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劉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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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殺人過程很簡單。
在礦師到達的十五分鍾前,張越在前台問了包廂號,沒有讓人陪同,自己去了包廂,關上門,直接就進了衛生間。
就在他進入衛生間的那一瞬間,空氣清新劑噴出了煙霧。就在那時,張越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四寸長的尖刀。
先是在額頭上劃了一道口子,又在後勁劃了一道,然後是手臂和前胸。
六七道口子劃完了之後,他稍稍打開門鎖,接著往自己大腿動脈深深紮去。
紮完了,他把帶血的刀子插在了頭頂的門縫裏,站了幾秒,才倒下。
整個過程,他絲毫沒有猶豫,而且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很是古怪。
這樣的行為,若是說他沒有被控製,單單隻是受到藥物的影響,陸冠生不信!
既然是受到了控製,那又為什麽要噴藥物?
若是為了讓礦師神誌不清,完全可以等到他來到衛生間再啟動!
“不對!”老陸對小陸說,“藥物是一個障眼法!”
“怎麽啦?”小陸不是很明白。
“藥物這一條,雖說表麵上對我們有利,實則是一個弊端!”
“怎麽說?”
“如果我們用藥物催眠來說事兒,訴訟官也可以使用同樣的理由反駁!”
“怎麽反駁?”
“妙手說過,這個藥物在計量大的時候,會有催眠和暗示的作用是吧?”
“的確說過。”
“現場就礦師和王越兩個人,而王越在時間上又是先中毒!所以訴訟官可以說是礦師讓王越中毒,然後暗示王越自己刺自己,以達到脫罪的效果!”
“那礦師自己中毒又怎麽解釋?”
“可以說成聰明反被聰明誤,或者沒有做好防護準備,意外中毒!”
“也就是說,不管怎麽說,這投毒的都是礦師了?”
“差不多吧!”
“但是礦師並沒有購買這些藥品的記錄啊!藥物來源是可以查清楚的吧?”
“你忘了,他們之前在水晶宮,那裏有醫療站,完全可以說是從那裏帶出來的!”
這話的意思就是,這些都是常規藥,不需要特殊途徑獲得,所以隻會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結局。
“那怎麽辦?”
原以為有了藥物證明,就能挽回一局,現在看來,對他們有弊無利啊!
“現在的情況,就是希望能夠跟我們預想的一樣,王越血液內有生物機械殘留。並且需要解出程序來源,不然這生物機械的投放,又會變成礦師的所為!”
“我也想到了一點!那個空氣清新劑的噴發容器,是不是也是一個證據?”
“空氣清新劑?查證的時候被拿走了嗎?”
“沒有!我看過康梓強帶回來的證據羅列表格,這個淨化器不在其中!”
“那好,我們去拿過來!”
開了另一個時空門,他們卻發現,原先的空氣淨化器已經被取走。
“這下麻煩了!”老陸揉著太陽穴。
“怎麽了?回到現場拿出來不就好了?”
“沒有那麽簡單!”老陸說,“提前拿走並不難,但是這樣就少了對方偷換關鍵證物的證據。而且提前拿走,我們隻有兩天的時間破解,因為那人要是沒有拿到東西,一定會遠程破壞程序!”
老陸聳了聳肩,意思是:你說放棄哪個證據好呢?
“不是還有兩天時間嗎?我們拿過來在兩天內讓黑仔破解出來不就行了?”
“你傻嗎?案發的兩天後是好幾天前!取回來還有用嗎?”
“嗷!時空門也沒那麽好用嘛!”小陸仰天長歎,“那怎麽辦?”
“想要證據也不難!隻不過我們需要親自操作了!”
老陸跟小陸說了一遍想法,小陸覺得再怎麽樣,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若是辦成,還能給對方致命一擊!
雖然那隻是一個炮灰!真正的主使龍煬,還是沒法牽連到!
但是現在的關鍵是把礦師弄出來,至於龍煬,來日方長!
決定好了之後,陸冠生聯係了黑仔,讓他把龍煬的程序簽名和編程習慣發給他。
黑仔雖然不明白陸冠生為什麽要自己操作,但是既然這麽決定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二話不說,黑仔將他知道的信息全都發給了陸冠生。
這邊陸冠生遇到一些麻煩,另一邊監獄裏,礦師也沒那麽順利!
還是午餐時間,那個被稱作四爺的,又來找張蛙的麻煩!
“田雞!”四爺給張蛙起了個綽號,“龍爺讓我找你聊聊!”
“我……我……”張蛙有些發抖。
聊聊,這哪是說話的那種聊?聊聊的意思,就是他們不爽了,想要找個沙袋練練手!
“吃飯呢!有什麽事兒吃完再說!”矛添沒憋住他的快嘴。
“呀!老子要現在聊就現在聊!要你丫的多嘴?”四爺不爽了。
“別理他!吃飯!”矛添對張蛙說。
張蛙壯著膽子剛要繼續吃飯,四爺就動手了。
“嘩!”桌子被掀翻,張蛙的餐盤,連同矛添的餐盤一起被打翻在地。
“你小子長膽了是不是?”四爺抓起張蛙的衣領就要下拳。
“你不要太過分!聚眾鬥毆是會被關禁閉的!”矛添趕忙說。
“禁閉?你看我怕了嗎?”說著他一拳就砸了下去。
“不準打人!你助手!”矛添上前推搡著四爺。
這時候獄監過來了:“都住手!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他打人!”矛添回頭就來了一句。
“一隻碗不響,兩隻碗叮當!都不是好貨!”獄監才不管誰對誰錯呢,“你,還有你!禁閉室!你醫務室!”
還真是倒黴!飯沒吃飽呢!禁閉室要被關三天!
不過半天下來,矛添發現,禁閉室對於他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麽壞事兒。
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人找他麻煩,到了飯點會有人送飯,清淨得很。
他本來就不是愛熱鬧的人,也學不會和囚犯們相處,這樣正好!
隻可惜,這種清淨的日子,在第三天解禁之後又蕩然無存了!
帶著張蛙躲了四爺一天,終於在晚上,他們又可以在洗衣房清淨地聊天了。
可是好景不長,牢房還沒有到關門的時間。就在這時,四爺帶著兩個跟班來到了洗衣房。
“抓住他!”四爺下令,那兩人立即抓住了張蛙。
“你要幹什麽!”矛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我要幹什麽?哼!”四爺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筷子,摩挲著,“你不是要護著他嗎?讓我關了三天的禁閉,這債,是不是要還一還?”
“你要怎麽樣?”
“我要怎麽樣?”四爺將筷子扔給了另一個跟班。
那個跟班是個死囚,眼神麻木。
“這小田雞賞你了!幹你愛幹的事兒!”
“你要幹嘛!你不準動他!”矛添上前阻止,可以經晚了。
“噗!”那根筷子已經深深地捅入了張蛙的脖子。
瞬間張蛙表情痛苦,喊都喊不出生聲來,鮮血噴湧不止。
“你怎麽能這樣!張蛙!張蛙!醫生!獄監!殺人啦!救人啊!”矛添狂喊。
“這裏沒人來!”四爺一臉嘲笑,“跟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來人!給我打!”
話語一出,那三人抓著矛添就要下拳。
“住手!”背後傳來了一個威嚴的嗓音。
聽到這個聲音,這幾個人比聽到獄監的聲音還聽話,立即放開了矛添。
“給我老劉一個麵子!這人我看上了!”
來者,正是劉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