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摳出三室一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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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張文雅,聽說你是鞋廠的廠花,搞對象不。”
薛大上來就直奔主題。
再一瞧周圍的人,原本還有幾個男人打算見義勇為英雄救美,可看到薛大之後紛紛退避三舍。
薛家兄弟。
薛大和薛二。
烏城有名的街溜子。
平日裏偷東西不說還出來學人家保護費。
那些閑散青年又容易不學好,崇拜這種大哥,便跟著薛家兄弟混社會.
於是薛家兄弟網羅了一票二流子,這幾年倒是在烏城混出了點名頭。
“不。”
張文雅一口拒絕。
隻是也不在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太害怕,她這個拒絕底氣不足,說話聲音柔軟又怯憐,倒是越發挑動了薛大的神經。
“剛才嚇到你了吧,那幾個小球不用理他。”
薛大一巴掌就將旁邊的二流子拍開,拉開凳子準備在張文雅對麵坐下。
噗通。
薛大一屁股坐在地上,凳子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拉開。
薛大怒了。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對他這麽放肆了。
手剛摸向酒瓶,就聽耳邊有人說:“薛老大,我剛才聽說有幾個人要去5號洞挖寶。”
那些山裏溝溝壑壑四通八達的洞穴是當年挖來抗日的。
抗戰勝利後,這些洞口便被堵了起來,又因為在山裏,刮風下雨導致洞口被埋,漸漸地大家便將這些洞遺忘了。
誰能想到有人會把偷來的東xz到這些洞裏。
薛大臉色陰晴不定。
這可是秘密,就連手下的那些二流子都不知道。
“小子,是誰。”
“我也不知道,剛才在車上聽人說的。”
薛大心裏一緊,目露凶芒:“開車,你要是敢騙我,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薛大帶著幾個人毫不客氣上了公交車。
張文雅站起來緊張的看著許一朝。
“沒事,我跑一趟,很快就回來。”
許一朝拍了拍張文雅的手臂,扭頭上了車。
張文雅神色複雜的看著漸行漸遠的麵包車,一雙美目竟是陷入迷離。
“文雅,太嚇人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事。”
緊了緊手裏的紙條,張文雅迅速朝警局跑去。
……
“薛哥,一人一塊,你們一共五個人,給四塊錢就好了。”
“要錢?”
薛大的一個小弟不客氣的照著許一朝後腦勺拍了過去:“坐你車是看的起你,還要錢。”
薛大的腳從後麵伸過來,翹著二郎腿懶散道:“誰讓你跑公交的,問過我了嗎?”
許一朝縮了縮脖子,那窩囊樣子立刻引起薛大幾個小弟一陣陣鄙視和調侃。
“在烏城界麵上跑車,一個月200塊,知道嗎。”
“薛哥,我這就是小本生意,一個月也就掙個幾百上千,200塊太多了。”
許一朝仿佛是為了向薛大證明自己掙來的都是血汗錢,都是幾毛一塊,還特意打開包給幾個人證明。
“不是這個……拿錯了,這錢要存銀行,要還貸款。”
那是許一朝準備存進去的三千塊。
一下子看大這麽多錢,薛大噌的一下坐起來,他那幾個小弟更是眼睛都直了。
其中一個小弟更是直接將包搶了過去。
薛大的眼神閃過一絲猶豫,可看著窩窩囊囊的許一朝,終究還是貪婪戰勝了理智。
“這錢算你交了一年的保護費,敢報警,小心我兄弟們打斷你的腿。”
“薛哥,真的不行,這錢是我要還貸款……”
啪。
薛大一巴掌扇過來:“給你臉了是吧,再嗶嗶每個月多加一百。”
許一朝喘著粗氣,眼淚在眼眶邊打轉,偏偏敢怒不敢言。
“行了,不就是幾千塊錢嘛,往後有人找你麻煩,報我薛大的名字。”
“薛哥,能不能少拿一點。”
“給臉不要臉是吧。”
薛大一腳踹過來,車子頓時晃了起來。
薛大的小弟拍著許一朝後腦勺:“好好開車,爺們的命比你值錢。”
車子一路開到後山,麵包車上不了山,幾人從車上下來,薛大敲了敲車窗惡狠狠道:“等我們回來,要是敢跑,回去就弄你。”
許一朝隻能點頭。
看著薛大幾個人上了山,許一朝掏出了煙。
刺啦。
火彩閃爍著跳躍的光芒,照亮了許一朝布滿老繭的手。
火漸漸熄滅,天地重新歸於黑暗。
隻有後視鏡裏的一對眸子在黑暗裏如星辰般閃亮。
不大一會的功夫,道路的盡頭閃起了車燈。
還好。
隻是亮著燈,沒有電視裏誇張的警笛聲。
看到幾輛警車出現,許一朝一巴掌拍到自己鼻子上,鼻子一酸,眼淚頓時在眼眶邊打轉。
“趙局,你可算來了,我的錢,半個月沒白天沒黑夜掙來的錢被搶了,你可要給我做主呀。”
許一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往趙局身上撲。
“冷靜,人在哪裏。”
趙局忙伸出胳膊製止許一朝。
“去五號洞了。”
“幾個人。”
許一朝忙道:“連薛大算上一共有五個人。”
“你確定髒物就在5號洞裏?”
“我也是拉車的時候聽人說的。”許一朝先是模棱兩可的回答,之後又肯定道:“但是趙局,你想啊,如果沒有的話薛大為什麽這麽緊張。”
趙局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一個警員一眼:“你留下,防止嫌疑人逃脫,其他人跟我來。”
趙局帶著警員摸向5號洞,許一朝掏出煙給警員,被警員拒絕了,正尷尬呢,就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
“許一朝。”
“文雅,你怎麽也過來了。”
張文雅快步走過來,激動之色言於意表,快接近許一朝又猛的停下來。
四目相對。
張文雅的眼睛紅了。
許一朝這會頭發亂糟糟的,鼻子還腫了起來,車燈照過來,身上還能看到清晰的腳印。
“疼嗎?”
“沒事。”
許一朝哪好意思承認,故作瀟灑的擺擺手:“倒是你,一個姑娘家家大半夜不回家,跑去喝什麽酒。”
“我……”
張文雅張了張嘴,終究是不知道該如何把話說出來。
隻能垂著頭,和地上的小石子較勁。
氣氛很沉悶,就連站在一旁的警員都感覺到了空氣裏流淌的那股莫名其妙的尷尬。
“我去那邊看看,防止嫌疑人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