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後院應該添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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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條拂層漢,密葉障天潯。淩風知勁節,負雪見貞心。」蕭若元目光微轉,十分好心的建議道。「王爺,青鬆忒過於直白,我覺得雪貞……貞白更合適。」

    「胡鬧!」李元嬰將手裏的酒杯直接扔向蕭若元,冷聲說道。「平時玩鬧歸玩鬧,你們怎麽擠兌他我也不曾說過半個字,畢竟他這個師父當的忒過從心所欲,但是表字是能鬧著玩的嗎?」

    若是別人的字號,蕭若元說不知道還能糊弄過去,可是上清派山中宰相大佬陶弘景,隱居茅山達四十五年之久,享年八十有一,梁武帝詔贈中散大夫,諡貞白先生,道門中人哪個不曉得?

    拿過蕭若元麵前的那杯酒,一口飲盡之後,幽幽說道「如今他是滕王府的嫡次子,陛下親封的永昌郡公,你就算再看不慣熊孩子,也收著點脾氣。他若真想收拾你,別說我,就是韋三郞和杜四郞也防不住。」

    俗話說得好,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更何況那個賊還是賊祖宗級別的大佬,袁天罡都不敢說能穩壓他一頭。更不說府裏那些侍女侍衛還幫著他,蕭十一就是身上掛滿了琉璃鑒,也看不住整個府裏的人。

    「我知錯了。」蕭若元雖然十分自戀,但他自戀的點在於他那張臉和術學,術學方麵他隻服四師兄,劍術馬馬虎虎能和三師兄打個有來有回,別的方麵頂多也就是蜀山平均值。

    師……永昌郡公隻是年紀變小,腦子卻沒有跟著一起變小,那些稀奇古怪的知識更沒有忘記。他還是小心行得萬年船,千萬別在小河溝裏翻了底。

    將酒杯放回小桌,拿過酒壺來斟滿,輕聲歎息道「也是難為他了,原來怎麽說也十幾歲的翩翩少年郎……如今卻要從呱呱落地的小娃娃一年年地長大,確實跟在你身邊更安全。」

    若說如今整個大唐誰能確保李木……青鬆平平安安長大,滕王絕對是最合適的不二之選。首先他們很熟悉,其次他們還算合得來,再者滕王對某些暫時無法解釋清楚的事情或者狀況,接受度更不是一般的高,不會吆喝著子不語怪力亂神,就把李青鬆給放到柴火堆裏,扔把火就給燒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不用背負任何家族的責任,等到十四五歲的時候,便可以拜入玄都觀為道士,無須摻和朝堂裏的事情,也不用參加科舉。

    「不要告訴裴十七他們,包括晉陽。」李元嬰特意囑咐了句,裴***概率不會再回滕王府。晉陽用板磚撂倒了,三位最有資格成為駙馬都尉的青年才俊之後,李二鳳氣的胡子亂翹,拍碎了東偏殿的降香檀木大書案,不再催著選人。

    蕭若元點了點頭,兩位師妹都不讓人省心。小十七待在扶風島開店,接待誰不接待誰全憑當天的心情,暗地裏那些商賈都稱同福客棧為黑店。小師妹就更不用說了,三少工坊之外,又成立了霓裳羽衣坊,既有量身定做的高定服飾,也有小批量生產的滿足高矮胖瘦不同型號的成品服飾,成為名副其實的大唐女首富。

    不禁有些好奇地低聲問道「晉陽真的不再選駙馬都尉了?」

    「選是一定會選的,隻是沒人知道時間。」李元嬰又喝了杯酒,無奈搖頭道。放在後世,晉陽這種頂級白富美,四十幾歲還不結婚的也很多。二十歲正是最美的年華,大學還沒畢業呢,壓根不用著急。隻是這裏是大唐,十五六歲才是嫁人的最佳年齡,公主多是十二歲便成親,顯得晉陽稍微另類了一點點。「你們教她劍術教的太成功,那些世家子弟怎麽可能打得過她?」

    公主家暴,除非駙馬他爹是郭子儀,醉打金枝之後皇帝隻教訓公主,否則,除了忍著和自戕,壓根沒得辦法……慫宋和辮子朝除外,他們的公主過得還不如權臣的閨女呢。

    蕭若元送給李元嬰一對大白眼球若是我沒記錯,板磚好像是你幫她專門量身定做的,

    這鍋也能甩給我們?

    「王爺,陛下讓你速回長安。」蜀山排行十五的柳東籬拿著扁木匣子來到樓頂,輕聲說道。

    小十七不肯回來,四師兄又在新安江那裏忙活水壩的修建,十一師兄每個月也要在那裏最少待十天,滕王身邊的防衛便出現了漏缺。抓鬮決定人選時,他運氣不好,成為那個倒……「幸運兒」。

    打開木匣取出朱色信箋,李元嬰眉頭微皺,楊豫之那個小姨資深愛好者,不僅會用合縱連橫之術攪亂大食波斯和大秦,還跑去勿斯離國(埃及)揍了一圈?有此可見,沒有不拚事業的男人,隻有入錯行的懷才不遇。

    隻是,楊豫之回長安獻俘,和他半分錢的關係都沒有,為甚讓他速回長安?放回信箋,揉按著有些發漲的太陽穴,斟酌著說道「柳十五,你去告知薛尚宮,讓她稟告王妃信箋的相關內容,安排崔孺人,還有盧夫人、宇文夫人和侯莫陳夫人的侍女收拾箱籠,兩日後啟程去長安,年後才能回來。」

    真羨慕那些腦力驚人的海王,他們是怎麽做到記不亂那些紅顏知己滴?武娥還在坐月子,彭宛娘懷孕還不到三個月,唐七娘需要留下主持和打理後院各項庶務,剩下那幾位各有各的別致矯情,讓她們安靜幾個月,想想什麽是婦德婦言。

    歸根到底一句話,她們日子過得太舒坦,後院應該添新人了。

    「喏。」柳東籬平平無奇的臉上沒有任何不該出現的表情,平平無奇地離開樓頂,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姿勢。

    「十五郎在蜀山也是如此行事嗎?」李元嬰發現他越來越想念杜澈,雖然杜四郞動不動就拿龜殼出來威脅人,說話也直,從來不給人留情麵,但是至少長得帥,能讓人記住那張臉。

    過來三年多了,他自認從來不是臉盲之人,可是他愣是沒法第一時間認出柳十五。柳十五最適合的職業絕對是殺手,事了拂衣去,不用深藏功與名,抄著手跟在旁邊看戲,都沒有人能指認出來。

    蕭若元一陣牙疼,「我們原來也經常忘記他,師父說他這是天生的道法自然,別人想學也學不來。」

    李元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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