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流動的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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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力掛完電話,已經走到了電梯間,在等候電梯。伊薇也已經登記好手續,正拖著行李往電梯間走去。
    電梯已經到了,電梯門開後,裏麵三三兩兩走出來幾個人,他隨後才走了進去,按下十二樓,伊薇此刻剛好到了電梯門口,一手提著一個長條形的大盒子,一手拉著行李箱。
    哲力正幫她按著開門按鈕,伊薇隨之慢慢走進電梯,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秒多,各自站好。
    “幫我按一下十三樓。”
    聲音輕柔帶有一點點沙啞感,加上剛才近距離看了一眼她的容貌,哲力居然有了點心動的感覺。
    “噠!”響了一聲。
    不是按鈕的聲音,是有東西掉落的聲音,哲力往地麵看了一眼,是一張客房門禁卡掉落了,他馬上蹲下就撿了起來,卡號寫的是1308,然後遞給了她。
    “謝謝。”
    伊薇笑了笑,哲力也笑了笑。
    在伊薇眼裏,這個男人的光很特別,很亮,還帶有點微微的紫暈,隨著血管脈絡彌散開來的範圍也比較廣。更重要的是,他還挺帥!雖然沒有十分完美,但是在她心裏可以打八至九分。
    兩個人心理活動的時間比電梯上升的時間還有長久。電梯門第一次打開在十二樓,哲力遲鈍了半秒鍾才走了出去。
    哲力在1203門前刷了卡進去,他回到房間把透鏡找了出來,放進手裏的小提包,和裏麵的筆記本一起帶上,準備去找那個地方。
    忽然想到什麽,又把透鏡拿出來,想了想1308的大概位置,對著那個方向斜著向上看,有光,而且亮很多,範圍更大!
    他知道那是伊薇的光,他看得入神了一會,距離有點遠,但是可以清楚辨別光從一個亮點擴散開來,仿佛會流動,遍布了整個人形的身體,時而出現一絲絲的紫色光暈。
    哲力入神是因為那個形體的曲線太美了!心跳了好一會,然後才開門出去了。心想得找機會與她多接觸,一方麵是奶白色的光霧消失在她身上,並且在她身上發生了讓人難以察覺的變化,也許與“穿牆術”有關;另一方麵是單純想了解她,希望她不會出事,不要出現精神失常之類的前例。
    不到一個小時,哲力驅車來到郊外一片開闊空地,那裏離一個小鎮入口不遠的地方似乎有些酒館,按筆記的描述還不是這裏。繼續往前看到有一小群不算高的山丘,再往前就不能停車了。
    在山丘有石頭比較多的一側,似乎是那個位置。在附近這一路上就看到不少立著的牌子,上麵以紅字寫著諸如:“群山不準遊玩”,“禁止入山”,“謹防山體崩塌”一類的字句。
    哲力帶上必要的東西,走到了那裏,很快找到了一個山洞入口,在這群普通的山裏,卻有一個壯觀的石頭洞口,幾塊大石堆著撐著,陽光照耀在洞口明晃晃,更顯得洞口裏麵幽深昏暗。
    這一帶沒聽說過有地震發生,近期雨水不多,山體崩塌的可能性比較低,他沒有過多猶豫,進了山洞。打著手電筒往裏麵走了幾十米,不時拿著透鏡觀望。有幾個小的洞口,進去其中一個洞裏看到了那個刻有字的石塊。
    卵形石塊立著,有一人寬,半人高,根部似乎深入地麵,有局部的大曲麵不均勻起伏凹凸,整體看不是規則的卵形,和筆記本畫著的一樣,隻是筆記本沒有記下石頭的內容。
    哲力拿手電筒照看著上麵的字,刻字的表麵比較平整,說是圖案更準確,除了圖案,電筒的光照不出一絲的粗糙感,灰黑色的光滑起伏表麵反射著手電筒的光。
    都是看不懂的符號,他能看懂的隻有靠下麵的人形圖案,描畫的是一連串動作,像在打坐,也有站立的動作,還有手部揮動的動作,並且刻畫了一些流動的線條。哲力看這一套動作看得入神,忘了用透鏡觀察。
    當他想起來的時候,把透鏡放在眼前一看就驚住了,整塊石頭都在發白光,這些光一絲明一絲暗地正在流動,而且不停地往透鏡的方向在流!
    他驚得往後退了幾步,踩在一塊小石頭上差點崴腳,定驚後再用透鏡看看石頭,那些光停止流過來了,隻停留在石頭裏。當他再次靠近一點的時候才有光開始流過來。
    哲力退出洞口,不敢再靠前!他離開洞口,透過洞口石壁再用透鏡看向那個發光的石頭,好像能看到一些些小光點從那裏透出來,他換了幾個角度,有時透光多一些,有時少一些。
    這裏的石頭都不簡單!哲力想著。
    他沒敢再多停留,因為感覺身體出現了異常的饑餓感,洞穴更深處還有往下走的趨勢,他也無心再探索,於是開始往外麵走去。但是沒走多遠感覺有些眩暈發軟,從蹲下到坐下,再慢慢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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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哲力入山後,一小隊車來到了他經過的那片空地,有幾人進去了一家酒館,沒多久就開始從裏麵搬東西出來,太陽傘和毯子最先開始在空地上鋪展開來。
    然後是帳篷,小凳子,小桌子,吃的喝的,燒烤的爐子,還有各種小電器、小樂器陸續出現在場地上。
    人越來越多,有的人指揮,有的人幹活。在搬運、擺放、安裝的過程中,這片空地慢慢變成了一小片歡快的聚會場所。
    隨著時間推移,陽光逐漸柔和並暈開,把天空染成了紅色,空地的炊煙和燈光交替著出現。
    伊薇也在其中,帶上了自己的相機正給人們拍照,給自己的網絡空間積累不少生活素材。
    場地不少人在談論孩子的教育、學校、才藝,也有不少人在討論股票、投資、項目,伊薇跟一群討論旅遊、網絡、寫作的人聊在一起。
    夜幕已經籠罩,有天文愛好的人開始觀月追星。
    “有音樂才華的朋友們,可以過來這邊排號,音響已經準備好了!”
    有人在喊麥。
    剛喊完麥,手風琴和小提琴協奏的聲音就飄入了空氣中。伊薇也帶了吉他放在車裏,在酒店已經檢查調試好了,現在取來就可以直接用,相機的電池也用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往車那邊走去。
    伊薇在汽車後備箱折騰了一會兒,換好了相機電池,拿來了一個長條形盒子,往場地走去。
    眼前的一幕,讓她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