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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徐山就那麽輕易地將他分為兩半,此時的他他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場若有人回頭看這瞬間後的一幕,怕是難有一個人能相信此事。
但是此時,那被奪去的鈴鐺輕輕地搖擺著,除了抓著那把刀的武徐山,和此時被貫穿了手掌的他以外,沒有人腦袋是清晰的。
此刻已經瞬間被絕殺的主使,看著武徐山此刻無比從容的樣子,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種事簡直就是被輕輕掠過的玩具刀直接劃穿手腕一般,讓人難以理解。
但是,實際上自打一開始,這種發展就沒有懸念。
“過於高看自己是沒好事的啊。”
武徐山用手扶著那刀,完全不回頭,那些箭在弦上瞬間出手,射向他的的暗器之類卻早已散落一地。另一個目標方向,那心燭早已不翼而飛,仔細觀察的話,心燭此時早已被安置在了桌子底下。
不過現在局勢怎麽變已經不怎麽重要了,這種局勢的發展,在他看來多少有點離譜。
基本上就是戰力係統崩潰的樣子。
不過他看戰力崩潰,其實就是他過於高看自己了。
“在刺客聯盟上作威作福,完全站在頂點,就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和真正的頂端相提並論了嗎?刺客聯盟能一直不破,自有它自己的原因,但可不是強啊。這位還沒活過凡人一世的大首腦,你覺得呢?”
那主使已經完全沒得動了,此時就算還不至於死,也沒什麽辦法翻盤。
畢竟他實際上,真的年紀不大,心思放在各種地方,真的不怎麽長於作戰。平生最強的奧義,就是不講武德。
真正說起真氣強度,蓮藕造人都不需要活完一個世紀的強度,他實際上還弱的很。
他隻不過是佼佼者。在他這個年紀,算得上第一梯隊而已,甚至一直前進,未觸真正難以逾越的瓶頸。
在摸到瓶頸之前,時間能說明很多問題。
雖然實際上他比武徐山本身大的多,強的多,但武徐山那把刀,盟主在他進刺客聯盟之前就讓他拿到的那把刀,可不止百年而已。
可貴的終究不是年限,英年早逝的刀王的半成品刀,也足以舉世皆驚。
武徐山懶得看這主使的表情,輕搖那鈴的同時,再不繼續拖延,拔出了那把刀。
那主使眼前一黑,下一瞬間,武徐山已經帶著心燭站在了最初的位置。
而所有人的眼睛,此刻正鎖定著那主使的方向。
沒有人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在場的人都知道那把刀不同尋常,但誰都沒有概念。
這一瞬間,在他們眼中,戰力的突變完全跳出了體係,人們更願意相信那把刀裏寄宿著往日刀王之靈。
武徐山手握住鈴鐺發聲的鈴身,把鈴鐺砰地拍在桌上,所有人閃電般把頭扭過來,都像炸毛一樣,差一點就要出手。
但在下一刻,他們都看到了他手上那鈴鐺。
在武徐山進來之前,那主使剛用那鈴鐺示過威。正因如此,那主使的後手才是鈴鐺。
這不講武德的鈴鐺,在這裏,才稱得上真正的“規則”。這鈴鐺,就是這小小一間屋子裏的權威。
整個房子裏,還沒來得及亂起來,就恢複了寂靜。
武徐山尖銳的目光掃過滿屋子不認識的人,沒有一個人敢直視他的眼睛。
不論是哪種可能性,現場的控製權都已經轉移了。
現在的局勢,武徐山完全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敢來冒這個險,就證明我有不止一手後手。我從來不會冒無謂的風險。在事情發生的基礎建立起來之前,我就會盡可能摧毀可能性。我知道,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不要發生。過去我栽過夠多次了,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這裏麵我沒見過的諸位,我不知道你們從哪來,是誰。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會逐步瓦解這刺客聯盟。不論你們後麵是誰,都回去說,刺客聯盟,不日就會瓦解。隻要現在你們想走,我不會攔著。這裏,要開始談家事了。”
武徐山話音落下,周圍的人們卻遲遲沒有動靜。現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現場刺客聯盟的人,確實已經沒人知道這些人的來曆了。此刻突然陷入沉寂,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現場突然陷入了僵局,一時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武徐山看向周圍這些人,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不走。
看起來就是都不要命的樣子,搞不好這些都是死士,就這麽回去必死無疑。
現在,局勢突然走近了盲區。
這些人在寂靜下全部一言不發,總讓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武徐山之前完全掌握著局勢,現在突然不太一樣了。
這些人身上總有種令人難以平靜的氣勢,盡管看起來他們全都沒有勝算。
武徐山這時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大概就是背後的局勢問題,那主使這一死,很多事情都變了。
但是武徐山還是沒有慌張的樣子。雖然他不是職業的死士,什麽都不怕,但他還是有自己的辦法。
隻見他握鈴之手用力一捏,那鈴鐺當場發出光亮和悲鳴,每個人的心靈都受到了極為扭曲的衝擊,那鈴鐺也隨之被捏變形,直接扁了下去,變成一塊廢鐵。
武徐山拿起刃已經離柄的刀柄,輕輕舉起,那刀刃仿佛就在刀刃本應看不出存在與否的刃麵角度隨旋轉掠過的下一瞬間,隻剩柄的刀的刀刃全部歸位,完全看不到過程。
“看來還是需要好好證明一下自己嗎,看來你們都不太相信我說的話啊。”
其中一個人躬身作揖,輕聲道:
“還望閣下未來可以擔起責任,這刺客聯盟,還有其他的因果要解決。在下就先行告退。”
隨之,這些不知何處來的人便作鳥獸散,很快就消失幹淨。
……
也許剛剛人們是看他的刀刃沒了所以不跑的,不過生活本身就會有不少戲劇性。
剛剛門庭若市的房間,此刻留下的人已經屈指可數。