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若殺你不過是眨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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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第一天身披鎧甲,是道長給你披的,你還記得嗎?”
    周皇後雙目發亮,看了一眼那個叫馬貴的年輕人後,對崇禎說。
    崇禎點了點頭:“當然記得,因為十幾個人當中隻有我一個,是由道長親自幫我披的鎧甲……”
    說到這,他明白了周皇後是什麽意思,也明白了這6人當中究竟是誰,才是其中特別之人。
    他馬上找到了陳秋,陳秋這個時候,正拿著柿子餅誘惑小昭仁練刀。
    崇禎上前行禮:“陳師,我找到了那6個車夫當中奇特之人!”
    陳秋有點詫異:“可以啊!來說說,你看出來與眾不同之人是誰?”
    崇禎信心滿滿的說道:“那個叫馬貴之人,必然與其他人不同!”
    陳秋點點頭:“說出你判斷他與其他人不同之緣由,如果是瞎猜的,沒有根據,在我這肯定是不能通過的。”
    崇禎早就料到了,於是便信心滿滿的開口。
    “我記得第一天挑水那日,因為我等從未披過鎧甲,傻傻的,不知如何做起。
    陳師便幫我披好了全身的鎧甲,作為示範,而皇後與子女是照著陳師給我披甲的步驟,全部照搬摸索著把鎧甲給披戴好。
    但是,就算皇後嬪妃與子女們跌跌撞撞的把鎧甲全部披戴好之後,也依然無法掌握披甲時各部位的鬆緊度。
    所以挑水過程中,皇後她們的甲胄,會變得歪歪扭扭,甚至要重新披過。
    而我,因為是陳師親自給我披掛,所以鎧甲的每一個部分都是剛剛好,並不會因為我們的勞作而導致鎧甲的披掛變形。
    這是陳師對於披掛鎧甲的經驗老道所致。
    而眼前的六人,雖然表麵上皆是在我等指點之下才把鎧甲披掛於身,但經過挑水劈柴後,終究是讓我看到了他們六人中一人之與眾不同。
    那便是那馬貴,鎧甲披掛於身,步驟可以隨著指點掌握,但是鎧甲各披掛之間的鬆緊度,沒有一定的經驗是無法做到,讓鎧甲在身上經過一通勞作與奔跑後還能規規整整。
    但是,那名叫馬貴的車夫,披掛上鎧甲後,不管是挑水還是砍柴,他身上之鎧甲絲毫未亂。
    由此可見,此人披甲時那披掛各部力道剛好恰到好處!
    可見在披掛鎧甲方麵,此人是個老手,並且此人故意隱姓埋名在六人當中,怕是馬貴之名並非真名。
    不知目的如何,陳師,此人如何安排?”
    陳秋滿意的點點頭:“很好,非常好!
    但我依然還不滿意!
    我問你,此6人來到道觀之後,你是否詢問過他們的姓名,籍貫,以及家中還有何人,因何而跟著李闖軍一起打進京城。
    軍中的觀察,並非隻用眼看,而是用盡一切辦法了解到你想了解之事。
    查清楚你想查到之人。
    而非隻是瞪著兩隻眼睛在看!”
    崇禎一臉羞愧:“是我疏忽了,我還以為觀察就隻是在看的過程中找到破綻,沒想到,為將者的觀察居然不是如此。”
    陳秋點點頭:“既然疏忽了,那就去把這疏忽的東西給撿起來。
    給他們做花名冊登記是為將者的第一項工作!
    要搞清楚自己的夥伴是什麽樣的人,自己的手下是什麽樣的人,才是帶兵的第一要務!
    做完了花名冊,便把那叫馬貴的給我叫來!”
    崇禎點頭:“是!”
    登記此6人的花名冊用不了多長時間,崇禎就把那名叫馬貴的男子領到陳秋的麵前。
    “陳師,馬貴來了!”
    那名叫馬貴的年輕男子對陳秋彎腰拱手作揖:“小的馬貴,見過道長!”
    看著一身甲胄整整齊齊的馬貴,陳秋歎息了一聲:“將門裏出來的人物,怎的流落到需要隱姓埋名的地步?”
    馬貴聽到此話,神色一驚,便直起身來,雙目淩厲如電,看向陳秋:“道長法眼之下,馬某人卻是失禮了!
    既然被道長說漏了行藏,那馬某隻好離去,不再叼擾!”
    崇禎手扶腰間長刀刀柄,等著陳秋發話,如果陳秋讓他走,那麽他今天就能走得出去。
    如果陳秋不讓他走,崇禎腰間的雁翎刀,怕是要不假思索地削掉對方的腦袋。
    看著他戒備的神色和表情,馬貴笑著哼了聲:“這位大官人,別看你幹掉劉宗敏身邊親衛騎兵時的幹脆利索,便自以為手段有多高明。
    其實你信不信,馬某人若想殺你,不過是眨眼間事!
    哪怕手中並無刀劍利刃!
    若不信,大可試試!”
    崇禎雖然在陳秋的逼迫下,爆發了自己的身體潛力,幹淨利索的幹掉劉忠敏的幾個親衛騎兵,但在行家眼裏看來,他的手段依然很稚嫩。
    這也就有了馬貴的這番話。
    “這麽自信?”
    “把你手裏的刀給馬貴!”陳秋輕笑了一聲,對崇禎說道。
    崇禎雖然不知為何,但還是拔出了自己的雁翎刀,把刀柄遞給了馬貴。
    馬貴莫名其妙的接過雁翎刀,就聽到那個道士說:“既然你對自己的武藝如此有自信,那麽你手裏拿刀而我空手。
    咱們來一場比武如何?
    若你贏了,自可離去,並且還送你一輛馬車的白銀,2萬兩銀子,如何?”
    馬貴一聽挑了挑眉,雖然心動,但看對方說話並不像喝多了的模樣,那麽對方竟然出到了兩萬白銀的價碼,那如果輸了……
    “那我馬貴若是輸了,自今日起,聽候差遣!
    但刀劍凶險,道長真要空手對我兵刃?”
    陳秋笑了笑,提醒了他一下:“那你注意點,我平時不太跟人動手,所以下手可能沒個輕重。”
    馬貴自信一笑,對眼前的這個道士還招了招手:“我練習武藝20餘載,手裏有刀,如果還打不過一個空手的道士,那我還不如去找個便桶,把自己給溺死!”
    陳秋笑了,他喜歡自信的敵人,打起來特別有成就感。
    不過,比武這種事兒,是要立誌領軍的人該幹的事兒嗎?
    “那你要注意了,我準備開始進攻!”
    話音剛落,陳秋一步邁過就到了馬貴的跟前,他的步子很快,而馬貴就在他跟前不遠處。
    馬貴反應也快,一刀便劈了出來,可剛劈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自己持刀的手,一拗!
    一條腿掃過他的膝彎,一巴掌猛的托在下巴處,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