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七章: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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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出什麽事,就是路上趁著天氣給牲口洗了洗。”
    “消息都通報了吧?”
    “讓我們等消息呢,靈寶縣的建奴有多少啊。”
    “不敢探哩,過去了對麵就放槍。”
    “說起槍,軍爺那邊根本弄不著,他們就沒有閑餘的。”
    寒暄之中裴伍拴好了馬,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卻根本不是一件事,說著就走向自己的帳篷。
    “去作甚哩!要吃飯了!”
    “取點東西!”
    裴伍自然不知道朱由檢在後頭給他增加難度了。
    他隻是取出之前藏好的家夥隨身攜帶。
    尋常人就算見到了公主,也必然難以將公主的麵容複刻成畫像,沒有長時間會麵加深記憶是做不到的。
    當麵畫,以畫師的手藝,不會差那三成。
    所以公主的線索是入手了。
    ......
    “也是時候該動一動了。”
    雖然昨晚沒睡好,但朱由檢自認是很能熬的。
    飲下一口濃茶提神後,他有站在了地圖之前。
    錦州後屯衛戰爭根本沒有對正黑旗造成任何負擔,前線大多是與清軍僵持,除了朝鮮軍之外,幾乎能算是無傷亡。
    所以正黑旗這個戰爭機器可不能閑著。
    一旦閑著就得逐漸拉胯,一群殺才蠻子不打仗問題和毛病就越多。
    想著朱由檢手指就落在了地圖上。
    “命厄濟根率黑旗蒙古騎營在朵顏衛一帶牧馬,見之不臣者,夷其族,再派人去考察下朵顏三衛中的朵顏衛舊址,若可再用,征發當地牧民修複,並在這兒,修築寨城。”
    “黑旗水師出擊廣寧中後所。”
    “金揚武部接手塔山一帶,命他將當地可用堡壘修整。”
    “三大營隨時在沈陽待命。”
    “還有......讓粘杆處幫著點想要越境至我境內的朝鮮農奴。”
    朝鮮農奴可是填充底層人口的重要來源,可不能讓朝鮮的邊將的給斷了。
    人不來,咱旗丁哪兒來的奴才伺候啊?
    在大清長城邊跑馬可弄不到多少人。
    鑽進去也不現實。
    大清和大明不一樣。
    欠餉還沒積累太多。
    綠營可實誠了,發了餉就打仗,不打仗時欠餉就忍一忍,隻要打仗時發餉就好。
    偏偏大明打仗時也發不起。
    咱大清就不一樣了,有特殊的發餉技巧。
    ‘數月無餉,枵腹難支......’
    ‘兵丁乏餉,兼以天氣寒冷,見之心慘,束手無計......’
    那怎麽辦呢?
    ‘招撫各營,將荊州所屬州縣焚劫盡空,百裏內外,罕有人跡,眾兵嗷嗷,實難支持等情......’
    隨後。
    ‘江寧又有滿漢大兵,所用折色銀兩與糧料草束,無不催派於各府。’
    先砍!再征!不征就再砍再搶!
    而沒餉了再開殺,這還算是有良心的做法了。
    隻能說大清確實永不欠餉。
    有這操作在,朱由檢若是帶著人入關打草穀,鐵定會被圍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所以隻敢在關外晃悠。
    這邊一條條命令下達,修整不過一月左右的正黑旗再次活動起來。
    編練頗有成效的蒙古騎營在紮薩克厄濟根的帶領下自錦州的馬場匯聚,一臉疑惑的開往了前朵顏三衛,如今的蒙古馬場。
    真要按兀兒特王爺給的地方,那這出擊命令在下達的一瞬間就已經完成了。
    朵顏三衛一帶的領土在黑旗巴牙喇營在北部遊蕩時,就已經成為了厄濟根部族的牧馬地了。
    遼東地區大多數蒙古部族都隨著滿清南下入關了,剩下的蒙古人都被逮住收編,然後之前朱由檢一句話,除了底層奴籍與已經劃了地的民籍和旗丁。
    披甲人一級的蒙古人全劃給厄濟根了。
    如今他麾下的部族就是朵顏三衛與錦州一帶最大的蒙古部族,背靠正黑旗已經壓的西北的蒙古部落喘不過氣了。
    但既然兀兒特王爺下令了。
    那一定有其深意。
    正黑旗崛起與滿清何其相似,之前的紮薩克王爺可不就是他的未來嗎?
    騎營新立,需要功勞才有可能躋身三大營之列。
    厄濟根一拍腦袋!
    “出擊科爾沁部與喀爾喀部!!見之不臣者!夷其族!”
    另一邊黑旗水師得令,當即駛出蓋州奔赴覺華島的臨時港口。
    隨後以紅衣大炮不斷炮擊廣寧中後所,因此驚動了寧遠城,寧遠城翌日也拉了一門紅衣大炮到中後所與鳥船對轟。
    可惜城池目標更大。
    同時覺華島也成了黑旗水師陸戰隊的駐地,不斷有旗丁與披甲人乘小舟前往岸上,埋伏在山海關與寧遠城的道路之間。
    此時寧遠城前也沒有正黑旗三大營坐鎮。
    但他們卻拿黑旗水師沒有任何辦法,寧遠海戰八旗水師打敗導致寧遠城後屯衛失守,當時多爾袞忙著處理潼關之變沒有當場追究。
    但後頭,水師裏可是殺的人頭滾滾,降職罷官為奴的多得很!
    最後還爆出一句:“今後敢擅自與野人水師海戰者!斬首!”
    而如今,空前的危機感籠罩著整個大清朝廷。
    中後所遭炮擊的信息才到就被丟開了。
    潼關才是真正的重點。
    李自成說禦駕親征並沒有開玩笑,自山海關與京師失利後一直窩在西安的他此時率軍出征,不日將抵達潼關。
    雖然西安與潼關的距離完全沒有必要,但他再次披甲上陣了。
    潼關前的戰鬥因此又迅速白熱化,順軍爆發出的戰力比之前的哀兵之勢有過之無不及。
    連明軍向北推進的勢頭都被順軍壓迫的休止了。
    可惜付出了大量傷亡,依舊在潼關難得存進。
    滿清的炮火依舊凶猛。
    那麽在陝西打的熱火朝天,遼東也頗為熱鬧的四國戰局中,窩在蜀中的大西這個時候在幹什麽呢?
    大西在鎮壓叛亂,同時還和羌人,藏人幹起來了,土地糾紛與新朝建立,導致原本臣服於明朝的當地土司心生不服,加之之前鄭成功討伐時的地主叛亂讓土司看到機會,開始搞事了。
    而此時又不得不說到一個神奇的族群。
    羌人,羌族。
    和女真一樣,也是中原王朝發明出來的。
    但和其他被發明的民族不一樣的是,羌族的存在淵源流長。
    早在商代時,羌人這一概念就開始出現。
    東漢時,羌人存在。
    唐宋時,羌人存在。
    元明時,依舊存在。
    而這些王朝無一例外都或多或少的在存在的曆史中對外進行了擴張,可以說每過幾百年,之前的羌人所在的土地和現在羌人所在的土地根本就不一樣!
    但各個王朝就是大手一揮。
    咱西邊和西北邊有羌人!
    不管你是什麽族,反正在我看來就是羌人!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