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能幫助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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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儉和李靖看到袋裝的顆粒,一頭霧水,聽完春桃的解釋,兩人直接拽著孫思邈離開滕王府,驅車狂奔,朝宮城而去。
    沒有拽韋歸藏,隻因為春桃說袁公和韋公已經離開長安。至於李元嬰,滕王剛受過驚,不適合奔波,需要好生歇息,他那顆小腦袋瓜,堪比和氏璧,必須保護好!
    “他們瘋了嗎?”葉法善呆呆地說道。
    公孫白指向左手邊的桉幾,說道:“那是滕王寫的陋室銘,你可以去看看。”
    顆粒藥劑一旦推廣,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前一句可以忽略不計,後一句絕對實至名歸。
    葉法善走過去才發現,竟然有用金粉畫符保護起來,難怪剛才我們打成那樣都沒人攔著……待看向桉幾上的字,驚詫道:“咦?這字怎麽會有劍意!公孫先生,你確定這是滕王些的?”
    那個散漫憊懶的少年,怎麽可能寫出帶有劍意的字來?某不信!
    “你能行涉大水,忽沉波中,謂已溺死,七日複出,衣履不濡,雲:‘暫與河伯遊蓬來’。滕王為何不能寫出此字?”公孫白眼神澹澹地看了眼葉法善,裴十七說的那種高冷範,終於回歸正常。
    葉法善:“……”
    某專心看字還不行嘛,比師父還起範,這些世外高人,沒有一個好惹的,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你怎麽看出來的異世魂?”公孫白捏著酒杯,語氣微涼地問道。我們這群人都沒發現,你若不說出個子寅卯醜來,便是妖言惑眾,當斬。
    葉法善沒有看到公孫白的眼神,他正忙著根據陋室銘的字跡筆劃變招,漫不經心地說道:“魂力很強,在芸芸眾生之間,如同暗夜螢火,我另一個師父,茅君說過,魂力強的人最適合修煉符籙,隻是他們本身的機遇就很強,想要帶入山門,基本是癡心妄想。”
    某要知道你在這裏,怎麽也不會想著借刺殺的機會,將人拐跑。轉世魂比異世魂還麻煩……主要是袁公和三師父都不在長安,他們若在某同樣不敢動。至於孫公和李淳風,某來去自如也,
    “那就不要再說異世魂,隻說魂力強。”公孫白冷冷地說道,“你要說你沒發現滕王別的異常之處。”
    葉法善走完最後一招,來到公孫白麵前三步遠,行了個標準的道揖,說道:“公孫先生,修習符籙之術,可以更好地輔左大唐。某本太極紫微左仙卿,來此俗世隻為濟人左國。”
    某不信你們沒算到即將到來的更激烈的道佛之爭,若是滕王修道,道門就會在陛下麵前擁有更大的優勢。
    “符籙能幫助幾人?”李元嬰和李淳風一起走進來,該走的都走了,這兩位目前看來要長住滕王府。最初的驚訝散去後,葉法善的那些神話般的傳說,變得和封神演義一樣,經過文人杜撰和誇大的傳奇故事。
    葉法善看向李元嬰,目光裏充滿探究,怎麽看也看不出來。這位是劍術高手。下意識地回答道:“上輔郡王,下安群臣。”
    “你想當徐福、江充還是張陵?抑或者褚善信、寇謙之、衛元嵩?”李元嬰坐在主位上,憊懶地問道。
    佛道之爭,本質上要看皇帝更喜歡哪盤菜。道門比佛門的傳播力度差很多,畢竟遇到鬼的人與想修來生的人或者怕下地獄的人相比,壓根不是一個數量級。三武一宗滅佛,除了各種政治原因和文化原因,更深層次的原因是經濟原因。
    此處隻寫一宗滅佛的成果:天下所拆寺四千六百餘所,還俗僧尼二十六萬五百人,收充兩稅戶;拆招提、蘭若四萬餘所,收膏腴上田數千萬頃,收奴婢為兩稅戶十五萬人。
    道門相對來說更喜歡忽悠達官貴人,畫符籙比製香成本高很多。ps:此處的香不是達官貴人用的那種超貴的香。
    又ps:後是那種用符水騙人的道士,不算正統道門,而是屬於外八門。
    公孫白:“……”
    放輕鬆,放輕鬆,滕王不知道後麵那三個都和某有關,更不知道某與禿馬戶之間的恩怨……心境平和很重要,生氣於事無補,那些亂事與某再無關!
    葉法善張了張嘴,頹然地坐在地板上,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滕王,這些人中也就第三個能說道說道,前兩個是騙子,後三個與佛門爭鬥的過程中,下場都不是太好。
    “請問滕王,你所說的幫助更對人是指顆粒藥劑那種嗎?”公孫白心理建設了半盞茶的時間,溫聲問道。從袁天罡、孫思邈和韋歸藏做的事情來看,滕王應該不是捏造曆史的狂妄無知的儒門弟子。
    李元嬰支起左腿,單手托腮,斜倚在靠枕上,笑道:“公孫先生,請問從蜀山到長安道路有幾裏?普通人需要花費多少時日?先生過來又用了多少時間?”
    不止川蜀之地,雲貴兩地也有不知道多少草藥埋沒在深山之中,更不要那些礦藏和良田。後世化身基建狂魔的種花家小兔子,不止通路到雲貴川,某處高原的邊界處小山村都有路通過去。
    既然大唐速度有,高人也有,為什麽不能提前搞基建呢?有他們參與,一定比祖龍修馳道簡單。蒸汽船樣品已經在做,三個月後應該就可以下水試驗。
    公孫白遲疑片刻,說道:“全民學玄術,不大現實。”
    “若是先生主持修路呢?”李元嬰接過春桃倒的酒,輕品一口,說道。“梨花白太烈,換成桃實酒。”
    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喝酒要適度。
    “唯。”春桃將酒撤下去,重新安排人去取桃實酒。
    “滕王沒去過川蜀之地,不知道蜀道之難,說句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絲毫沒有誇張之意。”公孫白雙手一攤,苦笑道。“不然諸葛武侯也不會六出祁山,最擔心糧道問題,弄出木牛流馬依然病逝於五丈原。”
    李元嬰放下手裏酒杯,收起散漫姿態,問道:“先生可能與衛國公一起做出蜀地到長安的沙盤?”
    川蜀之地實在太適合種植辣椒,不利用起來太浪費,修路問題可以通過沙盤來推演一番,有大老不用,那是資源浪費。
    公孫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