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跳躍
字數:3329 加入書籤
武徐山,他的名字聽起來相當笨重,不知有何深意,卻並沒有人知道他的家人為什麽給他起這麽個名字。
他才剛剛會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他唯一知道的親人就駕鶴西去,隻留下他一個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個連黑心孤兒院都沒有的地方,失去了一切依靠。
但幸運的是,年紀還小的他很快就被人收留了,並沒有因此夭折。
更幸運的是,收養他的那家子人都很不錯,雖然有些陰盛陽衰,那家裏唯一大點的大哥也出去拜師,他時常被他姐戲耍著玩,但確實沒有上演一出霧都孤兒的戲碼。
被收養後,雖說從小到大還算衣食無憂,不用他幫什麽忙,但這家境顯然也算不上什麽富裕人家。
在村邊過了一個小山坡的僻靜之處,收養他的一家人正隱居在這個僻靜之處,遠離人群,卻又人人知道那有人住。
徐山曾很多次問他那並沒有任何血緣,大自己不到五歲的姐姐,為什麽家裏不種地,也不幹任何可賺錢的事,卻常常有錢花的時候,他姐卻從不肯談細節,隻是在那不知想起什麽在那裏笑,留下一句:
“媽媽可是很厲害的,你可小心不要惹毛她啊!”
之後又一個人沉浸在回憶裏,在那找樂子,一個人笑嘻嘻的。
小時候徐山懶得管到底什麽事他姐能一直笑,隻是利用這點逃脫他姐的“欺負”,讓他姐放開他,方便他跑出去玩。
不過後來他姐就不好騙了,就抓著他不放,最多大幅延長欺負他前的預備時間。
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理所當然地會對自己常說的話一次次重審,說話的目的也早就不再是拖延時間了。
不過他思考的內容並不是這媽媽如何特殊,而是對他姐的說法持完全否定態度。
“要是媽媽很厲害,大哥幹嘛跑到那麽遠的山上去拜師學藝,給人當了工具人磨練自己,怕不是一不小心直接把自己磨斷了。”
武徐山雖然沒見過他大哥幾麵,但還是清楚地記得少有的幾次對於他大哥的“遲鈍”表現。
在他眼裏,這大哥學東西沒學會多少,倒是給人當了好多年工具人,天天冒著生命危險,結果回來空手連隻蟋蟀都逮不到。
雖說空手抓不住蟋蟀根本不是遲鈍,隻是徐山空有一個穩重的名字沒跟任何人學過,卻速度快的離譜。
算是一種真氣供能形式下出現的特異性狀。
正把飯端過來的他姐聽說這話,在一邊笑起來。
“你真當這民間傳作鬼縱的山,是誰都上的去的啊!要是沒點底子,亡命之徒就隻能先進寺廟躲著,根本找不到山裏,還給人當工具人?嘿,這工具人,說起來還都是挑出來的呢。其他的進去都是聚在一起狐假虎威,想當還不配呢。”
“工具人有什麽好當的,好好去學點別的大家的東西,還能比這全是法外狂徒的地方差不成?”
徐山完全看不起那遠近聞名的大勢力,完全不以為然。
“哎,說不定你哥有什麽計劃呢?人各有誌,萬一是在別的門下不妥的最終目的呢?”
那姐姐把碗筷像玩雜耍的店小二似的擺到桌子上各個位置,分好餐具,在位置上坐下,卻沒打算開吃,直看著徐山,饒有興致,無暇吃飯。
徐山倒是直接動起碗筷:“學哪的怕什麽,隻要偷跑出來,這鬼地方還不就是亡命之徒的聚集地。從這出來之後有的地方就不收了,別的從哪出來這都收,不是嗎。這也不矛盾啊。”
那姐姐遲遲不動筷子,在那裏想別的,根本沒有空吃飯。
但還是有空聊天。
“哎,那種盡是法外狂徒的地方到現在官府不敢剿,那肯定有他的本事,這哪裏是一個水平的東西嘛。”
“怎麽就不是一個水平?”徐山顯然是年僅十六歲就已經進入“思想家境界”的“大佬”,早已深思熟慮,想好話術。
“個人實力在官府麵前什麽也不是。某種絕技也不是。這地方年年死一堆人,進一堆人,根本造不成什麽威懾,官府哪有什麽理由怕他。頂多是它的價值不值得去剿。那地方有自己的紀律,和山賊性質不一樣,沒被剿純屬意義不足。”
“大思想家”在那裏一本正經的發著言,他姐姐則完全不在意,想著自己的事,有些應付的回話: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去觀摩些別的東西,回來再搞個大勢力呢。”
“這種家喻戶曉的東西還用觀摩嗎?”徐山抬起頭,帶些不滿看向他姐:“你完全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吧,我說的有什麽問題嗎?”
他姐從走神中歸來,把眼睛轉過去,卻完全胸有成竹的樣子,活像百年老薑,相當熟練,一看就是老油條了。
“你說的自然沒什麽問題,但這和媽媽很強這點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那憨憨想去幹什麽,這種沒有足夠消息的事,討論也沒什麽意義,還不如自己在那幻想一些有點沒的,還能樂嗬樂嗬。”
他姐在那扯別的,直接扔了個不用聽對方說啥的答案,但卻沒有什麽破綻。
“所以說媽媽哪強啊,我這麽大了,緣何不告訴我,我那麽信任閣下,閣下又為何不肯告我這種事,你告訴我也不會忘了啊,能兩個人一起樂嗬,為什麽把我當臘肉似的掛在一邊?難不成是很丟人的事?”
徐山試圖讓他姐告訴他怎麽回事,但他姐完全沒有那個打算,身為資深白嫖玩家的她,滿腦子都是空手套白狼。
“哎,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臘肉多好吃啊,隻要不壞掉,放在那裏就當忘了也沒什麽不好的嘛。媽媽多強這種事哪用我仔細解釋啊,咱們家從來不幹活,卻不怎麽缺錢,這還不說明問題嗎?”
“不幹活也有錢的辦法多了去了……”徐山完全不服,他沒想到什麽,但那姐姐的臉卻一下轉了過來。
“不是你想的那種……總之……是……啊這種事不能隨便說,咱們現在兩人勢單力薄,哪能說那個……總之媽媽的錢全是以前別人欠下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