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三章: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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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令下!早有準備的寶船前半部分艦炮轟然齊放!
    射出大片的霰彈!
    鋪天蓋地的彈丸打的兩艘追擊艇都嚇的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雖然根本打不中他們,但他們隻感覺頭上呼呼的一陣妖風!一個個尿都嚇出來兩滴!
    隨後那些被拖住或主動來應戰的清軍水師戰船便是響起陣陣劈裏啪啦的龜裂之聲!
    這邊追擊艇上叫的淒慘無比,好似被轟的是他們一樣。
    “跑!跑啊!快劃船啊!把洞堵住!!”
    “脫衣服堵洞啊西八兒!”
    “你在狗叫什麽啊老子說了聽不懂朝鮮話啊!”
    而被閃霰彈光顧一輪的清軍水師,那直接就是哀鴻遍野了!
    那些桅杆帆布被絞,或是掉頭想要作戰的戰船,直接就被這一波凶猛的霰彈打的沒了心氣!
    也徹底絕了被分割出去,沒有被夾擊的清軍水師想要配合被夾擊的船隊一起反擊的念頭。
    因為就在他們糾結是否掉個頭的功夫,寶船已經打出了第二輪火力!
    密集的霰彈對船體的傷害遠比隻是穿透力強大的實心獨彈強悍!隻兩輪火力加上其他鳥船的火力!被分割包圍的十多艘清軍鳥船與六十艘小船就有近七成帶上了損傷!
    眼見敗局已定,除過個別小船依舊想著跳幫搏一搏之外,清軍尚且保留完整機動能力的戰船,無一想的不是如何逃出封鎖!
    可全是由反清鬥士組成的大明水師與朝鮮水師將官如何會放過這等好機會?
    冒著被寶船霰彈誤傷的風險!他們都得封鎖住清軍水師!
    隨著絞殺之勢成型,炮聲連綿不絕,火銃夾雜期其間,碎木和落水者四散!
    這邊是桅杆斷的了鳥船上還有清軍負隅頑抗,另一邊就有朝鮮水師的鳥船被跳幫,陷入了混亂的白刃戰,吆喝嘶吼不絕於耳。
    “奪下此船!還有機會逃掉!”
    “擋住!西八!讓崔九山那邊別亂放箭放槍了啊!!這是在幫著清虜呢!?”
    “快快跪好!得讓野人看見!等會兒一起大喊我們願意歸降!如此才能活命!等會兒!船是不是有點歪了?”
    還有的仗著小船速度快,一群人齊齊拚命劃槳一騎絕塵!奔著遠處的錦州海岸逃去!
    而錦州寧遠城中屯衛沿岸,已經有人等著他們了。
    “主子說接著觀察奏報。”
    “看不太清楚,就隻一艘大船明顯點,山頭那邊怎麽說。”
    “隔太遠炮聲太小了,分不清,哦下來了!”
    見在山頭上戒備的幾人下來了一個,幾個八旗兵頓時圍了過去。
    “看著啥了?”
    下來的人喘著粗氣,擺擺手臉上有些懼意:“去,去給主子傳話,我軍水師敗了!”
    “敗了!?”
    退守中屯衛的鼇拜從逃竄上岸的八旗水師兵將口中得到了切確消息後,連屯衛城中的美婦都沒心情摟了,一把推開就驚吼。
    “不是讓牽製嗎?怎麽真打起來了!?”
    “野人派出快船,分明載上了大炮卻還是劃的極快,打出一種帶鏈子的炮彈,一炮就能攪碎船桅......”
    “閉嘴閉嘴!本將不懂水戰!你就說敗成什麽樣兒了!死傷如何!”
    “這......”
    跪地的水師牛錄一下子語塞,亂戰之中光顧著逃了,那還顧著回頭數數啊......
    “廢物!!”
    鼇拜低吼一聲就一腳踹了過去,直接把人踢到了這屯堡衙門外頭!
    而這海上一戰後,聯合艦隊原地收納俘虜,打撈戰利品,一撈就是三天。
    三天內,八旗水師的戰敗與損失也傳到了寧遠,傳到了盛京。
    更傳到了覺華島上頭。
    林旺直接就讓俘虜來的水師將官上島勸降,雖然沒有讓島上依靠山巒頑抗的清軍出現直接全軍投降的事兒,但當晚就有十多名清軍下了山。
    第二天這些清軍就成了勸降使者。
    “去告訴他們,再圍一天我們就要放火燒山了!勸降成了記你一功,直接就翻身不做披甲人了。”
    “嗻!嗻!奴才這就去!”
    先前烈火燒山的場景曆曆在目。
    所以這一波勸降之後,當天傍晚清軍開始小規模投降,第二日一天下來投降的越來越多。
    到晚上覺華島便成為了聯合艦隊的一處臨時駐地。
    林旺確定島上沒有清軍殘餘時,第一時間派人將消息呈遞給朱由檢,等待下一步指令。
    ......
    “鏈彈加上卡隆炮,一般海盜哪能有這配置啊。”
    看了林旺對鏈彈的盛讚,朱由檢不由輕笑,隨即讓焦伯慶擬旨。
    “著令三軍水師襲擾寧遠城後三屯衛,並分出小股隊伍徘徊於寧遠城與山海關其中道路,務求斷絕寧遠城與山海關之間的往來聯係......就這樣吧。
    此外調兩門飛雷炮和炮手進入北部戰線,命博多克什下屬索倫營也進入北部掩護飛雷炮對唐通部轟炸,告訴李淏!索倫營不會隨便衝鋒!讓他麾下的朝鮮兵務必設法奪回北部陣地!
    最後再給前線火器營傳話,讓他們開始緩緩推進,但暫時不要對薑瓖所部進行炮擊,朕要以黑旗兀兒特的名義擬信勸降......。”
    “嗻。”
    目送焦伯慶離開大帳,朱由檢想起朝鮮部隊就有些犯難。
    即便軍功依舊不能使人實現階級跨越,還與整個家族出身綁死的社會製度。
    還貪汙腐敗。
    也就那幾千火槍手和李淏麾下那群家丁一般的甲士能看了。
    微微搖頭,朱由檢拈起毛筆開始擬信。
    記憶還沒出錯過,薑瓖是絕對有反清的意思......眼下就算沒有表現和回音,那去信勸說讓薑瓖在戰時做點放水的操作也好。
    寧遠城這一塊硬骨頭,啃起來必須得用巧勁兒。
    畢竟建奴在這兒磕掉過牙。
    政令自朱由檢大帳傳出,正黑旗這條盤踞的黑龍就開始蠕動。
    使得清軍大為戒備。
    火器營利用戰壕緩緩推進,薑瓖所部沒有什麽激烈反應,隻是對峙。
    但北部唐通所部就開始吃轟炸了。
    雖然隻有兩門炮,但每次轟鳴都得讓唐通麾下綠營兵的膽子抖三抖。
    索倫營的出現更讓是唐通心悸。
    經過一個冬日的整改,如今的索倫營已經不是之前那戰時組建的甲士營了。
    如今裝備統一規範化,黑旗三辰邊上盤著金色龍紋的圖案齊齊印在了甲胄或罩衣背後,頭上的避雷針清一色同樣圖案的小旗子,辨識度滿滿!
    配上那股子狂野悍勇之氣!誰看了都知道這是一支精銳中的精銳!!
    經大小淩河,錦州,杏山數戰之後,索倫營這個名號就迅速將八旗內部的披甲人索倫兵直接蓋住,成為了野女真精銳甲士的代名詞!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