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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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這海底之下,才發現能曬一曬太陽,看看月亮是多麽的幸福,風景是視覺的一種震撼,而這裏缺的不是震撼,是一種美感。
這裏的整體環境十分的幽暗,視野在光線與水紋中受阻,看的久了如戴了老花鏡一般,頭暈眼花,胸悶氣短。
當然也不是沒有一些美的窒息的風景,那時念歸號剛越過一座山丘,視野裏的黑暗中騰起無數的瑩瑩點點,如夏日裏隨風飛散的蒲公英,又似傍晚下驚起的無數螢火蟲。
這種發著熒光的甲肢動物跟了很久,直到念歸號穿越一道似門的天塹,它們才如潮水般退去,幽暗又變得如影隨形。
‘哈欠,哈欠。’馬鳴駿把他那張終於有些回彈的肉貼在艇壁上,一臉的生無可戀,熊孩子變得相當的沉靜,它活波時熊的無邊無際,而在時間的沉澱與打磨上,似無又無人能及。
張佟趁依舊是那麽冷靜,隻是冷靜的麵孔之下似乎壓著一座活火山,出賣他的是那眼眸外一片殷紅和手掌心握出的指痕,好男兒竟無一絲用武之地。
小矮人不是人類,不懂的人類的生活,自然在念歸號的設計了上也缺乏那貼近生活的部分,比如健身房什麽的。
眾人當初驚於太過驚豔的念歸號上的黑科技,又因時間緊迫並未曾多想,此時受來,空間的局限性真是要命。
璃韻守在美人魚的身旁,看著那遊動的發絲,輕輕擺拂的魚尾,陷入了沉思,或許她想念白素素了。
她與白素素相處時,曾受白十一教誨:景有內外之分,虛實之別,外景是客觀的物質世界,內景是心中形成丘壑意海,周身環境常變,隻有心中的環境從無到有,由朦朧到清楚或穩定。
韓小早無奈,隻好揮了揮手,小米粒的虛擬現實再次籠罩四周,念歸號的內部出現了絢麗的色彩,也似乎扭轉了時空,但好的東西用的次數多了,也便失去了吸引力,虛擬的空間無法驅離生理上的桎梏。
“動物,動物,要動起來才行,讓我們外邊去放放風吧!”馬鳴駿抬起頭,朝著韓小早的方向一臉祈求的問道。
其他人聞言,也都望向了韓小早,期望得到一個肯定的表情,這裏麵就含有沉靜的熊孩子秦扶蘇和靜坐的小矮人,他們似乎也對艇外活動很感興趣。
韓小早則忽略了眾人的目光,把視線直接投在了沉睡的美人魚身上,猶豫了許久才說道:“等古悠悠醒來,再說吧。”
可見韓小早自身也是想的,隻是出於某些顧慮拒絕了眾人,馬鳴駿頹廢的坐在了地上,雙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艙壁,虛擬現實的風景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嘴裏念叨道:“就一會,就一會兒,韻姐姐你說說他嗎?”他倒是滑頭,不找韓小早,反而求其璃韻來,不愧是有名的交際花,深諳其中三味。
璃韻心軟,起身看著憔悴的馬鳴駿,又摸了摸熊孩子的頭頂,心中不忍,對著韓小早投去一個醉人心弦的溫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一刻,韓小早心中那杆天平不是出現了傾斜,而是坍塌,說出了剛出口就有些後悔的話語:“就玩一會兒,都要遠離。”
艇內傳出一陣撒歡兒似歡呼。
“不遠,不遠,就出去透透氣。”馬鳴駿說著說著,往嘴裏塞了兩顆美人魚為其特製的藥丸用於使用抵抗防海服帶來的副作用。
第二個進入念歸號轉換倉的是熊孩子,熊孩子露出的笑容天真無邪,他身上穿的是人類研究出的頂尖科技,這種科技雖然達到一定水準,卻也要配合秦扶蘇這種強硬的體質,要換了別人,也隻能淺海裏撒撒歡。
下一個是張佟趁,韓小早對著他耳語了幾句有所交代,他對韓小早豎起了雙手大拇哥,又瞟了一眼璃韻,那意味不言而明。
璃韻走到韓小早的麵前,她的內膽給了馬鳴駿組成了完整版,即便穿上大哈,也隻有眼饞的份,她溫柔的對韓小早說道:“去吧,我在艇裏看著。”
韓小早給了她一個微笑,拉起她的細長如蔥、晶瑩如玉的小手說道,我來陪你。
小矮人:‘沒羞沒臊的,能不能等我過去,再秀恩愛。’
韓小早這低頭看到不知什麽時候夾在他們中間的小矮人,他沒想道,小矮人也要出去暢快一下,璃韻一瞬間羞紅了臉,如玉沁血。
不一會兒,念歸號裏隻剩下了韓小早、璃韻和沒辦法出去的蠑螈古及沉睡中的美人魚古悠悠。
哦,忘了還剩下三寸來高的小米粒。
火垣星上,鏡和洪在旭龍分身的幫助下,基本攻克了冰蓋下的基地所有基地,也在舊址的基礎了也基本完成了米宇研究所的研究與改造。
人類一直懷疑火垣星上存在過生命,但人類可定沒想到,能在火星上第一個生存並快速蔓延的會是小強。
那次,旭龍用計謀消滅了許多蟑螂,屍體堆的跟山一樣,而且在基地重塑的過程中又做了一遍又一遍的徹底清理,然而大的蟲潮是沒有了,卻變的神出鬼沒起來。
基地的建設搬空了一個母艦的家當,加上原有的設施,這裏奢侈的地方真奢侈,憋屈的地方也是真的很憋屈,不過這裏空間夠大,再配上不錯的換氣係統及溫度,在這遙遠的地方也有熟悉起來,有點家的感覺了。
以基地為中心,展開了對周邊其他基地的探索於掠奪,火垣星米宇研究所很快便豐富起來,不過詭異的依舊是不見半個人影,基地的各種設施物資包括宇宙飛船都在,仿佛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批橫財讓路惟鈞高興了許久,但這些都是科技的過去式,他最感興趣的依舊還是月韻的下落,可惜的是即便旭龍分身也未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秦明國度的首都靠近南方,其名為隆,這場大雪過後依舊四季青翠,隻不過那濕冷風平添了幾分淩烈,吹的人生疼,白十一經常望著遠方,似乎今年要有什麽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