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寫輪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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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兩位下忍離開木葉不到兩個小時,另一個在木葉還算出名的下忍就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
名為宇智波正一的忍者,手中正拎著一個格子布包裹著的便當盒,一隻津津有味的吃著小魚幹的黑貓正坐在他的肩膀上。
正一在街道上似乎在尋覓著什麽,一連路過了幾個街區,直到看見一夥玩忍者遊戲的,兩歲左右的小小少年。一路上,人們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
“帶土!吃飯了”
幾經輾轉,對抗的“忍者小隊”經過一段時間的鏖戰,幾次打亂重組後,帶土正要化身無情的“戰場”收割機,一發發木製手裏劍打翻數不清的小夥伴,帶領自己所在的小隊取得勝利(自認為)
熟悉的聲音讓他分心轉頭,一個不注意,一發木製手裏劍咚的一下敲在了他的頭頂,並且回彈了一段距離。
“看!忍者護額!還有警備部隊的標記!”
“真的!那是真正的忍者!”
“那個該不會是帶土傳說中的叔叔吧,原來你真的是宇智波一族的!”
雖然沒怎麽聽懂小夥伴們說話的具體意思,但是聽到那種驚歎的語氣,總之很開心就對了。但有些話,就算是他也很在意。
帶土大拇指豎起,不無自豪的朝後指著自己背後的團扇家徽。
“什麽叫‘你原來真是宇智波一族’,這個可是隻有宇智波才能佩戴的標誌”
“我聽爸爸說,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精英,天賦遠超同時期的其他同齡人,帶土和我們完全沒有什麽不一樣嘛,隊伍裏有你和沒你,輸贏都差不多”
“就是就是,該不會是在醫院的時候被護士姐姐抱錯了吧”
有人跟著起哄,笑著,就仿佛在狼群中發現了一隻哈士奇。
“才沒有!婆婆說過,我和爸爸和叔叔小時候非常像”
但是小朋友們看了看正一,又反過來觀看帶土,對比兩個人截然不同的刺蝟頭發型,異口同聲的道。
“完全不像!”xn
等到正一不急不緩的走到帶土身邊,才突然發現這個小不點兒正滿眼淚花的看著自己。心想這個世界果然是在不斷重複的,當初那群欺負人的熊孩子,就連他都要退避三舍,不得不找兄長撐腰。
終於輪到了這樣的一天,輪到了自己給後輩撐腰的時候了。想到這裏,正一居然還有點小激動。
“正一叔叔!我出生的時候,護士姐姐沒有抱錯對吧”
“抱錯?你在說什麽啊”
正一發現,自己這邊似乎搞錯了狀況。
“我…一點也不像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和別人家的孩子完全沒有什麽不一樣”
“所以呢”
“所以說啊…”
“本來就沒什麽不一樣”
“哎?”
“另外…”
正一將目光轉向一邊嬉笑著看熱鬧的小孩子們。
“我的侄子,承蒙照顧了,你們這些人裏麵,該不會有愛欺負人的家夥吧。
附近的街區都在我的巡視範圍之內,如果讓我知道有誰用強硬手段聚集小朋友的零用錢和零食,叔叔我啊,可是很殘酷的”
“好可怕!帶土叔叔好可怕!”
不知道誰帶的頭,一幹兩三歲的小孩子,哇的一下,都哭了出來。
小孩子的哭聲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路過的推著嬰兒車的母親臉色鐵青,不敢與正一對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不對視,寫輪眼都沒用。
拄著拐杖的老大爺,慌不迭的跑路,但是礙於身體原因完全就像在原地踏步,還有附近樓上晾衣服的大媽,看到眼前的情景,慌忙的關上了窗戶。
眼看著事態要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正一當即搶走肩膀上黑貓的小魚幹,並且打開給侄子準備的便當盒,手忙腳亂的分發食物。
說來也奇怪,小孩子手上有了食物吸引注意力,加上玩了一陣忍者遊戲,大家都有些餓了,分到食物的孩子當即就不哭了。讓宇智波正一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叔叔,我的呢”
一個小小刺蝟頭少年拽著正一的衣角,有些期待的問道。
此時正一的手中已經空空如也,除了一隻鬧別扭的黑貓。
“我帶你去警備部隊大樓吃些點心吧”
有些時候,新人就是腐敗的這麽快。
此時的宇智波正一,說他是警備部隊的成員不假,不僅所有人都認識他的身份,還提前領了一個月的薪水。
但其他人卻想不起他的具體名字,隻記得他是一個剛加入進來的後輩新人。
要說完全沒有人認出他的身份,那一定是假的,但是看出來也未必會說出來。
寫輪眼的幻術確實強大,但是幻術所帶來的與現實的割離感是很容易讓高手察覺的,正一的隱藏手段說簡單也簡單。
那就是換一件平時不穿的衣服,和稍微改變一下發型。
比如背後帶家徽的藍紫色長袍,換成黑色的長袍,原來的刺蝟頭,打上發膠,捋成另一種造型的刺蝟頭。
這是正一多年以來總結出來的規律,這個世界上的忍者如果隻看臉,是很容易分不清每個人的身份的。為了將自己和別人區別開,忍者們每個人都有獨特的穿著打扮。
比如獨特造型的麵紋、沒有受傷卻纏著繃帶、疑似本體的墨鏡、特別的發髻與發色、眼睛的瞳色。就連犬塚一族,為了區分彼此,都會養不同顏色、體型、數量的狗。
正一平時為了區分自己和其他族人的不同,都會特地的戴上一個能夠遮住半張臉的護目墨鏡,穿著藍紫色的袍子,腰間挎一柄看起來很普通的查克拉刀。
日向雖然名聲在外,但因為日向忍者的打扮大多都毫無特點,幾乎清一色的白衣長袍,加上同族之間撞臉頻繁,所以個人反而名聲不顯。
如果日輪不穿灰衣黑褲布鞋,正一也沒有自信將他與普通日向一族龍套區分開來。
所以稍微改變一下衣著與發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木葉街道上。
“汪汪汪汪汪汪!”
至於查克拉感知忍者和氣味追蹤的忍者……
“這不是正一嗎?你去哪裏了,剛剛三代目還讓我找你呢,之前村子裏完全沒有…”
“寫輪眼!”
正一眼眶中紅光一閃,三顆勾玉旋轉。
“什麽啊,原來不是正一,是正一的侄子,氣味混在一起居然讓我判斷失誤,我繼續找正一了,再見!”
這個時候就需要用到寫輪眼了
“帶土呦,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和木葉其他的忍者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家徽那種東西其實代表不了什麽,絕大多數人換了一件衣服改了個發型,就很難辨認,唯一能體現不同就的,就隻有宇智波的特色,寫輪眼”
正一讓帶土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並且抱著鬧別扭的黑貓。
“但是大家又都是不同的,所謂脫穎而出就是努力將自己的不同展現出來,所以啊帶土,不要被表象束縛住,不用糾結所謂的才能,盡力展現自己的價值就好了”
“我要小便”
正一“…”
……
水晶球中映照著叔侄兩人的溫馨畫麵,猿飛日斬卻高興不起來。
就在不久前,送走日輪和流雲之後,原本應該“失蹤”的宇智波正一忽然來到他身邊,隱晦的說出了團藏長老似乎對萬花筒寫輪眼頗有執念。
換句話說,整個根部的人都被耍了。
首先,人是被根的人帶進根部的,即便事情鬧大,團藏也無法用“擅闖根部基地”的罪名胡攪蠻纏,還要被追究無故襲擊同村忍者的罪名。
其次根部儲存著木葉的許多禁術與黑料,而寫輪眼有記錄的能力,一進一出看到了什麽,就不好說了。而這個人為了逃出來,不論“不小心”看到了什麽,闖進了什麽具體房間都是正常的。
最後,潛伏進根組織,幫火影探取機密情報,成為了上忍晉升的考核任務,文件簽發,遞交“機密情報”,正一的事情算是暫時了結,不用擔心這件事會引起什麽村子分裂的惡果。
這本來應該讓三代火影鬆一口氣,但讓他頭疼的,是那些本該死去的漩渦一族遺民,自來也帶回了他們的“屍體”,他們的“屍體”被交給根部研究,但現在他們卻基本都活了過來。
“暫時封印生命特征的封印術,還有咬破皮膚就能治愈傷勢的能力麽,你的態度究竟是什麽呢,正一”
……
“隻是有些迷茫,保護村子不受傷害是忍者的職責,但是村子要去傷害別人,我沒有辦法阻止,阻止了,就是成為木葉的敵人,火影的態度又是什麽呢”
說到底,忍者這個職業和正義根本不沾邊。
“將自己看成是純粹的工具,單純的收錢做事,是不是就不用受這種煎熬了呢”
正一如此想著…
“我尿完了!”
“洗手了嗎?”
“我夠不到”
拖家帶口的時候,建立羈絆太多,不適合想太多複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