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君向瀟湘我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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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買賣?”
    “利哥,唐詩聽過沒有?”
    武利眉毛一擰,眼睛裏凶芒畢現,武利旁邊的男人過去一把揪住許一朝的衣襟:“你tm嘴真的賤的很,不抽你真是覺得不痛快。”
    “利哥,誤會了。”許一朝忙解釋道:“這唐詩就是錢呀。”
    “三炮,鬆開。”
    武利揮揮手,那個五大三粗的山炮才鬆開手,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回去。
    許一朝試探了一下,大概了解了武利身邊這些人的水平,大多都是沒什麽腦子的莽漢。
    “利哥,這眼看著就快過年了,這不少人都從外麵回來了,手裏又有點閑錢,這十冬臘月,室外也沒什麽活動,我們在室內搞一個唐詩猜謎的活動,給大家幾個限定的答案讓大家猜謎,也不多收,2塊錢猜一次,猜中的人瓜分200塊獎金,你覺得怎麽樣。”
    許一朝說著,朝武利眨眨眼:“利哥,你說參與的人多嗎?”
    武利先是不屑一顧,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睛越來越亮。
    首先不需要投入本錢。
    出一首唐詩,給出限定答案,比如謎麵指向雞,但是謎底卻是豬,這就足以能割大部分人。
    甚至可以根據售出去的比例選擇答案,隻要將賣出去最少的答案開出來,那就穩賺不賠。
    十塊錢也不多,很多人都會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關鍵他就是在場子裏放貸,自然知道賭徒的心裏,怎麽可能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讓人先試著中獎,那後麵大家的積極性自然提高,更何況這裏麵太有操作空間,自己找人私下裏攤薄獎金,偷偷把答案換了,操作空間不要太多。
    隻要操作的好,別說十年吃喝不愁,說不定二十年都可以。
    武利動心了。
    許一朝也看到他動心了。
    “利哥,你想想,寧市幾十萬人,咱們也不貪,隻要有幾萬人玩個幾百塊,那可就是上百萬了,也就隻有利哥你這種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才能鎮的住,到時候別說我這五萬塊,五十萬您都掙下了。”
    五十萬呀。
    換算下來能在烏成至少買五十套獨門獨院的房子。
    至於許一朝為什麽不提烏城。
    在家門口能這麽幹嗎?
    將來還怎麽麵對父老鄉親。
    再說,選寧城許一朝也有他的綜合考量,在這裏他才有操作空間。
    “小子,有點意思,張羅起來。”
    武利拍了拍許一朝的肩膀,第一次舉起杯子與許一朝碰杯。
    這頓飯後麵吃下來大家賓主盡歡,就連武利身邊那幾個莽漢對許一朝都熱情起來。
    沒別的。
    這要是掙了一百萬,他們怎麽也能分個幾萬塊。
    許一朝就是他們的財神爺呀。
    喝到後來,酒局散了時,這些人還非要拉著許一朝去磨砂舞廳。
    許一朝連連擺手,以開車為由給拒絕掉了。
    幾人約定許一朝找到客運司機便一起前往寧市,開始他們的百萬項目。
    滿身酒氣的回了車站,張文雅隔著老遠就聞到了許一朝身上的酒氣。
    “許一朝,你要死了啊,大中午喝什麽酒,這是喝了多少,眼睛都紅了,你給我坐著烤烤火,我去買醒酒藥。”
    張文雅把許一朝按在候車廳的椅子上,給他倒了水,又匆匆忙忙跑去藥店買醒酒藥。
    等許一朝喝了醒酒藥,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張文雅才嬌嗔道:“許一朝,你現在都快變成酒鬼了,你以前都不怎麽喝的。”
    “男人應酬在所難免。”
    許一朝靠著椅背四仰八叉的趟下,他的酒量一般,要不是武利的心思都在搞錢上,阻止了手下灌許一朝酒,隻怕許一朝估計要橫著回來了。
    “應酬你個頭,那下午還跑車不。”張文雅說著,又搖了搖頭:“我看下午也別跑了,你這喝了酒多危險,你醒醒酒,一會送你回去,真是的。”
    “那怎麽行,咱的班次都是定好的,這朝令夕改人家怎麽能相信我們。”
    “錢啥時候不能掙,喝酒開車多危險。”
    “放心,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一會開車的人就來了。”
    張文雅沒好氣的捶了許一朝胸口一拳:“那你不早說。”
    “我是你老板,當然比你高一層,不然我怎麽能是你老板。”
    “老板個頭。”
    兩人說話的功夫,候車廳進來一個男人,先是茫然掃了一眼,看到許一朝之後才走了過來。
    “許一朝,你個狗日的,居然讓老子給你開車。”
    大暴躁罵罵咧咧的走過來。
    吃飯的時候許一朝跟武利說,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但是必須要出車,所以需要有個人開車。
    武利大手一揮,直接命令大暴躁不許喝酒。
    大暴躁直接鬱悶了。
    張文雅看到他也愣住了。
    身體不由自主的站到了許一朝那邊。
    當初來家裏搬出來,就是大暴躁帶著矮胖子幾個人,滿嘴髒話不說,這幾個街溜子把張老太太嚇的半死。
    現在聽到許一朝找了大暴躁開車,整個人都麻了。
    “那不是我讓你開車,是利哥讓你開車,你不滿可以對利哥說。”
    “nmd,不是個東西。”
    大暴躁不敢罵武利,胸口有憋著氣,隻能罵罵咧咧。
    張文雅拉了拉許一朝的衣服,努努嘴,示意這家夥怎麽回事?
    “我跟武利打算合夥做一點生意,這不喝了酒,正好讓他過來開車。”
    “武利?”張文雅皺皺眉頭:“是那個武利?”
    許一朝點點頭。
    重名的人多,但是在烏城,武利這個名字自然指的就是江湖人武利。
    張文雅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
    這些都不是什麽好人。
    許一朝怎麽和這些人混在一起了。
    更何況那個大暴躁不僅搬空了老張家,還恐嚇她們,她除了害怕就是恨。
    此刻心裏更是無比憤怒與憋屈。
    許一朝絲毫不考慮她內心的感受,跟街溜子做生意不說,還跟算計、恐嚇她們家的街溜子做生意,這讓她內心都悲憤起來。
    原以為隻是造化弄人,可誰知是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瀟湘我向卿。
    一時間,她感覺眼眶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