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機甲聯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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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十數次人梯搭建,位置勘察,在北鬥七星的指引下,最終三人平安的通過了諸葛八卦陣。
    韓小早和馬鳴駿虛脫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汗水一直往外淌。楊苑為二人拿了些水,放進了些鹽,囑托二人起來走走。
    韓小早拜了拜手,表示自己實在不想動。楊苑起身警戒著四周,發揮著身為探險者的本能,不過視線為光所阻,暗能觀明,明卻不能觀暗,這讓她一直有種危機感。
    雖然累,但韓馬二人很開心,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探險,一起克服困難的成就感,讓他們憶起小時候被關禁閉後背書時的苦惱,能誦通篇後的欣慰。
    也許一直沒感覺什麽危險,或者再明裏的肆無忌憚,韓小早和馬明俊大聲笑了起來。楊苑開始還擔心會招來什麽麻煩,後來被感染也喊了起來,畢竟年少輕狂,恣意而為,哪管那些許後果。
    偌大的空間,在黑暗中蔓延,仿佛無邊,又仿佛近在眼前,若不是那進來時那一縷熒光,還真不知身在何處,那種感覺壓抑中透著奔放,驚懼中含著安穩,即光明正大,又拒人千裏。這座城是位有禮貌的君子,又城府頗深,設計這裏的不是什麽驚世偉才,就是住在這裏的是才華橫溢的怪才。
    在韓馬楊三人休息的時候,卻不知在這座“城”不知名的角落,正有雙眼睛偷窺著三人的一舉一動。那是一位十分蒼老年邁的先生,瘦弱幹癟,毛發稀疏,半臥在躺椅上,半天不曾動彈一下,若不是那雙看得入迷的雙眼囧囧有神,微笑的嘴角不時上揚,定然會讓人擔心,是否此人已經駕鶴西去。眼前的全息投影,生動而真實,仿佛三人就在老人麵前,老人心中感慨,好久都沒這麽熱鬧了。
    “先生,要不要休息一下,您已經看六個時辰了。”一旁一個圓滾可愛,長著貓耳朵和熊鼻子的智能機器人說道。
    “那群人收拾得怎麽樣了?”老人並未回答,而是緩慢的說道。
    “先生放心,已十分妥帖,這三人要不要也?”那智能機器人十分恭順的回答並試探性的問道。
    “簡單些吧,省得玩死了。”老人右手輕輕的敲打著躺椅的扶手,內心舒坦,顯然要手下留情。
    “是。”那智能機器人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它不需要看那全息投影,因為這座“城”的每個角落,隻要意念一動就如現場直播,而且還能回放。
    “虎頭奔,留在這裏吧。”老人滿眼憐愛望著即將離開的非貓非熊的智能機器人說道。
    “嗯。”虎頭奔仿若有情感的回應道。
    三人休息過後,移動著腳下的光,向更深入走去,不知迎接他們的會是什麽。
    突然兩束光交匯,霓虹再起,同樣的大碑,同樣的隸書,同樣的筆法遒勁頗具大家風範,隻不過鐫刻的大字變成了——機甲聯營。
    望著再次目瞪口呆的三人,老人嘴角都笑到了後腦勺,顯得對眼前的惡趣味十分滿意。
    剛恢複的氣力與精神被四個大字擊的一瀉千裏,身體被掏空,或許就這種感覺吧,震驚過後,三人不自覺的耷拉下腦袋。
    三人在這亂世是有些防身的手段,但目前手無寸鐵,又無米粒智能相助,想過這高科技的機甲聯營,概率幾乎為零。
    處境艱難,進退兩難,先不說人還沒救出,但就諸葛八卦也未必入進來時那麽簡單。
    要麽回的念頭在胖子的心頭一閃而逝,胖子狠狠的搖了搖頭,自責自己的本能想法。如果單純的來探險,回去自然是最好的選擇,隻不過目前是救人,雖說與白素素還沒到交付生死的地步,但眼望著朋友有難而袖手旁觀,自非胖子心中男兒所為,所以不管龍潭虎穴,也隻能闖一闖了。
    楊苑與那探險隊成員雖是抱團取暖,但也曾多次生死相依,想要放棄,自然也不可能。而韓小早壓根就無什麽想法,雖然泄氣,但知人到山前必有路,不信問取砍柴人。
    三人簡單交談過後,覺得此城並無惡意,決定冒險一試,韓小早打頭,胖子斷後,楊苑保護在中間,慢慢向前摸去。
    三四米的光慢慢向前蠶食,三人緊張得屏住了呼吸,除了彼此的心跳,針掉地上都清晰可聞。愛因斯坦相對論是說過,痛苦的時光比愉快的時光過得慢,三人與老人的心境便是如此,每挪一步都像過了一整天,唯恐下一步變故橫生,突遭橫禍。老人心情愉悅,看得一臉慈祥,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嘴角還不停的嘟囔道,“快了,快了。”顯然給三人準備了驚喜。
    果然,隨著一陣齒輪機械聲,驚得三人背貼著背,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滲出。
    在三人戒備的眼神中,黑暗中出現一個個光點,地麵上每隔兩米升起一個玩具。那些玩具寬不過尺,高不過膝,有坦克,飛機,變形金剛等機甲,也有唐老鴨,孫悟空,哪吒等布偶,還有更奇怪的,長著貓耳朵熊鼻子的虎頭奔,隻不過與年邁老人身邊的相比,迷你了許多。
    看到眼前如兒戲般的場景,三人眼神一變再邊,最後深深的鬆了口氣,胖子更是拍著胸脯恥笑道“奶奶滴,嚇死老子了,這也叫機甲聯營?!”
    “這怕是哪家孩子的玩具,還是哪位收藏家的手辦,放在這裏套圈來了。”
    聽著胖子的幽默,扶著膝蓋喘氣的韓楊二人,相望著似笑非笑,貌似危機已經過去,但又覺得那裏不對。
    老人見時機已經成熟,一臉陰謀得逞的壞笑,玩具?手辦?套圈,手指一比劃——行動。
    隨著這句無聲的行動,那地上所有的玩具布偶仿佛活了一般,能飛的,上了天空,不能飛的,在地上如裝了滑輪,行動機警敏銳。
    “不好。”韓小早,首先感覺到不對,可惜已經晚了,他們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襲擊從四麵八方而來,槍林彈雨雖不足以致命,但生痛難免,這就是老人說的“簡單點,別玩死了。”
    短暫的混亂掙紮之後,胖子主動做起了人肉盾牌,三人嚎叫著抱頭鼠竄,毫無還手之力。這些東西雖小,但威力卻很足。
    精彩處,老人坐起了身來,對自己請君入甕,痛打落水狗的計謀十分得意,他很久都沒這麽高興。
    原先他有兒有女,一場病毒,讓他成為諾大的建築群中煢煢孑立的老人,若不是虎頭奔細心照料,他恐怕早也已去世多年。
    不知苦捱了多久,身上每塊肉都在疼,胳膊更是麻木的失去了知覺,三人終於逃出了這機甲聯營包圍。
    癱坐在地上,三人心中,感歎著設計者的變態,胖子的嘴更是缺了把門的,疼似乎讓他忘記了禍由口出的道理,嘟囔著說了些難聽的話。
    這話落在老人的耳裏就不那麽舒服了,若是以前,老人慣不會與這小孩計較,隻是眼下很久沒見過這麽有趣的人了,又童心大起,豈能讓胖子稱心如意。
    老人也沒動,隻是擺了擺手,虎頭奔授意,機甲聯營突然熒光大起,齒輪陣陣,隻見地下升起各種規模的智能機甲,有大有小,大的長寬高三丈有餘,小的也比胖子大上兩圈。剛那“玩具,手辦,布偶”與之相比,簡直就不值一提或許這才是此陣的正主。機甲個個用猩紅的眼睛盯著馬鳴駿,無數熒光紅點瞄準著三人周身要穴,仿若一動,不成篩子也變泥。
    這下輪到馬鳴駿老實了,整個人陷入癡呆狀態,大腦宕機,四肢僵硬;楊苑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小早終於察覺到了那裏不對,忙對著半空說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我們三人朋友被人所虜,冒險前來,隻為救人。”
    機甲緩慢退去,胖子才尖叫著從驚嚇中醒來,“哎呀,媽呀嚇死我了。”
    楊苑軟倒在地,若不是胸部起伏,韓小早說不定要來個英雄救美,或許還能來個人工呼吸。
    楊苑緩過神來,以五十步笑百步道:“胖子沒看得出來啊!”
    胖子自覺掉了份,在韓楊麵前尷尬的說了一大堆強詞奪理,強加掩飾的蒼白。
    楊苑也不理會,問韓小早:“怎麽知道這陣後有人操控。”
    韓小早,指了指腳下的光圈說:“你看像不像上個世紀早期的舞台表現形式。”
    楊苑驚訝的說道:“有人把我們當舞台劇在看?這也太損了吧。”
    韓小早點頭。
    馬鳴駿恍然大悟後,忙對著楊苑舉著手指“噓”,看來他是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了。
    這那裏是機甲聯營,分明是一支軍隊,這那裏是一場冒險,分明是一出舞台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