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還是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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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魚去的時候,白十一正和另一位老者正在爭執,其中一個老人說:“我這明明有個子的哪去了?”
    另一個老人翹著胡子瞪著眼說:“哪有,我怎麽沒看見?”
    ……
    那賴皮模樣的老者百歲左右,說慌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白十一嘴上打趣卻沒責怪的意思,看見四人來了,撇了棋子,微笑的看著眾人。
    百歲老人聽說趙佟趁偷釣魚的事後,顯得非常開心,說難得能讓小滑頭吃一次虧。
    科教文衛雖然提高了人類壽命,但並不能使人年輕,一般人到七八十歲就顯老態,到了九十歲後年齡就很難分辨,當然也有一部分老人到了一百一二十的時候會出現白發變黑,牙齒再生,皮膚再現光澤,出現養老還童的現象。
    老者叫院長小滑頭透露三個信息,一他確實非常年長,輩分高且很有學問,二院長並非學子看到那樣的一臉慈祥,還有另一副機靈圓滑的麵孔,三長輩疼惜小輩,老者沒少在小者麵前吃虧。白十一先生年過花甲,院長年過古稀,這老者年過耄耋,七年禍鬥讓幸存下的老人少之又少,所以每位上了年紀的老人都得到了人們的極大的尊敬,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在學院也同樣。
    見到魚後,兩位老人就更開心了,經白十一先生介紹,老人齊如山,曾任職華夏研究院,畢生心血都付在珍惜動植物身上,對魚更是特別有感情,嘴裏的小滑頭院長便是他帶過的學生。
    四人本來還挺開心的,聽說齊老是院長的老師,頓時緊張起來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齊老,魚的事您不會告訴院長吧?”白素素小心的問道,魚是她提議帶給白十一養的,如果因此被院長知道了,無論帶來什麽後果,她都會心存愧疚。
    “會吧~”老者摸著羊角胡須,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別啊!”聽到會吧,馬鳴駿趙佟趁二人也緊張起來,隻有韓小早淡定的看著這一切,在小早的心裏早已料定老者不會,就因為那聲“小滑頭,難得吃一次虧”。
    白十一攥住一把棋子看戲,見韓小早模樣,遞了一個就你聰明的眼神,心裏歎道:院長能被人叫“小滑頭”,難道齊老就不能被叫“老頑童”?
    “不說也可以,隻不過嘛你們需要幫老朽個忙。”老人見效果已達,正經模樣隱含了幾分笑意,很久沒遇到這樣逗趣過小輩了。
    “齊老,您說,小子們能做到的事情一定盡力。”韓小早十分配合的說道。
    這時突然從棋盤下傳出一個拆台的孩童聲音,“嗶啵嗶啵,老頑童,你又整人了。“
    四人被嚇了一條,忙低頭查看,隻見棋盤下隻有一個分了叉的柱子並無其他,正當眾人奇怪聲音從哪裏傳來的時候,齊老開口說話了:“收起來吧,今日棋不下了。”
    接著驚掉下巴的一幕出現了,隨著棋盤撤去,圓柱伴隨一陣哢嚓哢嚓聲響,就像變形金剛一般,升高、旋轉、騰挪,最終圓柱上半部分變成了頭和脖子,放水杯的托盤和兩位老人坐的凳子變成了四肢,即便多個脖子和四肢,目測身高不過一米二。
    “哎喲,累死我了,老頭我要告你壓榨童工,嗶啵嗶啵。”說著還有模有樣的扭了扭腰,彈了彈腿,仿佛人剛幹完重活,腰酸背痛的樣子,然後仰著首一副奶凶奶凶興師問罪的表情。
    “這貨不會成精了吧。”馬鳴駿脫口說道。
    “你才成精了,你全家都成精了,嗶啵嗶啵。”沒想到那小東西腦袋竟然轉了180度麵狠狠的瞪著胖子說道。
    “嗶啵,不得無禮,不然下次就不帶你出來了。”說著老人還習慣的在那小東西光滑的頭上摸了摸,那小東西顯然一臉受用。
    小女孩一般對可愛的東西都沒什麽抵抗能力,白素素也不過豆蔻年華,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見了小東西,先前的煩惱拋諸腦後,圍著嗶啵問東問西,還要合影。
    小東西見問它的是為小姐姐,瞬間笑顏如畫,奶聲奶氣說的全是甜言蜜語,完全不剛才那副凶巴巴的模樣,待在旁邊的胖子直罵二皮臉。
    韓小早也是現實第一次見這種高智能機器人,雖然驚訝,但有米粒在先,多少心中有所準備。按米粒暗中提供的信息來說,老人齊如山,華夏研究院院士,長期從事珍惜動植物保護工作,注重實地考察,長住深山老林之中,為野生動植物的生存與發展做出重大貢獻。此外曾擔任多名校客座教授,也因此與現麒麟學院院長顧武庭有師生之緣,是一位非常具有影響力公眾性人物。十年前親友多死於七年禍鬥,現孤身一人,麒麟學院開封後,受院長邀請來此定居,嗶啵應該是一款服務型人工智能機器人,照顧老人的生活起居。
    “我聽小白說,你們要外出任務,也正想找你們,不知你們小隊成立怎麽樣了?”齊如山。
    “小隊已成立,名叫暮色薔薇,成員有四人,其中一人因年齡不足是後備,隻是還沒確定接什麽任務。”韓小早。
    “我來的路上,發現野外河裏鯉魚泛濫,蝦蟹成群,陸上野兔亂撞,鼠不避人,想必有不少這類的任務。”齊如山。
    “您老的意思是?”韓小早。
    “我聽說怒河中下遊,有人看到過中華鱘,我希望你們做任務的時候勘查一番,這類魚對水質要求極高,原生存於我國大江流域,為我國特有,後因水汙染災前已經絕跡。中華鱘,不僅稀少,而且非常古老,被稱為‘活化石’,‘水中大熊貓’,現雖天傾地覆,主流尚顧及不到這一塊,但對我們仍存在重要意義,就麻煩各位小友了。”齊如山。
    “人類重建生態鏈的最大困難,就是物種入侵或物種泛濫,十年重啟看似容易,其實困難重重,你們務必把齊老的話放在心上,物種泛濫,官方不得已會采用非常手段,你們要在此之前探測出一個結果,以免悲劇發生。”白十一。
    聽二位老人如此說,四人鄭重承諾,勢必完成任務,然後就離開了齊老住處。
    離別,嗶啵抱著白素素手臂嗶啵嗶啵不停,又是撒嬌,又是賣萌,動畫的眼睛還擠出不少淚來,看的韓小早又是羨慕又是生氣,若不是礙於其機器人的身份,定會走向前去給它兩個腦瓜崩。
    果然在生態平衡任務模塊,發現一些除除草、捉捉蟲,婁婁兔子、釣釣魚等c~f的簡單任務。
    其中任務泛濫中,鯉魚、小龍蝦泛濫排在了最前頭,鯉魚任務根據其體型大小分為c~f及任務,25-39斤以下為f級任務,40-49斤為e級任務,50-59斤為d級任務,60及60以上為c級任務,25斤以下安斤算積分,每斤0.01積分。小龍蝦,安斤回收,以數量計算任務等級,以日為單位計算任務個數。
    韓小早以小隊的名義接怒河中下遊捕殺鯉魚與小龍蝦的任務,任務提示需要積分兌換相關器具,三人用學業積分兌換成學院通用積分,在小隊商城裏兌換了捕魚設施及一輛越野機甲皮卡。一切準備妥當後,相約次日一早出發。
    趙佟趁回來後就直接回到了住處,似乎想開了,一宿並無動靜,直到次日離開的時候,把自己的輔助外骨骼塞給了隊長韓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