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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次就非要我出場啊,時間還不短?”
“我也不知道,不過參加這種事,應該時間短不了。”
那人模糊地回應,完全頭也沒回。
雖說逃出來了,但今天是要送別墨蓮的,絕對不能像上次軍中宴會似的拖那麽久。
既然沒有原因的信息,那這邊就沒有理由必須跟去了。
江羽本來也不想跟著,聽到這麽模糊的回應,當場就再次放下了顧慮。
畢竟大概率不是什麽非去不可的事,實在不行去偷偷瞅一眼,也不費什麽事。
江羽心裏開始逆反,開始尋思跑路。
這次來找他的人是他爸身邊的親信,實力不弱,想偷跑還是比較困難的,但江羽還是不曾畏懼。
反正也沒什麽失敗後果,輸了也不丟人。
江羽開始左顧右盼,尋思著如何突然失蹤。
那來接他的親信完全沒有注意他的打算,完全不回頭地帶著他。
作為修煉之人,修煉之中自然有戰鬥部分,就算他不回頭,江羽的行蹤也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羽要是藏身於寶珠之中,基本上就是直接站在他麵前。
如果是十二歲時的江羽,基本上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
但是,四年已經過去了。
現在的江羽,神情中沒有一絲緊張的意思,左顧右盼,完全沒有壓力。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地走著,穿過過年時人口最密集的區域,橫穿最熱鬧的地方,經過那親信認識的人打招呼的時刻,一直走到目的地樓下,江羽也沒有任何要走的動作。
那親信準備推門,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江羽。
還在。
此時這親信心中閃過一絲失落,但也沒有過多說什麽。
這親信從小和江羽的父親一起長大,他爸是個什麽上房揭瓦的主,他再清楚不過了。
而他爸的實力,他也是再清楚不過的。
在來到這樓下之前,他一度期待江羽能玩出什麽花來。
雖然他完全清楚江羽的強度背景很難搞出什麽來,但他還是很期待族長的兒子能以如此之身展現出足以令他驚喜的東西。
但一路上,都什麽都沒有發生。
也罷,這樣確實太難了……
雖說有一絲失望,但這種事完全就在情理之中。
他伸手推開了大堂的大門。
在最後一刻,其實他還在期待謝幕演出。
大門被緩緩地推開,身後的氣息還是與之前無異——
但就在裏麵的人打算回頭的瞬間,後麵的氣息消失了。
他閃電般回頭,江羽就跟蒸發了一樣,突然完全從他的感官中消失。
人們的眼神聚集過來,門口隻剩下他一個人。
謝幕演出。
雖然正中他的期待,但此時貌似不太好解釋了。
他回過頭來,人們此時正盯著無獲而歸的他。
他反應很快,一下鞠躬行禮:
“啊,他剛剛突然消失了,恕我冒昧,我再去找一下。”
封族長向他擺擺手:
“不必了,我看到了。害,我這孩子雖說用不了真氣,但還是繼承了我的優良血統,還是頗有幾分能耐的。也不礙事,再說吧。”
言畢又回頭轉向來客:
“反正我就替他答應下來了,好久不見了,咱們倆再敘敘,不必糾結這些。不管他,咱們繼續。”
那來客與江羽父親顯然很早就認識:“這麽些年過去了,你這還是沒什麽變化啊。”
“這還不好?我覺得挺好。”
兩人有說有笑,完全無事發生的樣子。
那來客帶來的兩個孩子中,其中一個男性十六歲青年見和兩個長輩聊的很投入,開始說起話來:
“哈,第一麵就不來見,這人那是相當沒禮貌啊。姐,你說是不是?”
他旁邊鼓著腮幫子,在長輩們帶來的心理壓力下低著頭專心致誌地吹著自己手裏茶的那位完全不理他,繼續專心地吹著手裏的茶。
那男性青年見她不回,便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這第一麵都不見,這麽沒禮貌,一看就靠不住。家主傳喚都敢跑,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姐你可要小心啊。”
那喝茶的同樣十六歲青年女性緩緩放下湊在嘴邊的茶杯,把頭扭向剛剛向她搭話的青年。
“怪不得你明明叫羽雕,他們卻不叫你黃雞叫你黃狗,這完全不積口德,確實是狗的很啊。”
這兩位熟的很,黃狗完全不在意她的話,隻是憋久了要找話說,專門找嘴鬥,毫不在乎地跟道:
“害,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你看,這雖然實質上是要保護你做個表麵工程,但也不是小事啊。這修煉不成,每天可不是要鬼混,什麽也不在乎嘛?”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這強度他能跑掉,那是普通人嘛?那必然有些本事啊。”那女性青年也憋久了,也開始辯論起來。
“哎,那本事不一定是他的啊,指不定有些什麽高人來這被身經百戰的他勾搭上,搭救了他呢?他就算再有本事,自己搞出這種事,也太扯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又沒來過這,這邊高手如雲,指不定有什麽東西很好使呢?這一路走過來,人們不都很強嘛,那和咱們家可不一樣。”
“強也要講道理吧,”那青年不以為然,“在這的東西,也是在這體係裏的吧。就他爸說的體質,就是什麽大法器,他也用不得啊。這其中大概率有貓膩,姐你可得提前找好正式的。”
“不要。”
那女青年絲毫不管萬金油回答,直接一波拒絕。
“哈?姐你可不能想不開啊,這是啥話?”
那青年猝不及防,當場被嚇到。
“不要。我對再婚沒什麽好印象。”那女娃倒是說的相當簡單,滿不在乎。
“但這隻是給你避難的啊?就算他是個好人,那他不能修煉,指定活不長啊?這是搞啥啊?”
她不當回事,她弟可嚇得不輕,直接沒心情辯論。
但她很鎮定:
“因為我對他沒什麽壞印象。”
“就這?姐要冷靜啊?這是終身大事啊?”
“你急什麽?”那女青年穩得很,“年紀輕輕的,有的是時間探索。先像交朋友一樣,跟人交個朋友嘛,我是感覺這能跑,他肯定有兩把刷子。我感覺還挺好。”
“不想再婚要試試?這是人能說的話?”
那女青年拍拍她弟弟的肩,滿臉笑意:
“所以給家族延續後代就看你了嘛。反正正兒八經的傳宗接代是要看兒子的嘛。”
“這是一回事嗎?”
那男青年瞪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