自認為自己見識的人多了,可眼前這個許一朝他有點看不透。
    一個普通工人,怎麽會讓他產生這樣的錯覺。
    許一朝見吳有財隻打量自己不說話,還以為吳有財是在等他開口。
    “吳哥,你放心,規矩我懂。”
    許一朝伸了一根手指頭。
    三分利變兩分利,一半的利息給吳有財,貸款的時候多批點。
    這還是下午他買羊時特意打聽回來吧。
    其實有時候想想,許一朝覺得某雲是做了些好事,至少以前普通老百姓貸款十分麻煩且利息高昂,連查餘額都是一筆損耗。
    至於他之後的行為,許一朝看不懂,也不好作評價。
    “不是我為難你,房子真貸不了那麽多。”
    吳有財開了口:“但是我看你房本的位置臨街?”
    許一朝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這個人,真的是,有臨街商鋪為什麽不早說,你早嗦啊,早嗦不就行了。”
    “那就是兩間小……”許一朝說到一半注意到吳有財的表情,頓時明悟,話鋒一轉:“是,本來是要開個小賣鋪來著。”
    “這就對了嘛。”吳有財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差不多能給你貸三萬,我們商業銀行本就是扶持老百姓商業發展,我看利息也別兩分了,一分五就合適。”
    “吳哥為咱們烏城的商業發展真是操了老心了,一會必須去捏個腳,咱烏城小商鋪全靠吳哥這雙腳呢。”
    許一朝忙給吳有財倒酒。
    一分五的利息,生生便宜了將近5000塊,就算是給吳有財兩千五,也便宜了2500快3000了。
    “許老弟,別是你想去,拿我做擋箭牌吧。”
    “被您看出來了。”
    “那是,我還能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吳有財放下筷子,眼睛也不盯著飯菜,顯然已經對飯局沒什麽意思,整個人想著的都是捏腳了。
    許一朝見狀,忙結了賬,兩人打車去了足療。
    換好衣服吃著水果的功夫,吳有財往許一朝耳邊湊了湊:“老弟,房子貸款不容易,但是你的公交跑兩個月,把流水做出來,吳哥我給你申請商業扶助貸款,那個不僅多,利息還低。”
    說著,吳有財伸出三根頭指頭:“三厘。”
    許一朝目瞪口呆的功夫,門被人推開:“您好,98號技師為您服務……”
    ……
    “許一朝,你去哪了,怎麽回來的這麽遲。”
    胡翠芬拱了拱鼻子,一雙眼睛此刻充滿了智慧。
    “去跟一個朋友吃飯。”
    和吳有財喝了不少酒,為了省錢又走著回來,風一吹酒勁有點上頭,晃晃悠悠換了些準備洗臉清醒一下,胡翠芬直愣愣的擋在身前,陰沉著臉道:“你知不知道明天要回門,還喝的醉醺醺回來,給我家帶的東西買了沒有,紅包準備了沒有……”
    “讓開……”
    許一朝紅著眼睛,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低沉有力,像一頭發怒發怒的獅子。
    胡翠芬嚇了一跳。
    就在許一朝以為震住了胡翠芬,準備饒過去洗臉的時候,猛聽耳邊一聲尖叫,緊跟著就是女人的嘶吼:“許一朝,好啊你,這才剛結婚你就吼我,是不是再過幾天就敢動手打我了。”
    說著,胡翠芬抓住許一朝的手往自己臉上扇:“你打呀,別以後了,現在就打,不打你就是我養的。”
    “神經病。”
    胡翠芳拿著他的手往臉上招呼時,輕蔑和譏諷的表情差點讓他沒控製住上頭的怒火,特別是她眼裏那副篤定你不敢的蔑視,幾乎讓許一朝暴走。
    “許一朝,你能耐了,你打死我算了。”
    胡翠芬往地上一坐嚎啕起來。
    真就離了大普。
    許一朝心煩的很,又一次痛恨自己當初為了一哆嗦,鬼迷心竅娶了這麽個老婆。
    “閉嘴,再嚎老子明天不跟你回門,到時候看老子糗還是你糗,你自己看著辦。”
    胡翠芬止住哭聲,噌的一下從地上坐起來,一雙柳葉眼來回在許一朝身上打量。
    “不嚎了?”許一朝冷冷瞥了一眼:“那睡覺。”
    洗了臉,他還真就徑直躺在了床上。
    胡翠芬此刻陰晴不定的望著門口。
    半天還在愣神。
    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不可思議。
    剛才那是許一朝這憨貨?
    她不怕許一朝生氣,以前不怕,現在就更不怕了,更何況隻要把老太太喊來,想抱孫子的老太太肯定拿鞋底抽許一朝。
    讓她不可思議的是,許一朝竟然能拿捏她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